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面纱掉落,府中的下人也看到宁诗诗的脸,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
宁诗诗那本来白净的小脸上布满红痕,格外狰狞。
“不!不准看!”
宁诗诗捂着脸低头,眼里满是惊慌,泪水也飙出来。
死贱人死贱人……
听着宁诗诗心中的辱骂,宁若笙不怒反笑,“啧啧啧,二妹妹,你这脸若是再不看大夫,怕是会毁了啊……”
闻言,宁诗诗抬头瞪宁若笙,句句控诉,“大姐姐这样挖苦奚落我有意思吗?大姐姐明明懂医术,就是不肯帮我和母亲医治,大姐姐你的心肠真狠!”
围观的下人中,有一小部分人也觉得宁若笙太过无情了。
就算姐妹俩之前闹过不愉快,但毕竟还是一家人,帮一下忙又不会怎样。
宁若笙竖起耳朵听着,她倒要听听看,究竟哪些人是表里不一。
况且她对她们母女俩下毒的事,无人知晓。
“大小姐,求您帮帮我家小姐和姨娘吧……”小莲这个时候也趁机跪下来。
宁若笙置若罔闻,“秋荷,咱们回房,本小姐饿了。”
救?
她巴不得宁诗诗毁容呢,毕竟这阴毒庶妹没少盼着她也毁容。
“大小姐,求您了,我家小姐这张脸真的没法见人了……”小莲哭喊着上前。
忽地,宁若笙脚步一顿,转头说道:“要我出手帮忙也不是不行,除非你们母女俩都跪下来,好好承认错误,保证不会再惹我。”
当然,她不是因为小莲的求情而动容,而是想到别的事情,很好玩的事情。
这件事情,要有宁诗诗在才好玩。
“我——”
“好,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诗诗刚想拒绝,结果被叶玉娟打断。
“娘?”宁诗诗不解。
叶玉娟皱眉给了宁诗诗一个眼神,“咱们给大小姐道歉,再保证。”
说这话的时候,她顺势小声地夹了一句,“等治好脸再说。”
宁诗诗恍然醒悟,一改脸上的神情,又变成先前那娇弱的模样。
“大姐姐,以前是我错了,我太任性,做了很多伤害大姐姐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犯了,不会再惹大姐姐生气了。”
看到宁诗诗笔直地站着,宁若笙扫了一眼,“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
她说的可是,跪下道歉。
宁诗诗捏了捏拳头,压下心中的不甘,跪了下来。
叶玉娟此时也跪下,说了同样的话。
见状,宁若笙扔出两瓶药膏,头也不回地说道:“抹脸上,六个时辰后,你们的脸就能恢复如初。”
等走远之后,秋荷问道:“小姐,那二小姐和二姨娘真的会改吗?”
“你觉得会吗?”宁若笙讥笑道。
那两个人会改,母猪都会爬树了。
她刚才那样,只是再小惩一下,让她们在下人面前丢脸罢了。
还有重头戏没有上演呢!
……
凤鸾殿。
“岂有此理!”
皇后怒气冲冲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拂到地上。
她想过宁若笙会拒绝这些补品,但却没想过宁若笙居然这么大胆,说不稀罕?
李公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想怎么倒霉的总是自己。
正好这个时候,太子秦晟来了。
看到殿中狼藉,秦晟当即就明白了,他挥手冷声道:“你们都先退下。”
宫女太监都如释重负,纷纷退出去,生怕晚一步就被责罚。
“母后为何生这么大气?是因为宁若笙拒绝您送的补品吗?”
“哼!”皇后冷哼,凤眸淬寒,“若是如此,本宫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晟儿你可知,那小贱人居然说不稀罕本宫送的补品!
“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她可真是心高气傲啊,镇远大将军的嫡女,真是好的很!”
秦晟见状,起身过来帮自己母后顺气,眼底蕴藏阴鸷,“母后再忍忍,等儿臣过几日拿下她,日后她就是任由儿臣摆布了,到时候母后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闻言,皇后的怒气消了一大半,“晟儿,你可想到办法了?”
“已经想到了,儿臣保证肯定万无一失。”
“既如此,那便好。”皇后颔首,眼里透着森森寒意。
宁若笙,本宫倒是要看看,你翅膀有多硬!
……
百棠院。
宁若笙吃完东西,就打算找到白芝打探一下天牢中疯癫老头和宋公公的情况,结果从白芝口中得知下半夜天牢发生的事情。
“人被劫走了?”
宁若笙一脸吃惊。
这也太巧了吧,正好被劫走的就是她想要救的两个人……
等等,这巧合一听就不对劲。
“白芝,这是你家王爷所为?”
“回姑娘,属下不知。”
“那算了,我自己去问他。”
“宁姑娘,王爷跟属下说,让您这几日在府中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等到到陛下为王爷举行庆功宴那日再说。”
宁若笙颔首,“庆功宴是何时?”
“三日后。”
“行,你先下去吧!”
等白芝退出去后,宁若笙换了一身衣裳,让秋荷守着房间,便从窗户溜出宁府。
上一辈子阿祁有过一次皇帝帮他举报的庆功宴,但那一次,阿祁出了大麻烦。
当时庆功宴上出现一批死士,且都是用毒高手,他们起初针对阿祁,但见解决不了,就将目光放在皇帝身上。
之后行动失败被拿下,偏巧那个死士给皇帝下了毒,临死前还冲着阿祁说‘任务完成’,导致阿祁被误会,还被关押……
她现在必须要去一趟神农谷找师父,她需要拿到一些身上没有的解药,顺便再见师父。
等她研制的话,三天压根不够,不过师父那里有现成的。
那日山下一别之后,她说会去看他老人家,一直都没抽出空闲去看,她还挺过意不去的。
她这边刚离开宁府,卫白祁那边就收到消息,他随即吩咐几个暗卫:“你们去保护她。”
“是!”
等暗卫离开后,白东上前,“王爷,三日后的庆功宴您要去吗?属下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毕竟之前,陛下都是懒得给自家爷筹备什么庆功宴,每次都是一堆赏赐就过去了。
“正是因为有问题,所以本王才要去。”
卫白祁背着手,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椅子后方的字画,眼里满是爱意。
白东还想说什么,最后想了想,还是将话咽下去。
“咚咚咚。”
书房的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