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宁若笙面不改色,但心里已经是乐开花。
只要和他在一起过七夕,在哪里过又何妨呢?
“我……我不知道啊……”卫白祁面上出现紧张的神情。
见状,宁若笙心中一动,猛地抽出自己的手。
“笙笙……”
他以为她生气了。
正欲要哄,就看到她伸手捧着他的脸抬起,随后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还发出令人羞赧的‘啵儿’声。
“七夕,就是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才行,所以……我的答案你知道了吗?”
卫白祁嘴角上扬,抬手摩挲她的小唇角,“笙笙的答案,我很满意。”
要是以后少说话,多动作,他会更满意。
也幸得她现在读不了他的心声,若不然她肯定会调侃他是流氓的!
二人讲话的时候,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暗中有一道目光就看着二人。
看到宁若笙脸上的笑容,目光的主人也笑了。
“瞧呀,你女儿比你当年开心多了,这笑容也越发像你了……”
“门主,您要的人都抓来了。”
“送到她面前,就说是我送她的礼物,若是问什么礼物,你就说生辰礼好了。”
“是!”
……
一盏茶功夫后。
坐着等待的二人听到脚步声,一同看出来。
然而回来的并不是俞老,而是两个鬼市的小鬼,他们抬着一个大麻袋走进来。
看模样,麻袋里面装着的是人。
“大小姐,这是我们门主给您的生辰礼,希望您会喜欢。”
将麻袋丢下后,两个小鬼也不管宁若笙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走了。
“……”
现在都时兴提前送礼物吗?
阿祁送药山也就算了,这门主直接送人?
“打开?”卫白祁问道。
“嗯,小心点。”
卫白祁点点头,上前解开麻袋,露出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
“笙笙,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宁若笙摇头,“他身上并没有那股起奇奇怪怪的恶臭味,只有那种多日未沐浴的馊味,估计不是蛊师。”
语毕,她上前蹲下开始摸索这个人身上是不是藏有什么东西。
果然。
她在这人的怀中摸索到几本专门说蛊术的书籍。
“这难道才是那门主送你的生辰礼?”卫白祁凑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必多次一举将这个人给抓过来了,这个人肯定是有用的。”宁若笙分析道。
她随意翻看几页,发现上面的是天圣字。
“阿祁,洛凡中的什么蛊?”
“不知。”卫白祁轻叹,“奸细说那蛊师只让他将这个摆到洛凡的床底下,其余的都没交代。
“你也知道军营中蚊虫鼠蚁多,所以洛凡也就没注意。”
“那这个先收着。”
正好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
“俞老。”
俞爷爷回来了!
少顷,便看到俞老带着一群人走进来。
卫老将军和汝南王是昏迷状态被人抬进来的。
血蛇与血鹰是压着那个易容后的蛊师走进来,至于那两个黑袍人是昏迷不醒,被人扛进来。
当然,还有那个白衣男和黑衣男焦祥。
宁若笙没想到俞老一出手,会将所有人都带回来。
“丫头,这是不是你要的人?”
“对!”宁若笙激动地点头,“俞爷爷您可太棒啦!”
这夸赞和这敬佩的眼神,让俞老全身轻飘飘的,他就很吃她这一套。
“那你看看要问什么,俞爷爷不打扰,就在一旁看着你搞。”
“嗯!”宁若笙应声,想到地上的人,遂即问道:“对了俞爷爷,这个人您认识吗?”
俞老低头看了一眼,点头道:“这是常年游走在鬼市的一个野鬼,平日里以卖蛊虫维生。
“但据人说,他手中的蛊虫来源不清,且一经出售概不负责。”
“二手贩子?”宁若笙疑惑地问道。
“算是吧!不过他不是蛊师,但他和蛊师有联系。”
听完俞老的这一番话,宁若笙可算知道门主为何将这个人送给她了。
单单是与蛊师有联系这个,就能牵扯出盘踞在天圣的蛊师。
卫爷爷和汝南王要抓的,说不动只是蛊师队伍的冰山一角……
卫白祁上前,跟血蛇血鹰道:“搞醒他,让他为我祖父和汝南王解蛊。”
血蛇和血鹰没有动,而是看向宁若笙。
他们的主子是她,不是他。
或许他的手下会听她差遣,但他们二人是不会听他的!
宁若笙点头:“听阿祁的。”
血蛇见状,先是伸手将蛊师扒得只剩下亵裤,尤其是藏在头发中的蛊虫都给抖出来。
做完这个,才用巴掌将蛊师打醒。
站在一旁一直不做声的焦祥主仆咋舌:真凶残。
在左右脸肿成猪头之后,蛊师才悠悠醒来,但这个时候讲话已经不太利索,还流着口水。
“你们……谁……是……谁……”
“将他们二人的蛊给解了。”血蛇冷声道。
蛊师不屑一顾,想要出手,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精光。
“我……衣服?”
“你再不解蛊,小爷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扒了你的遮羞裤,削掉你那子孙来喂你的蛊吃!”
血蛇恶狠狠地威胁,用匕首挑起地上一条浑身长黑毛的虫子,从蛊师的脚踝一步步往上挪,直到大腿。
众人一阵恶寒。
除了宁若笙,其余人都不禁胯下一凉。
“你你你……”蛊师口吃不轻,想要挣扎,但又被血鹰捏住命门。
蛊师虽擅长下蛊,但并非擅长打斗,所以他们这类人只能暗中下手,一旦暴露在明面上,几乎是逃脱不了。
宁若笙捏着鼻子皱眉,上前说道:
“你们蛊术虽然厉害,但我们的毒术也不容小觑,要么你解毒,将我想知道的都如实告知,要么我让你生不如死。”
蛊师见宁若笙等人都在等他解毒,他顿时就嚣张起来:“有种……杀我!”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血蛇冷哼,抖掉匕首中的虫子,将匕首一寸寸往上。
蛊师浑身一哆嗦,一边吞咽口水一边威胁:“你杀了我的……话,没人帮你……们解蛊!”
“汪海,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白衣男那清爽的嗓音很不合时宜地响起。
蛊师一听,顿感头皮发麻,缓缓转头。
他醒来后就看到宁若笙几人,完全没有回头看,并不知道身后还站着两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蛊师面色一白。
“你说你躲了这么多年,图什么?你仔细瞧瞧你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真给你们汪家丢脸!”白衣男面无表情地越过蛊师。
“你你……”蛊师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若笙和卫白祁等人都不动声色地看着。
只见白衣男来到卫老将军和汝南王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
“你……”
“阿祁,等等看。”
宁若笙伸手拉住要上前的卫白祁。
现在大家都在这里,她觉得那白衣男不会乱做什么。
况且,这主仆俩与卫爷爷是认识的。
只见一条通体雪白、带着乳色黏液的蛊虫从瓶口钻出来,缓缓爬入卫老将军的鼻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