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尴尬的收回手,轻咳两声,“我还是先去看病人吧。”
凤诺点头,留下司绯夜让凤离一个人进去。
等凤离走后,凤诺低声询问之后的情况,“绯夜,你是在哪里发现季凌的?”
她总觉的这件事情不简单,季凌虽然是他们三个人中玄力最差的,但也不至于被虾兵蟹将弄晕,现在还没醒。
“在洞口偏僻的草丛中,还是有人去那里方便找到的……”司绯夜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描述。
凤诺却觉得莫名喜感,柳眉抖动了几下。
果然像季凌这种奇葩的人只能用这种的奇葩的方法找到。
不对,她的关注点好像偏了。
偏偏这个时候,司绯夜严肃的问了她一句:“姑娘,你想到什么吗?”
凤诺一怔,看着司绯夜认真的表情,有点不忍心告诉他,其实她刚刚的关注点都是错的。
便开口分析,“咳咳,我觉的,可能是他也想去那里方便一下。”
正在聚精会神听凤诺分析的司绯夜一脸蒙圈,咋舌,“喂,君凤诺你是认真的吗?”
“嘿嘿,”凤诺自知理亏,可现在跑又跑不了,好兄弟般的拍着他的肩膀,“看你太紧张了,开个玩笑开心一下。”
“一点也不好笑。”司绯夜唇角下拉。
暂时凤诺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便换了一个问题,“洛柏和洛松两个人的恩怨解决了没?”
“不清楚。”司绯夜描述当时的情景,“我进去找洛柏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满身伤的躺在地上,笑的却挺开怀。”
“啊?没有看见其他人?”凤诺柳眉微皱。
“对。”司绯夜笃定的点头。
凤诺懊恼的捂脸,怎么一件件都这么诡异,柯南串场?
可惜她当时一冲动把青青留在洛柏身边了,要去找洛柏,肯定会遇见青青。
这个节骨点,她还是更希望青青单独一个人能够冷静一些,认清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身不由己。
“算了,算了。”凤诺晃晃头,把这些麻烦事抛到脑后,“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季凌到底为啥还没醒。”
这时,司绯夜拉住了她,“你不问,你交代的事情我办的怎么样了。”
问出这话,司绯夜心里还有有点小紧张,长长的刘海下睫毛一上一下,快速浮动。
凤诺轻笑,豪气的说:“那还用问,没完成你现在还会站在这儿跟我闲聊。”
玄力下降的时候,凤诺便感到事有蹊跷,定不会这么简单,便安排司绯夜想方设法找到容将军墓的设计者,拿到设计图。
同时,她也做好最坏的打算,当天她也会发生意外。
那时,司绯夜便不先露脸,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刻,抓住容云,拿到证据,善后。
“那倒是。”司绯夜叹气,他倒是问了一个傻问题。
“那,进暗门的时候,你也是故意对我说等等,知道墨北冥肯定会来吗?”
司绯夜记得当时一进入暗门,他便想出手救她,但那时,凤诺用口型告诉他等等。
“当然了,我可是天下第一聪明!”凤诺自夸的理直气壮,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但诊断完,走到门边的凤离却一眼看出她在撒谎。
不知为何,凤离莫名气愤,冷声道:“君小姐说谎可真是信手拈来,你不知道的吧,不知道北冥会去。”
笑容僵在脸上,几秒后,凤诺恢复平常的样子,贫嘴:“凤先生,你可别胡说了,大夫啥时候还能测谎了,你还是说说季凌的病……”
“凤诺,”司绯夜在她耳边凉凉的开口,“回答凤先生的问题。”
两个人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看来,她撒谎肯定也会被拆穿,凤诺心一横,眼一闭,“是,当时我不知道墨北冥会来。”
第一次陷入昏迷的时候,凤诺看到了她师父。
再清醒的时候,便被容云带到暗门内。
当时,恰好看到了司绯夜要出手救她,便拦下了。
“你不信我?既然不知道墨北冥会来,为什么不让我救?你不怕下一秒你容云的刀子划过你的脖子吗?”
司绯夜有些亢奋,一口气问完疑惑。
他气,他信着她,可她却不信他。
“不,我信你。”凤诺抬头,目光直直盯着司绯夜,“绯夜,我问你,如果容云发现了你,拿我要挟你,你会不会放她走。”
司绯夜沉默了,因为内心一直叫嚣的答案是:会。
凤诺摊摊手,一字一句道:“所以说,那是最好的选择,难道我们还要让容云跑了?你说是不是,凤先生?”
凤诺故意偏头询问凤离。
凤离点头,她没有说谎。
凤诺自然没有说谎,那时候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但她也隐瞒了她那时候觉得生死无所谓的态度。
死了,或许能去见师父的想法。
“险中求胜,我是不是该夸你啊!”
凤诺紧绷的弦刚松下来,身后又传来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
凤诺不由自主的想躲,总觉得那犀利的目光能够看穿她隐瞒的一切。
墨北冥寒着脸,走到凤诺跟前,一回来,便听到凤诺这种言辞。
“如果,我没去,或者迟点,你会不会更过激,直接往容云刀口上蹭,刺激绯夜杀了容云。”
凤诺扁扁嘴,不敢看男人幽深的眼睛,因为当时,她的的确确有过这样的考量。
见凤诺这反应,墨北冥心中更是恼怒,“你,给我回房间好好反思去。”
其他两人纷纷附和。
这下轮到凤诺一脸蒙圈,“可,可你们还没告诉我季凌到底怎么样了!喂,有没有人权!”
三个男人合力把凤诺关到了旁边的空房间,任凭凤诺嗓子喊哑了,他们就是不开门。
最后,还算凤离有良心,告诉她季凌没事。
只不过,没告诉她季凌中的毒和她的一样,只是剂量轻,还可以解。
三个男人心照不宣的想让她什么都不想,好好养伤。
凤诺苦着脸,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桌子上的清茶,小声咕哝:“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是三个男人一台戏,还不给我水,这茶难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