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冥点头,“嗯,处理好了,是个老人,没想到很早以前他们便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竟然不是新人?
凤诺狠狠了皱眉,她推测那一堆人该是九玄宫的人,而且不出意外,那天的老头大概就是冷妍和芮雪口中的长老。
那天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后来前前后后思考了几十遍,她总觉得那老头口中她爹不是君相国,而是另有其人。
当年的事情有可能像八点档的电视剧,老头喜欢她母亲,母亲却不喜欢他,和另一个男人也就是她爹,情投意合。
求而不得的老头心存怨恨,有了阴险的心思。
可那样的话也该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往墨北冥身边安插眼线很不合理啊。
“你在九玄宫有没有得罪过哪个长老?”
凤诺也不排除那老头作风不好,墨北冥看不惯他,在九玄宫顶撞过他。
墨北冥的摇头,“没有,我在九玄宫一直处于中立,专心修炼,并没有与长老们有太多接触。”
“那他到底有什么理由在你身边安插眼线。”凤诺烦躁的站起来,发现站起来心里依旧跟堵了一个石头一样,又闷闷的坐下,眼里的红色翻滚。
墨北冥被她眼中的红色刺到了,沉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成魔?”
凤诺掩了下眼睛,偏过头,她曾调查过,当初他养父便是死在魔灵宫的人的手下,他当真是恨及了他们,而现在她也和魔灵宫的人拥有一双红色眼睛……
看到凤诺的动作,墨北冥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拉开,“诺诺,你对我对你的感情就这么没信心?”
凤诺扭捏着,试探性的开口:“也不是,可……”
“听好,我只说一遍,”墨北冥突然打断凤诺,“墨北冥认定你了,如果是你背叛我,我也认了。”
凤诺心头一颤,看着墨北冥,愣了好久。
“真的可以吗?”
“嗯?”
“背叛你,你也会认了,是真的吗?”
墨北冥剑眉一横,弹了一下凤诺的额头,放出狠话,“你可以试试。”
凤诺委屈的鼓着腮帮子,揉着额头,碎碎念道:“骗子,大骗子,明明是你说的,不到一秒就反悔了,骗子……”
墨北冥等她骂够后,贴心的递给她一杯温水,“喝口水润润嗓子。”
凤诺的委屈脸一下子破功,唇角翘的老高,喜滋滋的喝着他递过来的水。
之后,凤诺细细给他讲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也把她爹娘的事情告诉了墨北冥,她觉得没必要再瞒着他了。
墨北冥听了,瞪了她一眼。
凤诺调皮的眨眨眼睛,“当时我们还不熟。”
墨北冥想也没想,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我觉得我们现在也不是很熟,需要更加熟悉一下。”
说着,便欺身往下来。
凤诺忙往边上躲,“别闹,别闹,凤先生身上有伤,还被那老头下了东西,我们必须讨论讨论去哪里找人给他治。”
墨北冥停下动作,失落的坐回床边。期间,他送师兄回九玄宫,见到师父时,师父虽没很大的反应,但从眼底的悲痛中,他清楚师兄的伤怕是很难治好,玄力也很难恢复。
凤诺心里也很难受,她也不曾料到,会降他牵扯到这麻烦事情中。
“一定会有办法的!”
第二天,舟车疲顿的凤诺起晚了,一出门,便碰到容雨玩味满满的目光。
凤诺选择无视他,直接越过他,和身后的昱言打招呼,“昱言,早啊。”
“早啊,小姐,”昱言瞅了瞅凤诺身后,空荡荡,疑惑的问:“墨庄主呢?”
“他一早就出去了,说去查账什么的。”
凤诺对于经济这方面一点都不感兴趣,倒是容雨和昱言两个天天和钱打交道的,一听墨北冥去查账,两眼放光,“小姐,小姐,墨庄主去查哪里的帐,都是亲家,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合作一下。”
“天…什么钱庄吧,我也记不大清了。”
天一钱庄!
昱言和容雨相视一笑,果然,墨庄主就是大手笔,四国连锁钱庄竟然是墨庄主的,他们必须好好抱紧这条大腿。
所以,便有了后来的这一幕。
墨北冥一回来,他们便端茶送水,外加语言暗示,话里话外都在强调一句话:我们可是一家人。
墨北冥清楚他们的意思,也觉得容雨是个可造之才,短短几个月,便把饭馆开到南玺国了。
但毕竟他是天一钱庄的老板,架子还是要有的,况且他又不傻,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
凤诺却早看他们这种样子不顺眼了,在容雨笑嘻嘻的把她才倒的水递给墨北冥时,她爆发了!
“我去,你们两个搞什么鬼,明明我才是你们的老大!”
面对她的怒吼,容雨眉毛一挑,“呵呵,有钱的才是老大,你,顶多算个丫鬟。”
昱言觉得容雨说的太重,笑着打圆场,“没事,小姐你和墨庄主是一家人,早晚都会有钱的,哈哈哈哈……”
凤诺当即石化,古代也有这么赤果果的“歧视”,她的小弟就这样为了点破钱,不把她这个老大放在眼里。
马丹,她人是穷,但志不穷,还有脑子,早晚会有钱的!
正在凤诺思考人生的时候,墨北冥问他们两个知不知道有名的大夫。
容雨说:“大夫的话,我知道一个,可以治凤先生的伤,可惜的是那个大夫比较奇怪。”
“哪里奇怪?”
容雨想了一会儿,回道:“他治病很看眼缘,看不上的,他绝对不治。还有他脾气古怪,喜欢清静,我怕……”
说着,他担忧的看向凤诺。
凤诺知道他们的想法,立即开口,“我一定要去,虽然现在玄力还没有恢复,但我有古音。”
“你们两个慢慢商量,我和昱言去准备午饭了。”容雨机制的拉走了昱言,这种事,他们还是不参与了,免得殃及无辜。
容雨走后,凤诺依旧寸步不让,正声说:“我必须去,毕竟凤先生是为了保护我受的伤。”
她决定的事情,但凡合理,便从没有退让过。
墨北冥无奈的耸耸肩,妥协,“好,但你要答应我,不论何时,先考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