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影似乎余气未消,摔了花瓶,又把殿内摆着古董器具的雕花饰柜给推翻,刹那间,整个迎鸾阁狼藉一片。
她无力的跪坐在那一堆尖锐瓷片之上,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面无表情,可眼神里却满是黯然神伤,隐隐透着点点的红。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
“顾盼有什么好的?不是说自己不喜欢女子,不近女色吗?为什么偏偏她是例外,竟然还让你毁了圣上的圣旨,跟她厮混......”
——王爷......息影喜欢你!所以才乱了思绪,坏了规矩,进了王爷的隔间。息影真的没有坏意啊,只是想帮王爷理好衣物,安安分分地伺候王爷。
——安分?王爷说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婢女进他的房间,最厌恶的就是不守规矩的婢女。待在敬王府那么久,你还不明白吗?王爷跟哪家姑娘亲近过?王爷压根就没有喜欢的女子,即便如此,将来跟王爷成亲的也当是门当户对的小姐,你算什么?
你算什么?
忆及此,息影的眼泪就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流,落在地上,与她被瓷片划破流出的血珠混在一起,显得涟漪而凄凉。
忽然,一双暗龙皂靴出现在了眼前,威严而端肃。
息影无声地哂笑了一下,随手执起一片尖锐瓷块,就要往手腕刺去,却被墨祯仲一脚踢翻。
“怎么?想寻死?”
息影抬头看他,妆发凌乱,“皇上有意思么?自欺欺人不累么?可是息影累了,装不下去了......”
面对这样的她,墨祯仲的胸腔没由来得一阵火气,却又无处发泄,心头愈发苦涩酸楚,像是有一个只手伸进他的胸腔,对着他的心狠狠地蹂躏捏碎。
他还未开口,息影不怕死地再次出了声。
“墨祯仲,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墨敬渊,那又怎样咳咳......”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墨祯仲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青筋暴起,狠厉无情。
害她呼吸不畅,干咳挣扎了好几下,纤细的玉手下意识地去掰开男人用了狠劲的双手,“唔……我我…放…咳咳……”
忽的,想到什么,又放弃了挣扎。
视死如归,就这样朝着他笑,看着墨祯仲一点一点地失控,眼圈泛红,伸手撕碎了她身上的紫红襦裙。
莹白的肌肤顷刻便暴露在空气之中,寒风掠过,息影狠狠哆嗦了一下,现在的她全身能蔽体的仅剩下一件粉红色的肚兜,如一朵羸弱的桃花,看上去不堪一击,却倔强得要死要命。
墨祯仲眸光一暗,一把扯开了她身上最后的遮挡,强势而霸道地欺身而上。
屋内无灯,最后的一点烛火不知为何也被寒风一吹而灭,整个房间像是拢上了一层暗色。
残灯无焰影幢幢,房内的娇喘声一阵一阵的,害守夜的小太监并不敢贸然闯入点烛火。
就这样,夜风潇肃,一夜无光。
翌日清晨,迎鸾阁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窗外浅阳高照,景色宜人。
本该是心情无限好的一天,可殿内的一地狼藉还是提醒着昨夜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