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不用想都知道,他才不愿意去撞这个枪口呢!
墨敬渊出来的时候,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凤懿宸黑着一张原本温文雅致的脸,斜睨着神清气爽,连眼角眉梢都残留着些许情欲的某人,不用猜都知道自己喝着茶等他的一个多时辰里,他干了什么!
而自己,则被他派去了洛阳城,没日没夜地盯着白家的商船,整整一个月没回来。
回来后,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来得及去见,来到王府,却遭到了此等待遇。
墨敬渊一撩袍摆,在主位坐下,喝了口丫鬟递上来的松山云雾,淡淡出声:“怎么样?发现什么了?”
“白老爷子果然势利,用女儿攀你高枝不成,现在正准备恭维皇宫里的那位呢。白家家底深厚,有着享不尽的金银财宝,若是墨祯仲真的得了白家的支持,那么,在招兵买马和兵器打造方面,我们肯定是比不过他的。这大晋现在本就是他做主,他虽民心不稳,但若要建起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说着,凤懿宸眉宇闪过一抹凝重,瞧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墨敬渊,“你真的想好了,要......夺位。”
“我不杀他,他便杀我。既然如此,我何必手下留情去容一个处处想我死的人。再说了,若是我不杀了他,把他从高处拉下来,你确定白家不会把白钰儿献给那个孬种,好明示自己的忠心?”
一听‘白钰儿’三字,凤懿宸搭在椅侧上的手掌握紧了几分,心中有些东西被悄然撼动,他呆愣了两秒,起身朝墨敬渊作了个辑,“既然王爷决心已定,那我便会帮你夺了这天下。不出一个月,我会让白家易主,为王爷除去所有的障碍。”
他眉尖微动,不等墨敬渊开口,便告辞离去,摇着折扇,走出了敬王府。
春风携裹着绿叶,带来一片生机盎然,最近常是下雨天的缘故,台阶上长满了青苔,雨点打落了残花,连仅剩的几朵,花蕊里也含着满满的露珠,无力垂落,仿佛一阵风吹来,便能将它打翻。
白钰儿坐在自家院子的秋千上,旁边是砌得老高的院墙,濛濛细雨从天边吹了下来,打在人的皮肤上,既柔软且舒服。
可她家的丫鬟却不这么认为,候在白钰儿的身侧,看着即将瓢盆的小雨,催促道:“小姐,快下雨了,我们回去避一避吧?”八壹中文網
白钰儿穿着一身白色的裙裾,坐在缓缓摇荡的秋千上,并未有一丝的动摇,她拿着手上的一本古籍,忽而想起了什么,浅浅吟诵。
还带着低低淡淡的情绪……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一个多月都没见到他了,白钰儿原本倔强要强的心,也在时间的消磨下,一点一点地柔软起来。
那个红衣诀诀的绝美男人,在她脑里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模糊,他最近在干什么,瘦了多少,胖了多少,或者又好看了多少。
是不是觉得外头的女人比她热情太多,甚至都不想凑到她身前来。
“小姐!雨越来越大了,若这次再病倒了,老爷会生气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钰儿细嫩的玉手合上古籍,莹润的杏眸低垂,掩去了所有的情绪,正要起身朝屋内走的时候,墙外竟传来两声说轻不轻,说重也不算重,但却足够入耳的敲击声。
“哒,哒......”那是折扇轻敲墙壁的声音。
白钰儿凝眉定住,她把古籍递给身旁的丫鬟,唤她赶紧进屋,并且吩咐不许任何人闯进她的庭院,才重新坐回了秋千上。
暗自祈祷,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果然,不出半响,白钰儿身侧的院墙上翻过了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砌得再高的院墙也难不倒他,轻而易举,风度翩翩地就翻了过来,走到秋千的后面,伸手搂住她的腰肢。
青嫩甜冷的梨花香扑鼻而来,他贪婪地埋在她的后颈深吸了两口,精壮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感受着对方的存在一般。
凤懿宸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其实他刚才是不打算进来的,这个女人总是要他热脸贴冷屁股,说出来的话都能气死人。
可是,当他听见那句‘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后,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她爱他,而他也爱惨了她,为什么偏偏他们就是不能在一起呢。
就因为他无权无势,空有一身的文采计谋,不能给她白家带来任何利益吗?
凤懿宸扳正她的脸,捧着她柔美出尘的面颊,发现她的眼中竟有泪光在闪烁,一眨眼,晶莹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像珍珠般,既稀奇,又迷人……
“怎么了?”凤懿宸眸色冷凝,从上次她对他下迷魂香开始,他就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
冷如冰封的冰雪美人,怎么会突然想开了,在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岭,对他投怀送抱。
“懿宸,要了我好不好?”白钰儿咬着唇瓣,犹豫了好半响,终于是把自己觉得羞愧,一直没敢说的话,倾吐而出,“我不要入宫,不要当什么娘娘,更不要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所以,你要了我好不好?”
白钰儿情绪有些微微的失控,她盯着凤懿宸削薄的薄唇,很快就吻了上去,“你毁了我的清白,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爹就再也不会让我入宫了......”
“要了我,凤懿宸......”
凤懿宸捏着她的白玉香肩,把她扯开了一点,逼迫她冷静下来,撩人的身段很快又贴了上去,甚至还开始拨开自己洁白的裙裾,露出大片令人遐想的如玉凝脂。
“钰儿,你冷静一点!我不会让你入宫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只是,他才刚说完这一句话,便被她狠狠刮了一耳光。
白钰儿高傲地站起来,拢好自己的裙裾,踩着台阶,一深一浅,略显狼狈地走回了自己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