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卫王就这样毫无顾忌,将太子殿下的牙齿打飞!!
这一下,卫王那煞神之名怕是要在宫中传个遍了。
在宫里,除了陛下,怕是只有卫王敢无视最宫规,对太子殿下大打出手吧?
秦晟被卫白祁揪着一顿打,牙齿飞了几颗还不算,最主要是嘴巴都破了,血水横飞,连说话都不利索。
“你,你们……你们竟……”
秦晟没想过卫白祁敢这么大胆,背脊发凉,双腿更是提不上一点力气。
本来就因为方才的事情用光精力,刚才只能勉强站起来,现在怕是没人搀扶,自己就得一直瘫软在地。
“来人……扶本宫……”秦晟黑着脸,心里恨透面前二人,还在内心立誓日后要将二人剁碎喂狗,以祭奠今日他失去的自尊。
宁若笙上前,与卫白祁肩并肩,歪头向上看了他一眼,而后笑眯眯地看向秦晟:
“太子殿下,依臣女所见,您这腰子不行……哦对了,就是所谓的肾亏,若是信臣女的话,臣女觉得您可以去看一下太医。
“还有啊,臣女听说京城最近有一位鬼医,专治疑难杂症,您这肾虚,不如去找鬼医看看……哎不对,鬼医不救皇家人。
“这样看来的话,殿下怕是……晚年苦矣!”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脸从容。
卫白祁见状,心道:真是一个坏丫头。
别人不知鬼医是谁,他可是知道的。
这丫头如此胸有成竹,怕是早就算准宫中太医无法帮太子看病,这才将太子引到她的地盘,任由她捉弄。
“你!”秦晟气得喷了一口心头血,不甘地瞪着宁若笙,“等着……瞧!”
说罢,他再也控制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尘埃落定,卫白祁牵上宁若笙的小手,转身扬长而去。
他们二人虽打了秦晟,但谁都没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
这边的事也传到天圣帝耳中。
“哐当!”
随着白玉茶壶破碎,天圣帝怒不可遏,“混账!卫白祁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他以为朕的皇宫是他的卫王府吗?说动手便动手?!”
伺候天圣帝的贴身公公曹六上前,宽慰道:“陛下息怒,龙体为重。”
“小六子,你说他卫白祁究竟想要作甚?还有那宁若笙,他们二人这是一点都不将朕放在眼里吗?还是说,他们早已有了逆反之心?”
曹六一听,心中骇然,说道:“这……奴才不知,奴才只知自己活着只是为了伺候陛下,为陛下生为陛下死,其余的与奴才无关。”
听到这溜须拍马,天圣帝的怒气平复不少,最后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喳!”
等宫人退出后,天圣帝起身来到窗户边站着思考许久才开口,
“吩咐下去,盯紧宁府和卫王府,尤其是卫王与宁大小姐每日的行踪。”
殿中看似只有天圣帝一人,但在天圣帝话音落下的时候,一道形如鬼魅般的黑影悄然离开。
……
离宫的卫王府马车。
宁若笙靠在窗户边心神不宁,一直在发呆,不管是谁喊她,都得喊上好久,她才回身。
秉着不打扰她想事情的想法,出了皇宫后,卫老将军便和宁晧安坐上另一辆马车,而宁诗诗仍然与婢女坐在一辆马车上。
许久,宁若笙回神,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马车上只有她和卫白祁。
“阿祁,卫爷爷和小安呢?”
“你还知道祖父和你弟弟?”卫白祁无奈地反问,而后解释道:“他们每次喊你你都发呆,担心在这会影响你想事情,便又寻了一辆马车,坐另一辆马车去了。”
闻言,宁若笙一脸愧疚,“抱歉啊阿祁,我不是故意的。”
“傻丫头,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何况这也没什么对不起的,祖父喝多了,去另一辆宽敞的马车上正好可以歇息,小安也是。”
“嗯?小安也喝多了?”
“那小子没人理会,在酒席上就自己灌自己闷酒,早就喝多了。”
“哎。”宁若笙眼里闪过内疚。
小安之前体弱多病,也没个朋友,进宫更是一人不识,是她的问题,将小安带进宫后却没有管小安。
“放心,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一直在想什么?”卫白祁疑惑地问道。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发呆发这么长时间。
宁若笙犹豫一下,道:“阿祁,你可曾在书上见过蝴蝶效应一词?”
“未曾。”卫白祁摇首,“展开说说?”
“我偶然看过一本书,书中记载这个词,但我不是很懂,不过大概能知道,讲的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造成另一个事情出现,也就是事物之间的变数问题。”
卫白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我能听懂。”
“我之前收到风声,说庆功宴这晚,在大殿饮酒作乐的时候,会有刺客行凶,是针对你,还有陛下的,但现在,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刺客并没有出现。”
宁若笙紧蹙黛眉,眼里闪过不解。
上一辈子她记得清清楚楚,刺客是一定会来的,但上一辈子唯一没有出现的就是秦晟、上官怜和宁诗诗这三个变数。
她现在有点怀疑,自己就是那个造成蝴蝶效应的人,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改变上辈子本来应该发生的事。
“笙笙,你方才说的蝴蝶效应,我大体能懂,但你后面说的这个,我就不懂了,什么叫做因为你的缘故,刺客并没有出现?”
自诩读过不少书的卫白祁在听到她那番话后,也是有点懵然。
宁若笙垂眸琢磨了一下,捋清楚思路,解释道:“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当时没有跟上官怜比试,没有发生后面毒酒的事情,那等到上官怜献舞之后,是不是就消停了?”
卫白祁颔首:“是这么一个道理。”
“那这一消停,是不是就让那些刺客能够按计划行事,趁大家开心之时动手,攻其不备?”
“嗯……也在理。”
“可我今晚没有按常理出牌啊,我离席,你离席,出现变数,本来应该被刺杀的你不在场,相当于刺客们的计划被打乱,刺客就不会轻易出现了,对吧?”
“对!”
宁若笙双眸亮晶晶,“所以,这就是我理解的蝴蝶效应,因为我这个变数,事情朝别的方向发展了。”
“咳……”卫白祁尴尬地轻咳一下,只觉得头顶有小鸟在转圈,缓过来后轻笑,“笙笙,你多虑了,今晚宫中没有刺客。”
“嗯?你怎么知道?”宁若笙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