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如同惊雷一般,将在场的人震得一脸懵逼。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曾庆沉着脸,眸中闪过冷光。
【该死的,怎么回事,这畜生怎么就改口了?!】
宁若笙微微弯唇:怎么改口了?
一个被打成这样的人,意志肯定薄弱,被她催魂不是须臾间的事情?
“我……说……不是你……”钦犯如同木偶人一样磕磕巴巴地说道。
宁若笙抿了抿嘴,“不是我,那还是谁将你从牢里带出来的?”
曾庆脸色大变,心中暗道不好,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尤其是背后还有元墨在盯着。
他和元墨一直不对付,听说元墨与宁若笙关系不错,这才将元墨带上,让元墨知道宁若笙也不会成为他元墨的后台。
可现在,他要是被元墨逮住把柄的话,怕是会惹来不少麻烦……
此时的元墨也可算是明白宁若笙真正说的静观其变是什么意思了,他还以为她要一气之下将钦犯给杀了,是他想错了。
钦犯说道:“官……兵……说给我机会,只要我……诬陷到大小姐,就能活着……离开大理寺大牢……”
“哪个官兵?”宁若笙侧首斜睨一眼,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曾庆。
“不知道……是奉……”
“闭嘴!”曾庆忍无可忍地呵斥,“这钦犯善于狡辩,他说的话不可信!”
“哦?现在又不可信了?”宁若笙冷笑,“曾大人,方才可是你说他亲口承认是本小姐将他救出来的,那就证明你是相信他说的证词。
“那现在他回答本小姐的话怎么又不可信了?曾大人,你这所作所为,真是让本小姐有些担心你是不是……在搞鬼啊……”
“胡说八道!”曾庆愤怒地说道,手心开始冒冷汗,连脸色也不自在.
可想到自己是大理寺卿,怎能被一个丫头给拿捏,缓了一口气后说道:“本官行得正坐得端,怎可能乱来?”
“既如此,曾大人担心什么呢?让这钦犯好好说说看,本小姐很想知道他能说出个什么一二来。”
“良柔郡主,就算要审问,也是本官来审问,你作为嫌疑犯,是不可逾越的!”
听闻此言,宁若笙继续口舌之争,“你方才不是还给我定罪,说我是窝藏钦犯,还让我束手就擒吗?
“怎么如今却又改口成了嫌疑犯?这一时一个样,曾大人,你在搞什么?”
“本官,本官……只是口误!”
“这么说,曾大人确定我就是窝藏钦犯了?”
“本官……”曾庆汗流浃背,心想这大小姐还真是不好对付,她总能找到话语的缺口,从而突破。
“卫王到——”
听到外面的声音,曾庆在心里狠狠骂了几句娘,这最棘手的人来了,想要将宁若笙带走是不可能了。
然而他不知道,他不仅带不走的宁若笙,还会因此被剥了官位。
“参见卫王。”
卫白祁走进来,冷冷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问道:“曾大人,不知本王的未婚妻犯了什么错。”
曾庆:你会不知道?
心里虽然不情愿回答,但嘴上还是要回答:“宁大小姐窝藏罪犯,人证物证……”
“曾大人。”卫白祁打断曾庆的话,“这罪犯是何事逃脱的?”八壹中文網
“昨日。”曾庆心中纳闷卫白祁为何会问这个。
“昨日本王的未婚妻还在本王怀中,请问曾大人,她是如何分身去劫囚的?”
“这……派人去的。”
“那你抓到她派去的人了吗?”
曾庆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未曾。”
“既然未曾,如何证明就是本王的未婚妻所为?为何不是别人嫁祸?”
“王爷,下官知道此时牵扯您的未婚妻,但下官也只是秉公办事,是有人检举说宁府窝藏钦犯,下官才来搜查,才知道犯人在宁大小姐房中的,还请王爷能一码归一码。”
言外之意就是,我在查案,你不要随意插手。
“曾大人,本王且再问你,这钦犯是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是不是已经要行刑?”
“是!”曾庆皱眉,他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于心。
卫白祁颔首,望向在一旁淡笑的宁若笙,“笙笙,那是罪犯,杀一万次都不觉得可惜,他残害的人也不计其数。”
现在就看这丫头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知道她是要发泄的,要不然会不爽,所以他来给她撑场子来了,就为了能让她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宁若笙轻挑黛眉,看了一眼擒住钦犯的官兵,随后身形一动,将官兵推开后才将钦犯的头发攥在自己手中。
“啊!”钦犯吃痛,勃然清醒过来。
“宁若笙你要做什么?还想要在本官面前将人劫走不成?”曾庆瞪大眼睛,眼里被迷茫给占据。
宁若笙没有回答,拽着钦犯的头发就往外走去。
曾庆让人阻止,但是卫王府的侍卫也来了,就站在官兵他们面前。
官兵们不敢动,做好瞪着眼看着。
此时,外面还有不少百姓围观,当看到宁若笙将钦犯拽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唏嘘一声,不明白她想干嘛。
“大小姐!我不明白,你既然将我救出来,现在为何又这样?你是要出尔反尔吗?说好的还我自由呢?”清醒过来的钦犯开始对宁若笙控诉。
围观者指指点点。
宁若笙将钦犯往台阶下一推,看着钦犯滚下去,她也跟着走下去,嘴里说道:“你说我救你出来是为了还你自由?”
“是……”钦犯滚到下面后迅速起身跪着,“大小姐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那你说,本小姐救你,得到什么好处了?”
“好处……好处就是……就是……”钦犯一懵,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续,一下子没想到。
“是什么?”宁若笙眯了眯眼睛。
钦犯脖子一横,“好处就是我会为你效命一辈子!”
“咦?”宁若笙故作诧异,扭头看了看也跟出来的一群人,将目光放在曾庆脸上,
“刚才你还说我会放你自由,现在又变成救你的好处是你会效忠我一辈子,这……
“我很想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教你们这样说话的啊?你跟曾大人一样,说话都是驴唇不对马嘴的!”
这番话一出,围观的百姓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谁都明白她这是意有所指。
钦犯抬眸看曾庆。
曾庆第一次觉得汗毛竖起,连忙吩咐道:“来人,将这钦犯给押回大牢,静候——”
唰。
寒光乍现。
“咕……咚……哒……”
人头落地的清晰声截断曾庆的话语。
曾庆脸上神色青白交加,“你,你怎敢……怎敢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