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喜欢云歌吗?”云歌忍着口中的呻吟,浅笑出声。
“全天下的女子,朕都喜欢,但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跟你这般幸运,你该庆幸,能与朕同床共枕,共赴巫山……”
云歌笑得更开了,像是享受其中,她又问:“敬王妃你也敢喜欢?”
“呵……”云歌脱口而出的那三个字似乎触到了男人的逆鳞,害他身下的动作更剧烈起来,云歌低喘一声。
墨祯仲得到了满足,像是赏她一样,再次开口,说了更多秘密来,“不用多久,这世上便没有敬王,何来敬王妃?”
“没有敬王?敬王现在在西北,皇上是打算在那儿铲除了他?”
一轮过后,墨祯仲伏在她的身上,语气咬牙切齿,且带着丝丝毒辣,“不但是他,更是所有骁虎骑,以及所有不服朕的人!”
“当然……”不知何时,墨祯仲从枕下掏出一把银刀,“也包括你!”
云歌大笑,看着殿顶在听见‘不但是他,更是所有骁虎骑,以及所有不服朕的人’后,合上瓦盖离开的人影,心像是落下一颗石头一般,什么都解放了。
墨祯仲把银刀抵在云歌的喉间,发现她并无惧意,脸上的笑依旧是美入谷底,心中不爽。
“你笑什么?”
“笑陛下愚钝!”
墨祯仲:“……”
“陛下已达四十高龄,也是时候退位,让太子尝尝做天子的感觉了。只是,这驾崩的缘故不是很光彩,倒怪云歌没为陛下考虑周全了。陛下……”
低柔的女声还没说完心中的话,便毫无生机地死去了。
……
翌日。
李哲按照惯例,在太阳初升的时候,推开养心殿的大门,伺候陛下洗漱更衣。
然而,才走入了一半……
便吓得徒然瞪大了双眼,一男一女赤身果体,女的躺在床榻上双眼无神,嘴角还溢着点点血丝。
男的不就是陛下吗?
他正坐在女子的身上,头颅重重地垂了下来,仔细一看,也是双眼无神,嘴角淌点点鲜红黏腻的血渍。八壹中文網
陛下驾崩了……
据朝中的太医说,原因是那位名唤云歌的舞姬嘴唇上沾了毒液,送入了陛下的口中,才中毒死去的。
大晋皇帝墨祯仲死于美人床榻之上的事在民间纷纷传开,茶楼说书的又可以换一个新鲜的故事来叙说了。
“简直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大晋皇帝驾崩,整个北京城乱成了一片,都在四处捉拿着云歌的家属,说是要诛九族。
位于松鼎间寺的大师抱着小男婴,幽幽叹了口气,捻着佛珠,为云尘换了个名字。
叫:洛云尘!
从此隐姓埋名,成了松鼎间寺里的一个英俊的小僧弥。
而顾盼那日听到王爷的消息后,便焦心不已,匆匆离去。
她并不知道云歌要用自己的命来杀墨祯仲的事情,她只是想让云歌做一个眼线而已,她没有想过要让云尘没了娘亲的。
可是,事已至此,为时已晚。
顾盼那晚从皇宫悄悄溜走,刚行至宫外,便感觉脖颈一凉,被人重击后,晕了过去。
没想到她因担心墨敬渊,而一时疏忽,竟被人敲晕抬上了一辆贵重的马车,缓缓离去。
离开了京城,甚至,离开了大晋......
容瑾青葱的手指,一点一点缓慢游过顾盼的脸颊,像是对待一件艺术珍品一般,沉迷其中。
“敬王妃,我们又见面了......”
“我们相见三次,你都不知道我名字,不过没关系,以后,你眼中就只有我了!”
容瑾扶起晕迷过去的顾盼,从腰间的袖袋掏出一颗青玉色的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她口中,又拿了一碗水,助她吞了下来。
紧接着,才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躺在了马车内的床榻之上。
容瑾心情甚好,他看着顾盼清冷的容颜,拿出一侧的古籍,不紧不慢地摊开,仔细翻阅。
忽然看见一个“鸢”字,觉得甚是满意。
鸢是鹰的意思,刚烈会飞的动物,而她不正是吗?
大晋的女子,就数她最高冷艳艳,除了墨敬渊,看哪个男人都一脸的不爽。
那他倒要看看,到了契丹,她会如何表现......
......
墨绿色的马车在契丹的皇城悠悠停下,扎着脏辫的小厮拿着绣墩,放在了马车边上。
最先下来的男子身形俊朗,一双凤眸幽深一片,菱角分明的侧脸俊美非常。
他下了马车,又忽然挑开马车的珠帘,把手伸了进去,站在一侧的宫人婢女纷纷好奇,太子殿下从大晋带回来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顾盼被容瑾扶着走了出来,这里的阳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来,她杏眸微眯,适应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看向了眼前这座巍峨的宫殿。
烫金的门牌上写着三个大字:太子府!
所以,这个牵着他的是太子殿下?
顾盼思绪混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她醒来后,就已经是在马车里了,她的身侧坐着一个俊美男子,他叫她“鸢儿”。
还说她是他的妃子!
顾盼无措至极,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的身上穿着草牧民族的服饰,头上带着一窜窜的珠子,很是好看。
但是,不知为何,却很陌生......
顾盼看着跟前这座庞大威严的太子府,心生狐疑,这......真的是自己一直以为生活的地方吗?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回府!”
一排排的宫人站在门前,恭敬福身行礼。
顾盼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重心不稳,幸好容瑾扶住了她,才没让她当众出糗。
“鸢儿,你怎么了?本宫真的是你夫君,而你也是真真正正的契丹太子妃,你还是不相信吗?”
“来,随我进去。”
顾盼什么都不懂,也只能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毕竟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他对自己一路上都是极好的。
虽是夫妻,但是念及她失了忆,对于床笫之事,并不勉强,可以慢慢来......
所以,她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以后的事,以后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