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无知!”
被九倾的反问气的脸红脖子粗,但钱玉为了面子还是强行压制了怒火。
“二级炼药师目前在狂风帝国内仅有十位,在你面前的钱玉大师,正是其中之一,目前同样是仙药阁的在阁药师。”
经过他们一通噼里啪啦的介绍九倾才知道这炼药师在国内的稀缺程度,不过二级便仅有十位,怪不得这仙药阁能这么横着走,有四级炼药师罩着,自然是招惹不起。
“炼药师确实是个很难得的职业,全大陆内能够修习斗气的人不过五分之一,而在这其中能成为炼药师的更少,是相当稀缺且尊贵的存在。”九色花在一旁做着解释。
“就像钱玉这样的二级炼药师虽然在全大陆不一定排的上名号,但在这狂风帝国,一个二级炼药师足以撼动一方势力。”
“而且别小看这二级丹药,很多药都是修习者最常备最方便的丹药,对常人来说便更是可贵了。”
九倾闻言点了点头,或许是她先前遇到问题用的都是她前世带在戒指里储备的丹药,所以并不知道这丹药品质的差别,但现在已经有所了解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我说话。”钱玉身边的弟子白讲了一通,感情九倾完全没听进去。
正当众人笑话九倾什么不懂却强出头时,九倾非常认真的问着钱玉,“救这孩子可是需要二级丹药?”
“那是自然。”钱玉回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他不过是误食了球果,引用过量导致的中毒现象,一副一文钱的霍青草就可以解决,何须用二级丹药。”
九倾的话一出,周遭的众人都惊了。
一文钱的霍青草便能解决的症状,却要收十二两白银。
要知道一两白银就是普通人家半年的开支,这仙药阁也太黑了吧!
周围渐起的舆论声,让钱玉骑虎难下。
“你懂医术?”钱玉反问着九倾。
“略懂。”不说前世,昨夜刚刚通过九天玄神录恶补了一下这个大陆全方位的药草体系,千万种药材刚记下一会儿。
“那你可是二级炼药师?”钱玉再次反问。
“不是。”九倾回答的坦然,却不想被钱玉抓住了把柄。
“那你在这瞎起什么哄,竟然怀疑本大师的诊断!”
本以为这样子就能唬住九倾,然而九倾不慌不忙的反问了一句。
“那你且说说,这孩子是什么症状?”
“我…”这孩子确实是吃多了球果才产生的过醉症状,九倾说的都对,但钱玉自然是不能这么说,这样说了和自己打脸有什么区别。
“本大师又为何要告诉你,被你偷学去了怎么办?”
九倾冷然一笑,“那你可敢赌上二级炼药师的名义说我说的不对?”
被九倾反将一军,钱玉沉默不语。
突然,那孩子开始口吐白沫,身体不住抽搐,钱玉扬眉看了一眼,“毒侵入脑,为时已晚,现在没有本大师的二级丹药可真的就救不活了!”
“怎么办怎么办?”中年男子看着怀里异常的孩子,双目欲裂,都是他轻信了眼前这畜生害了他的孩子。
“怎么样?”钱玉看着九倾,“现在本大师可以以二级炼药师的名义说,你错了!”
“而且本大师还可以以二级炼药师的名义告诉你,除了二级丹药,注定无救。”
“谁告诉你注定无救?”九倾扬眉反问着,“若是我能救他呢?”
“大师大师,你真的有办法吗?”中年男子一听九倾说有办法,连忙跪行两步,拽着九倾的衣角,改口喊九倾大师,这一喊不要紧却彻彻底底的喊怒了钱玉。
“什么狗屁,还敢称大师,你可敢同本大师打赌?”嫉妒成性的钱玉气急败坏的找九倾约赌,“你若治不好这孩子,便自裁当场。”
九倾勾唇一笑,“那我若治好了呢?”
“本大师便当场自裁!”火气上头,钱玉根本不怕赌大,爽快的答应了。
九倾点点头,“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大家都是见证人,一会儿可不要反悔。”
说完话,九倾便翻身抱起了那婴儿。
九色花眸开启,清晰的查看着孩子大脑的受损情况。
“我要一碗清水。”
九倾扬言要一碗清水,人群中很快便有人相应。
将清水系数灌入孩子的肚子里,九倾翻手召唤出几根银针,飞速且准确的下落,说法干净漂亮,连钱玉都被她这一手惊到了。
拔除银针,以九色能量周转在孩子体内,直至将孩子体内的毒完全逼出来。
“哇——哇——”随着孩子的第一声啼哭起,众人终是未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一碗清水起死回生?!这是神仙吧!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这么善良声音还这么好听,一定是医仙下凡啊!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中年男子喜极而泣,连忙叩拜。
“不必,举手之劳而已。”举手之劳,一条人命,完完全全的打脸了钱玉。
九倾看着他,悠悠开口,“这位二级炼药师,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自裁!自裁!自裁!”
众人的呼声越来越大,钱玉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他看着君九倾突然笑了,“我就是不履行,你又能奈我何?”
完全没想到钱玉如此不要脸,周围的声讨越发的见长。
“卑鄙!”
“实在是太卑鄙了!”
…
“就是如此,你们又能把本大师怎么样!”靠着仙药阁,钱玉认为他完全有资格不认帐,大声的吼叫着。
果然,一语出,周围啥时噤声,都是平头老百姓,谁也不敢去惹一个二级炼药师,更不敢去惹仙药阁。
可九倾不同。
“呵呵。”只见她冷然一笑,旋身一个瞬移一掌便将钱玉拍翻在地上。
“草菅人命还敢嚣张跋扈,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可此时的钱玉并未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依旧威胁着九倾,“你竟敢得罪我,你就是与整个仙药阁为敌!”
“是吗?你方才不是问我能奈你何?”九倾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当然是取你狗命啊!”
“你敢你敢!”钱玉这下是真的慌了,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就在钱玉神经紧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九倾突然嗯了一声,“你说的没错,杀你脏了我的手。”
在钱玉惊恐的瞳孔中,九倾笑着说,“但与整个仙药阁为敌,我倒是很感兴趣。”
话音一落,九倾一个用力便将钱玉挂上了仙药阁的牌匾上,而与此同时,钱玉一身的外袍应声裂开,仅剩一块遮羞布敝体。
如此景象简直就是狠狠的羞辱了钱玉,更是狠狠地打了仙药阁的脸。
“能养出这种人渣的地方能多干净?”
九倾背对着仙药阁,扬声道:“从今日开始,凡有意找我就医的只要在门前挂上草圈即可,报酬随意,全看心意,给多少收多少。”
公开在仙药阁门前拉生意,还不计较报酬,俨然是一副宣战架势。
自此,帝国大街小巷也开始了关于神秘医仙悬壶济世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