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不觉就聊了半个多小时,都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却聊得格外开心,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
等秦婉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坐靠在床另半边的阮白英才说道:“艺人不要随便谈恋爱,女人最好是先搞事业,等你有钱了,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幕前幕后真是两幅面孔,没有强行把自己塑造成知性白莲花的阮白英看着还有点顺眼。
秦婉支着脑袋,勾着嘴角说道:“谢谢提醒,等我存款有一百万的时候我再明目张胆的追。”
人穷,追人的底气都没有。
阮白英皱了下眉,就秦婉这样的还用得着去追人?
这不是随便勾勾手指头的事情吗?
实在不行就吹个口哨,保证一下就冲过来。
秦婉朝空调被里拱了拱,道:“晚安。”
也就几秒的时间,就进入了深睡状态,呼吸平稳到让入睡困难的阮白英有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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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秦婉到点准时醒,下床后就活动了几下筋骨,就进浴室洗漱,换上阮白英昨天晚上就给她准备好的高腰吊带连衣裙,摸了摸腰间那朵小花花,真精致。
一点也不见外的把阮白英搭配好的首饰一并带上,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找着什么。
“你东西掉了?”
秦婉走了过去,而正在找人的阮白英看到她,松了口气的嘀咕道:“还以为做了个梦。”
很晚才入睡的阮白英做梦都是白天发生的事情。
梦里梦外都把秦婉当做了救赎,潜意识里却因为有着在x秀的不愉快,让她不敢相信秦婉有真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阻止她做傻事。
醒来时脑袋都是混沌的,下意识的找人,一边想着秦婉应该是跟自己回家了,但又因为梦境而变得不确定。
那种慌张和不安让阮白英脆弱的神经差点崩溃,而正是这种情绪,让她发现她竟然那么希望秦婉能陪在自己身边?
或许早在x秀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跟秦婉做朋友了,只是种种原因让她做了错误的选择。
“阮白英,我饿了。”
听她说饿,阮白英立即下床,“五分钟。”
秦婉看她进浴室洗漱,就把床铺整理好,然后坐到了阳台处的吊篮藤椅上,抱着膝盖,抬头看着已经染上晨光,还带着点点碎星的蔚蓝天空。
阮白英整理好出来,看秦婉在阳台那边,就走了过去。
淡金色晨光下,披着头发,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看着特别清纯。
她曲着双腿,纤细的双臂环抱着膝盖,脸上温柔的浅笑似乎在怀念着曾经的美好。
在她转头看来时,有晨光住进去的眼瞳变成了好看的剔透琥珀色,她就像恒古壁画上的神女,让阮白英迷失在这份安宁恬静里。
“阮白英,我早上可以吃脆皮烤鸭和酱猪肘吗?”
神女你还是闭嘴吧。
“我家早上没有那些东西。”
阮白英想了一下,道:“估计是杂粮粥和水煮蛋什么的。”
“那你快点拿到头发,我们出去吃。”
知道她食量大,家里这点东西肯定不够她吃。
阮白英也不太想在家里待着,于是对秦婉招招手,道:“我妈他们大概七点半出门,现在才七点,我们下楼吃个饭,先垫垫肚子?”
“好。”
等两人下楼,阮白英发现厨房根本就没有准备她和秦婉的早饭。
她特别难堪的看着阮母,喉咙有些发紧,想问点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阮母见在酒桌上让她没面子的女儿下来了,又看了眼秦婉,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什么人不好,跟个孤儿站一块,真是晦气!”
“妈?!”
阮白英哪里能想到她母亲竟然能当着人面说出这样的话!
阮母已经把秦婉调查个清清楚楚,家里什么亲戚都知道了,直接把她列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当然不会给好脸色。
尤其是看到女儿跟她走的这么近,看向秦婉的视线都变得恶毒起来,“你别以为攀上阮白英就能登上枝头当凤凰了,你充其量就是个唱戏的破烂货!”
“想利用我们家进豪门?不可能!”
“妈!秦婉是我带回来的朋友!你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
“尊重?!那你有尊重我吗!让你去喝个酒都摆谱矫情!你当众打我脸我还得给你脸了!?什么贱东西!”
那种让人喘不上气的绝望再次笼罩阮白英,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妈妈不把她当人看?
骂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骂她的朋友?!
秦婉拍拍阮白英的背,给她顺了顺气之后,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她往前走了一步,抱着胳膊,用看垃圾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阮母,什么都还没说,阮母就被这个眼神刺激到拍桌而起!
“小贱人,你看什么!”
“看你这个老妖婆什么时候死。”
秦婉的话让气得说不出话的阮白英睁大了眼睛,阮母听了更是牙痒痒,“没教养的东西……”
“比你是个东西。”
“你!”
“你这该蹬腿的年纪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裹脑乱叫,真是医学奇迹。”
她冷嗤一声,“得病了千万别去开刀,你脑子里那颗瘤医生看了都忍不住扔开医德拍个照,发个朋友圈来一句,快看,空心的!”
阮母气的心口疼,她看向阮白英,道:“这就是你的朋友!?专门带回来气我的是吧!啊?!”
常年在阮母pua下的阮白英心下一颤,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要妥协,结果就听秦婉说道:“光靠脑补都能给自己气死的货色别来碰瓷。”
秦婉的眼神依旧是在看垃圾,甚至是看臭鱼烂虾长蛆的那种。
阮母直接坐回椅子上,拍着心口,让佣人去她房间拿药。
看她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秦婉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脉,道:“演的比真的还真,正巧剧组缺一只被毒死的老母鸡,需要表演大喘气,给你50,你去演?”
“我演你妈——啊!”
秦婉看着手里被揪下来的那一撮头发,道:“我妈人挺好,你要过去给她当洗脚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