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能够敏感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别人随便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眼神,都会胡思乱想。
然后进行一系列完全不可能存在的脑补,接着就对看了她的人产生莫名的厌恶感和对自身有了焦虑。
桑晴跟颜芸一样都是不温不火的,她迫切的想红。
她以为上了风头正盛的恋综,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热度,结果发现是她想多了。
她看得上的没有一个看得上她,而她看不上的,还把她当成了备胎。
韩潇总能在勾搭不到其他女嘉宾的时候过来找她,要不是她约不到人,她能将就他吗?
而且这个恋综未免也太自由了点。
其他恋综都是第一期组好约会对象之后,剩下的就是两人去哪哪约会,一直按照剧本甜甜蜜蜜的走下去就行了。
结束之后看看热度反响,再进行一系列的炒作,把cp粉给圈死。
可她上的恋综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吐槽,性别不限制,甚至没有剧本!
没有剧本的话,要怎么进行下去!
用导演的话来讲就是只要有感觉,自然而然就会走在一起。
导演到底有没有想过,没有感觉的要怎么办啊!
跟谁炒cp,这是恋综!
没有cp怎么进行下去!
桑晴真是要被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东西气死,这一期结束之后,她一定要找导演好好聊一聊。
她就不相信导演看不到她和韩潇在这里是有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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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跟秦婉已经走到那个小花园的韩潇用指背蹭了蹭鼻子,道:“也没有桑晴说的那么难看吧?”
“老家”一片荒芜的秦婉在看到那些有着强韧生命力,正在努力盛开的小花朵时,眉眼柔和,很认同的点点头,“确实。”
韩潇不经意的一眼,直接呆住了!
在他的印象里,秦婉只是长得非常漂亮的流量而已。
想要贴近她完全就是想蹭蹭热度,增加自己的曝光率。
但是现在忽然就有些心动!
秦婉觉察到他的视线后,也不管镜头就在旁边拍着,抬头很认真的跟他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诶?”
韩潇一愣,“谁啊?”
“不告诉你~”
“不是吧?要拒绝我起码想个好点的理由?”
秦婉耸耸肩,“随你信不信哦~”
【女儿,我知道,我懂!肯定喜欢上婧姐了对不对!】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闺女!看看林爷!有钱有颜还能啪啪!】
【住脑!我闺女独自美丽!节目组一开始就说了只是飞行嘉宾!不跟任何人组!就是填一下位置!】
【就是!才19岁!父子局!没有cp!】
【退退退!搞钱!宝贝!谈恋爱你就不能穿几千块的衣服了!】
【笑死,前阵子不还祝福她找到个多金帅气还是个巨炮的男人吗?】
【啊这……】
【成年人不做选择!全都要!】
碗粉们开始为秦婉出谋划策,最离谱的是让她好好挣钱,然后找个风水宝地建个后宫,看上谁就塞进去。
然后每个月给三千块,他们带着体检报告去应聘。
时刻都在关注秦婉动态的邱杰在看到这些越来越离谱的弹幕时,无奈扶额。
他快要因为这些满嘴跑火车的粉丝们,弄不清秦婉的真实属性了。
都说粉随正主,他怎么感觉他家宝贝要随粉了呢?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都没心情去看是谁打来的,只愁孩子别被粉丝带坏。
“哪位?”
“下一个综艺安排了吗?”
“还没有,千圣节《诡祖》上映后她是要跟着一起宣传一段时间的,然后谷导那边好像弄了个新综艺,想让她过去走个一两期。”
陆辰斯随手查了下谷导最近弄的那个综艺,“下乡?”
“是的,他带着几个养尊处优的跑去种田了。”
邱杰转着笔,道:“还没定,毕竟已经过了秋收,孩子过去了只能啃红薯,还得自己生火做饭,说不定还要住漏雨的房子。”
那边的条件真的很不好,乡下那个破旧的小卖部都不够她一个人吃的。
面对陆辰斯的沉默,邱杰说道:“你不会想着用货车给她拉各种吃的过去吧?你给她开挂可以,别开的太明显啊!”
孩子还要在江湖混的好不好!
他当经纪人的时候哪有这么闲过!
痔疮都要坐出来了!
被看出想法的陆辰斯也不觉得尴尬,语气平静的问道:“跑跑那边还有合作意向?”
“对啊,换了两个女嘉宾效果都不行,加上网友的呼声高,都想让宝贝做常驻。”
邱杰皱了皱眉,“我个人认为她该走演员那条路,综艺可以在空档期穿插着上几次,让她需要放松的时候好好玩玩。”
“在最好的年龄,还是得尝试更多的可能性。”
有那么高的天赋,却仅仅只是参加几个现阶段热门的综艺,那也太浪费了。
总不能让她二十五六的时候回头一看,没有什么代表作,时间都花在了综艺上?
“这个你看着安排。”
陆辰斯在这方面不过多干涉,可听在邱杰耳朵里,他呵呵冷笑,“又想做随行助理了是吧?”
“嗯。”
过于直接,让邱杰语塞。
陆辰斯挂掉电话后,看了眼靠坐在病床上奋笔疾书的老父亲,道:“下午和晚上都有视频会议,资料我会让秘书给你送来。”
“……到底你是老总还是我是?”
“能者多劳,辛苦了。”
陆辰斯拿着要换的衣服进了洗手间,没多会儿就穿着一身平价的休闲装出来。
他整理着衣袖,道:“我去找小棉袄了。”
“……”老陆总咬牙,他怕一开口就是骂儿子。
陆辰斯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停下,稍稍偏头看了眼拿起钢笔,作势要砸他的人,“找小棉袄告状没用,您老人家还是找自家媳妇告状吧。”
说完直接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啪嗒!
“你才老人家!你全……就你是!!”
站在门外的陆辰斯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猛然惊觉手表有点贵。
摘下来,打开门就把价值千万的东西扔到老父亲的病床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