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
苏小萍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妹妹是秦婉的朋友，你应该知道秦婉是谁吧？”
秦婉……
苏小萍有些愧疚的低下头，“知道的。”
“那就好。”
杨维袁很客气的微微一笑，然后跟身边的警察再次说了下情况后，才敲门。
卫德祖人没到，声先到。
因为他断定敲门的肯定就是他离家几天，想被他打死的女人！
气势汹汹的把门拉开，还没看到苏小萍人，就被眼前穿着制服的人给吓愣住了。
“这、这是干嘛？”
他一转眼就看到缩在最边上的苏小萍，“好你个贱女人！你找警察干嘛！啊？！你是嫌你还不够丢人吗！”
“这位先生……”
杨维袁非常客气的挪了一步，阻止他靠近苏小萍。
“你谁啊！”
卫德祖说着就要动手，结果就被警察拦住，道：“你干嘛！”
“我、我没干嘛啊！？”
面对警察，卫德祖气势荡然无存，甚至有些心虚。
他也没做什么犯法
的事儿，怎么就这么怕呢？
在警察的调解下，卫德祖让他们进屋，本来还压着脾气，可当他看到苏小萍拿了一些东西出来，交给杨维袁还有警察看的时候，怒道：“这是什么？！”
苏小萍连忙躲到随行女警身后，瑟瑟发抖。
女警也非常有正义感的挡住苏小萍，警告卫德祖不要乱来。
杨维袁和警察看着过往的伤情鉴定，知道苏小萍是想离婚的，但是没钱找不到律师，以前报警也是协调，因为这……
实在没办法。
“卫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杨维袁说清前因后果之后，道：“你不用做什么事情，只需要等待法院传唤就好。”
有警察在，卫德祖也不敢做什么，只能怒瞪着眼睛，看着苏小萍收拾了几套衣服，就跟着杨维袁走了。
他心里那个气啊！
气的头都痛了！
跟警察道谢过后，杨维袁就带着苏小萍坐到了停在街尾的那辆车里。
司机询问了一下目的地，得到答案就发动车子，专心开车。
杨维袁看苏小萍有点紧张，道：“暂时住的地方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费用不用担心，这些交给我就好。”
“谢谢你啊……”
苏小萍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子，她怕自己多动一下都会把车弄脏，就那么缩在角落。
“不用客气。”
车内安静了一小会儿，她咽了咽口水，道：“那个，我要是拿到钱了，住宿费什么的我会给你的，就是律师费我可能、可能要去打工再给你。”
“不用，这是我答应妹妹要办好的事情，我自己负责。”
杨维袁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有格调的。
苏小萍有些过意不去，她拿出她那部用了好几年，也就打个电话的手机，道：“那个……请问您知道秦婉的电话吗？”
杨维袁微微一愣，“我可以帮你问问。”
“谢谢。”
用v信联系了妹妹，然后杨玉玉又去找秦婉问了一下意见，人家同意后，她才把电话发了过来。
还附加一句——不许私自打我婉婉的电话！她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距离距离距离！
杨维袁抿了抿嘴唇，回去就剪她新买的小裙子。
苏小萍知道秦婉电话后，对杨维袁练练道谢，然后小心拨通……
“喂？”
“秦、秦婉吗？”
女孩儿清甜的声音真好听，就跟山里的潺潺小溪似得，听得人心情好。
“是我。”
秦婉坐在阳台的吊椅上轻轻晃动，手里还端着陆辰斯申请去开视频会议时，送来的热可可。
冬日的阳光很美，风也是真的冷。
包得跟粽子似得，也要坚持坐在阳台看风景。
“我是苏小萍，那个……你的大舅母。”
现在没离婚，还算是。
“你好。”
客气又疏离，却让苏小萍少了一些紧张。
“对不起啊……”
苏小萍忍不住哭了起来，“你爸妈出事儿的时候，我没去，对不起。”
那时候她被打的进了医院，出院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那会儿都火化下葬了。
“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好了，我、我就去墓园看看他们。”
迟来的关心，无用又廉价。
如果真的关心，打电话的时间总有吧？
几个月了，一分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秦婉抿了口温热的可可，舔了舔嘴唇。
玉玉过来跟她说苏小萍要她手机号的事，而苏小萍说事情处理好了就去祭拜……
玉玉让她哥哥去处理苏小萍离婚的事？
为什么？
秦婉不明白。
“嗯，谢谢。”
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听着对方的呜咽声，秦婉只觉得烦。
演给玉玉她哥看吗？
怕被发现关系跟她不亲近，到时候案子结了，向她索要律师费？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
“好的，拜拜。”
秦婉挂断电话后，有些烦躁的摁了摁耳朵，讨厌的声音。
把可可放到一旁的小圆桌，手机也放了过去，然后调整了一下裹在身上的被子，往吊椅内部挪了挪，整个都缩成了团，然后藏在了被子里。
陆辰斯结束会议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白白的一团。
瞥了眼喝了一半的热可可，伸手在被子边缘处揪了揪，以为她睡着，却意外的跟她对视上之后，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温柔的笑，“谁欺负婉婉小宝贝了？”
秦婉从被子里出来，对他伸出手。
陆辰斯怕她忽然受风着凉，先用被子简单的包了一下，才把她抱起来。
顺手把她手机拿上，去了客厅。
“我不明白玉玉为什么会让她哥哥去帮苏小萍解决离婚的事情。”
这么说，明显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陆辰斯稍微想了一下，揉着她的小脑袋，道：“大概是因为杨维袁觉得，卫德祖离不开苏小萍吧。”
“离不开？”
“嗯，虽然不知全貌，但单从传过来的资料上来看，他已经习惯有苏小萍的存在，突然少了会很难受。”
陆辰斯亲亲她的脸蛋，“先从心理上折磨一下，然后送他坐几年牢吧。”
“家暴能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