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忧心忡忡站在村口,眺望着远处,满眼焦虑。
夜色渐渐变深,深秋的天气晚风已然有点刺骨,何况现在她现在还穿着一身单衣。
借宿家的大娘再一次提议让她回家等,青青再次摇头拒绝。
“大娘,我再等会儿,说不定小姐一会儿就回来了。”
大娘摇头叹气的离开了,边走边絮叨着:“这年头,真没几个这样的好女孩了,要是她能看上我家虎子,老婆子也算有福了。”
蹲在村口石头上的梵瞳缓缓睁开眼睛,露出疑惑的神情。
算起来,从中午到现在也就两辆马车经过这个小村庄,希望明显很渺小,它不明白青青还在等着有什么意义。
梵瞳抬头望向天空,月亮都爬到头顶,这个时间点还没回来,肯定是计划出现了纰漏,大概他们晚上回不来了。
梵瞳摇着小尾巴跳到青青脚边,蹭着她的脚踝,爪子指向村庄。
“喵喵~”没戏,回去吧。
青青明白梵瞳在劝她回去,蹲下来,温柔的揉着它的小脑袋,“乖,晚上外面冷,你先回去,我一会儿会和小姐一起回来。”
梵瞳眨眨绿幽幽的大眼睛,透过毛发皮肤,它可以清楚感受到眼前女孩手冰凉冰凉的,手也不停的在颤抖。
是内心不安吧。
算了,一个个任性的家伙。
梵瞳的猫爪子捣开女孩的手,迈着高傲的步子往家里走。
青青见梵瞳听懂他的话,先回去了,盯着它小小身子自己把扒开门进去了,这才安心的转过头,继续等着。
没过一会儿,青青感觉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碰着他的脚踝。
低下头一看,梵瞳的小身边拖着一个包袱,爪子指指包袱,再指指她。
“是给我的吗?”青青打开包袱,里面赫然是一个大衣。
青青心里一暖,抬眸去找梵瞳。
梵瞳早就优雅的跳到石头上,伸伸四只小短腿,又趴在上面闭目养神。
青青缩在大衣里,蹲在路边,乖巧的继续等着。
正值换班的时候,正在熟睡的梵瞳听到一点动静,猛的睁开眼,发现蹲在一旁的青青消失了。
它急忙跑去屋子里,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这丫头不会傻的想自己一个人去找她家小姐吧。
梵瞳举着小爪子捂着自己的伤口,小脸上满是痛苦,要不要这么虐他,他的伤还没好啊。
它本想叫上凤诺安排保护青青的人一起,可远处突然传来微弱的玄力反应。
梵瞳瞪大眼睛,不会吧?
现在也来不及去叫人,梵瞳抓狂的划了几下地面,撒腿往有玄力反应的地方跑。
一路狂奔,梵瞳终于在一炷香时间内跑到终点——破庙。
里面传来两个男人低低的谈话声。
“大哥,这姑娘我们怎么办?”
“还能咋办,明天去城里卖给青楼,我们还能大赚一笔。”
与此同时,梵瞳悄悄爬到屋顶,掀开一片瓦往里面看。旁边绑着的果真是青青这个小妮子。
唉,真不让人省心。
不过,还好他们没起别的歹念,只是卖到青楼的话,还可以拿钱赎回来。
但,老天偏偏不让梵瞳如意。
长的贼眉鼠眼身材瘦小的男人,贪婪的目光扫视青青一遍,对长相憨厚的男人说:“大哥,好东西自然是自己先品尝了。”
憨厚的男人听了,头立即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面露惧意:“不不,你嫂子知道了会骂死俺的,还是别了。”
贼眉鼠眼的男人暗地里嗤笑一声,眼里露出鄙夷的神情。
憨厚的男人没看到,好心劝他,“二弟,你也别这心思了,弟媳妇知道还不和你闹半天。”
梵瞳在屋顶揪心的抓着瓦,祈祷这个男人还有点人性。
“大哥,你咋活的这么憋屈。你想想,我们男人在外面挣钱,女人在家里只是花钱,怕她们干啥,男人就是要好好快活嘛!”
这扭曲的话语彻底的打碎了梵瞳最后一丝希望。
“不不,你要玩的话你玩吧,俺去外面给你守着。”
说完,憨厚的男人拿着外套走出去。
随着关门声响起,贼眉鼠眼的男人冷哼一声,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当时真是瞎眼了,怎么认了这么一个怂蛋当大哥。”
男人小声咒骂着,目光却一直往青青身上蹭。燃起了一股欲望。
“哟,没想到这种偏僻的地方还有这么水灵的姑娘,有福气了。”男人嘴中发出啧啧的声响。
邪恶的手伸向青青的衣襟。
不能忍了!让这种男人玷污了青青间接侮辱了它猫神的威名!
梵瞳一咬牙,从屋顶一跃而下,锋利的爪子往那张贼眉鼠眼的脸上呼。
梵瞳的爪子划到了男人的眼睛,男人捂着眼睛高声呼痛。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梵瞳立刻跑到破庙墙边,用力推着堆放的木棍。
按照计算,这些木棍倒下的话,正好能砸到现在哀嚎的男人。
但它的身体情况的极限,伤口现在已经开裂,疼痛撕扯着它的神经,根本用不上力气。
再快点!快点!梵瞳在心里不断催促着自己。
可还是来不及了,外面憨厚的男人闻声进来。
“二弟,没事吧?”憨厚的男人关切的问。
贼眉鼠眼的那个勉强左眼勉强恢复了视力,瞅见往棍子后面躲的梵瞳。
大喝:“大哥,就是那只猫,弄伤了我的右眼,快抓住它。”
梵瞳不安的往后退,现在它这身体情况,连跳都跳不起来。
最后退到死角,无处可逃。
贼眉鼠眼的男人一手把它拎起来,恶狠狠的说:“畜生!你再跑啊,跑啊,弄瞎爷爷的眼睛,看爷爷不把你烤了吃。”
男人愤恨的把梵瞳摔在墙上。
身体重重撞击到墙面的那一瞬间,梵瞳突然想:炖汤会不会好些……
客栈。
墨北冥心浮气躁,冷声呵斥:“庸医,给我滚!”
几个大夫忙捡起地上的药箱往外跑,出来房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议论道:“老夫绝对没把错脉,是绝脉。”
“对对,我也是。”其他人纷纷附和。
站在门口守着墨寒重重叹了一口气,这都十来批了,所有大夫的说法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