第一个转身逃一般的出了铺子大门,我跟着转过身,看向了依旧趴在地上不敢动的小混混与女人们。“你们还不走,难道要我请?”
没有犹豫,小混混与女人们也是纷纷起身,争先恐后的就向着铺门外奔去。“等一下!”
我们的大喝,“把你们的东西全部带走,如果我在这铺子里看到任何一样本不属于这铺子的东西,我就砍断你们的手!”
霎时,已经几乎奔至铺子大门口的小混混们又纷纷奔了回来,也不敢与我直视,低着脑袋在铺子中一阵搜索,带着铺子里的椅子之内的东西就再次往外跑。我就这样站在铺子里,直到所有的小混混带着女人们向着长街街头奔去,我长吐出一口气,心中的怒意这才是完全的发泄了出去。我扭头看向铺子四周,在那些小混混带着女人离开之后已经是一片狼藉。我直径走向了角落里的八仙桌,却发现八仙桌上散落着一片烟头,正好在八仙桌上那首诗的位置,将那首诗烫的有些模糊了。“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王殷红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陈昇,你可对她动过心?”
我毫不犹豫的摇头:“从未有过,只是,她曾经万般信任我,而我最后却没能救得了她,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我知道,”不等我说完,王殷红接过了话,来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那种无力的感觉,因为我曾经也经历过。不过臭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再不把体内的子弹取出来,可是会阻碍身躯愈合,甚至直接将子弹包裹在你肉身里。”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回话,王殷红便直接将我推倒在了八仙桌上,直接就脱起了我的衣服。我也没有反抗,就任由她脱下我的衣衫,用十指利爪帮我清理出身体中的子弹,直到最后,她用利爪抓破了我的手臂,将已经被包裹在里面的子弹取了出来。我这才长松了口气,穿回了衣服,对着王殷红到了一声谢。然而,王殷红并没有看向我,而是盯着地面挑着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我顺着她的视线同样的看向了地面,这才看见,此时八仙桌旁的地面上已经布满了子弹,当然都是从我身体中取出来的子弹。粗略估计,应该有大几十发。“怎么了?这些子弹不对劲?”
王殷红摇头:“这么多子弹,难免会有打进你僵尸血丹里的吧?你居然承受得了,你这僵尸躯,可不像初级的啊。”
我听着,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我这僵尸躯在大战的时候被段帘用天剑灵力透了体,是在场的其他三位飞僵帮我输送僵尸血气才保住的,所以我的僵尸血丹应该比一般的僵尸要强一些。”
“这样啊。”
王殷红点头,却又是突的愣了神色,直勾勾的盯着铺子角落的黑暗之中。我心中一动,赶紧转身,却只发现王殷红盯着的铺子角落中并没有什么凶险,只有一副木质的牌匾。我上前抽出牌匾,只见牌匾上只刻着‘蛊堂’两个大字,正是之前蛊堂的牌匾。“既然找到了,就物归原主吧。”
我点头轻叹,拧着牌匾就出了铺子,王殷红跟在我身边,与我一起就将这蛊堂的牌匾放回了大门上。做完这一切,我与王殷红也没有再多做停留,直径就回了王石的丧葬铺,只是在回丧葬铺的路上,我向王殷红简略的解释了一下我与媚娘的事儿。王殷红听后也没说什么,但是我能够清晰的发现,她一直微微蹙着的眉峰在我解释完之后便松开了。果然还是在乎的啊……暗自想着,我心中甚至还有些欣喜,至少这证明王殷红非常的在乎我。就这样,与王殷红一起回到丧葬铺的时候,和尚正趴在丧葬铺中的木桌上呼呼大睡。我们也没有弄醒他,去里屋看了一眼,只见连烈依旧守在他师傅的床边,见我们探出脑袋,也是挥手向我们示意了一下。我冲着连烈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跟着便与王殷红回到丧葬铺,找了两根凳子坐着发呆。而坐着坐着,王殷红就靠了过来,什么也没说,将脑袋枕在了我的肩头。我也没有说什么,就任由她靠着,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冰冷体温……第二天,阳光透过卷帘门的缝隙洒了进来,王殷红这才从我肩头离开,我起身叫醒了和尚,和尚跟着问我蛊堂的事儿怎样。“搞定了。”
我回的干脆。和尚也是点头,直到里屋的大门突的冒出了连烈的半截身子,说他师傅醒了过来。我心中一喜,赶紧与和尚和王殷红就一起进了里屋。里屋中,只见连烈的师傅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其双眼神色呆滞的盯着天花板,连烈轻轻唤他,他也仿佛听不到似的。“假憩状态,”和尚跟着开口,“不要打扰他,他应该很快就要醒过来了,小昇子,去准备点清粥,一定要清。”
我跟着点头,出了里屋,这时,王石正好从二楼下来,我也将要煮清粥的事儿告诉了他。王石跟着一拍胸膛,说交给他就行,反正他也要做早饭。我点头谢过,跟着回了里屋,就这样与和尚连烈王殷红一起直直的盯着连烈师傅,等待着他完全醒过来。一直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终于,连烈师傅那呆滞的神色一闪,微微侧过头看向了我们之中的连烈。“烈儿……怎么会是你……”“师傅!”
连烈伸手激动,直接就要去握他师傅的手,然而,和尚却又是一挥手,阻止了连烈。“不慌,你师傅气息依旧虚弱,先让他休息,喝了清粥再说。”
连烈怔了怔,也是咬牙般的点头,盯着他师傅轻声说了起来,让他师傅先休息。然而,他师傅却是摇起了头。“烈儿……为师命不久矣……”“师傅,你说什么胡话?”
连烈蹙了眉,“师傅你先好好休息,你一定会没事儿的。”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连烈师傅微微摇头,“我的人息没剩下多少了,乘着我还能说说话,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这件事儿我压在心里太久了,我必须说出来。”
“师傅……”连烈唤着,嘴中是一阵咬牙切齿。我看着,不由得会想到了从罗刹门下来之后弥留之际的聂老。当时聂老也是这样一番说辞,也确实在告诉我们所有事儿之后便安然逝去。“烈儿,不要为我悲伤,这一切都是师傅做的孽,”连烈师傅说着,微微摇头,“他回来了,烈儿,他是冲着你回来的,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随之,连烈瞪起了眼,颤着嘴角,许久才问了出来。“师傅,你说的他,是不是师弟郁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