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秦晟忍不住骂道。
宁若笙是疯子,这卫白祁也是疯子。
两个人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是真的疯!
秦晟不敢随意还手。
一是打不过卫白祁,二是真打起来,父皇知晓后,定是先责罚的他!
他就等着,等天圣朝战事稳定,父皇从卫白祁手中收回兵权后,他看卫白祁还有什么可骄横的。
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拿捏?
呵!
在秦晟转身之际,宁若笙说道:“太子殿下,你不用多虑,就算阿祁哪天一无所有,只要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他,包括你!”
这算是一个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自内心说出的警告。
她的阿祁啊,这么好的阿祁啊,谁也动不得!
秦晟瞳孔微缩,一股凉意爬上后背。
她,为何会说出这番跟他心中所想对搭的话?
“殿下,您没事吧?”侍卫担心地问道。
“无碍。”秦晟侧首,斜睨目光笃定的宁若笙一眼,嗓音嘶哑:“回宫!”
等太子等人离开后,宁若笙绷着的脸才舒缓。
“阿祁,我……”
她转身正想问点什么的时候,胳膊忽然被一股蛮横又夹着些许温柔的力气给拽过去。
“呃?”
卫白祁将她狠狠抱在怀中,那用力的劲儿,似乎是要将她的身子揉入他的血肉中。
采雁等人看到这幕,都识趣的退远。能
“你干嘛呀,这么多人看着。”宁若笙小声嘟囔,双手却顺着他的腰往上,紧紧抱着他的背。
“笙笙,这辈子能拥有你,真的是我上辈子积的福。”卫白祁轻笑,原本幽暗的眸子染上几分明亮,流转着无尽温柔。
“就是因为你上辈子的努力,所以这辈子我们才能在一起的。”宁若笙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她一阵心安。
卫白祁听不明白,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他的,就在他的怀中,谁也抢不走。
“咳咳!”
就在二人深情忘我的时候,轻咳声传来。
宁若笙扭头看去,面颊一红,一把推开卫白祁。
出现的正是汝南王夫妇,以及文舒凝文晨阳兄妹俩。
“卫王,这可是我的汝南王府,你这是把这当自己家了?”汝南王严肃着脸问道。
“见过汝南王。”卫白祁叠手,行了一个礼,巧舌如簧:“汝南王此言对也不对。
“笙笙是汝南王妃的干女儿,那等我娶了笙笙,那汝南王妃便是我的干岳母。
“这汝南王府,可以算是笙笙的娘家,那娘家,也是家,可对?”
汝南王一听,哈哈爽朗笑道:“我以为只有若笙这丫头能说会道,没曾想你更是能言善辩,本就没有的事情,从你嘴里说出,竟也有了。”
“多谢汝南王夸奖。”卫白祁扬起嘴角,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文舒凝,“这是送给常娴郡主的生辰礼,还请郡主不要嫌弃。”
文舒凝喜上眉梢,接过来笑道:“不嫌弃不嫌弃,多谢妹夫的礼物。”
“噗!”宁若笙始料不及,喷了一下口水。
妹夫?舒凝可真是喊得顺口啊!
听到这话,卫白祁脸上的笑容更甚。
汝南王和王妃对视一眼,两则无奈摇头。
汝南王说道:“卫王风尘仆仆过来,可要休息一下?不如我们一同去后院闲坐歇息?”
“却之不恭。”卫白祁颔首。
等他们一行人一走,就又剩下宁若笙和文舒凝二人。
“好呀你这丫头,亏我还担心你,在得知太子在你走后也借故走了,以为要出大事,赶紧去喊父王母妃,还有阿兄过来,没曾想你居然和妹夫在……”
后面的话文舒凝没有继续往下说。
宁若笙羞赧一笑:“哎,瞧你说的,我和阿祁只是抱了一下,再说了,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不怕人乱说。”
“是,确实不怕……对了若笙,你跟我来。”
文舒凝拉着宁若笙的手往前走。
少顷,二人来到汝南王府的后山中。
“来这里作甚?”
“你猜我今天在府中抓到谁了?”文舒凝神秘兮兮地笑道。
“这还用想?肯定是郝建吧!”宁若笙一副看透所有的模样。
“居然被你猜到了,真无趣!走,边走边跟你说。”
随后,文舒凝将方才的事情说出来,宁若笙集中精神去听。
就在刚才,有人抓到一个假扮侍女混进汝南王府的男人。
这个人就是郝建。
郝建来到汝南王妃面前,一番诉苦,说与文舒凝是真心相爱,让王妃不要拆散他们。
虽然门不当户不对,但他对文舒凝是真心的。
郝建以为汝南王妃是一个常居后宅的夫人,不会看得出什么,结果他一开口,汝南王妃就知晓他打的什么主意。
当即就让人将他狠狠暴打一顿。
打完后,才派人过来将文舒凝喊走,让文舒凝与郝建对峙。
文舒凝事无巨细都说了,起初是喜欢,但在那日湖中落水一事后,她便想明白,不再喜欢,就算有,也只是还剩一点好感而已。
得知所有事情,汝南王妃就让人严刑逼供,奈何郝建嘴严实,什么都不肯说。
为了文舒凝的名声,只能将人关在后山中。
“若笙,你说他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啊?如果不是真心的,为什么都这样逼供了,他还是说没有算计我呢?”
“是或不是,等下就知道了。”宁若笙眼里掠过一抹精光,手在袖中摸索。
严刑逼供,打的是身体。
有点人能忍,再怎么打也不会交代。
但若是用毒,逼供的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若笙你有办法?”
“有。”
等来到关押郝建的地方,宁若笙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他,啧啧嘴,“郝公子,这才多日不见,怎就混得这般惨了?”
郝建费劲抬头,没有理会宁若笙,而是看先文舒凝,语气充满悲伤,“凝儿,信我,我是真心的……真的……”
文舒凝抿嘴,有些于心不忍地撇开脸,“若笙,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他不是说他是真心的吗?那就服下这个,只要你能半个时辰,那便证明你是真心的。”
宁若笙从怀中掏出一枚毒药。
见状,郝建苦涩道:“好,我吃!”
【反正我又不会被杀死,等下我死命咬住,忍过半个时辰,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郝建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
可惜,打错了。
宁若笙将毒药塞到郝建嘴里,嘴角染上冷戾,“能扛住这毒药的人,怕是还没出生。”
“……”郝建没有出声,咬紧牙关。
【区区半个时辰,我可不怕!】
宁若笙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毒药最厉害之处不是折磨人,而是中毒一久,你就会沦为一个……如同宫中太监一般的人,你与他们唯一的区别是你比他们多二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