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德祖虽然好逸恶劳,但自从跟秦匀洁合作之后,他就怕哪天挨刀子,愣是练出了一身腱子肉。
甚至去学了拳击和双节棍。
他每天都在设想如果遇到点什么,他要怎么动手才不会把人打死。
他可以坐牢,但绝对不能被判死刑!
卫德祖凶神恶煞的瞪着秦婉,摁着打痛了的肚子,咬牙道:“你知道最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吗?”
不等秦婉回答,他抡起拳头冲了过去:“跟男人动手的女人!”
看秦婉站在原地不动,只当她是被自己给吓傻了,于是哈哈大笑的说道:“蠢女人!”
“诶?!”
拳头没有如期打在秦婉脸上,只见她右手成掌,停在左脸脸侧,轻松挡下卫德祖的拳头。
反手一抓,只听喀喀几声,卫德祖手指剧痛,连带着他半边身子都控制不住的往旁边倾斜!
秦婉在他要朝自己踢一脚的时候,抬脚踹疼他的腿骨,踩住他的脚背!
“啊啊!松手!”
卫德祖这下终于忍不住,痛苦的仰头挣扎!
她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力气!
被踩住的地方就像是被车压住了一样!
也不知道骨头裂了没有!
“卫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认真回答。”
“什、什么?”
他脑子都痛到快要没办法思考了!
“你们把禁品藏在骨灰盒里,那我的爸爸妈妈呢?”
秦婉一拳揍在他腹部,在他歪腰干呕时一记肘击在他头顶顶了一下!
卫德祖头晕目眩的跪倒在地!
秦婉捏住他四指绕到他身后,猛力一提,让他的手背压在了肩胛骨上!
及时扣住他的喉管把他所有的吼叫声死死封住!
滂沱如山倒的骇人气势从卫德祖身后源源不断的压来,秦婉在他身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冰锥戳在他的后脑和背部!
“卫先生,只要我从你嘴里听到任何虚假的东西,我会把你的手骨捏碎。”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说不定会用你家的菜刀在你身上留下点东西,而你的身上,会丢掉某个东西。”
“猪不挑食,我相信丢到隔壁会有猪愿意吃你的玩意。”
秦婉轻笑了两声,手中力道增加,“想好了再回答,机会只有一次,我以前会帮妈妈杀鸡鸭鱼什么的,我想弄死一个人的步骤……”
“差不到哪里去。”
“说谎就杀了你,说废话也会杀了你,回答让我不高兴,照样杀了你。”
“你信不信,就算你死了,我也能全身而退?”
字字句句寒意渗骨,卫德祖强作镇定,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却出卖了他。
秦婉慢慢松开手,右手擒着卫德祖的手,而左手抵在他的脊椎上,“为了避免你撒谎惹我不高兴,惩罚你之前,我把你弄个高位截瘫怎么样?”
“你、你爸妈还在!”
卫德祖脑袋空白的喊出这么一句,在秦婉把冰凉的指尖抵在后颈的时候,道:“我没骗你!真的!我带你去!”
秦婉蓦地松开手,双手背在身后的出现在还跪着的人面前,微微弯腰,微笑道:“那就麻烦你带我去一下。”
卫德祖很想质问秦婉是不是有病!
可他不敢!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敢!
他甚至不敢跟秦婉对视!
明明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丫头而已!
“卫先生。”
卫德祖听到这个称呼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秦婉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道:“再不起来的话,我就把你的膝盖骨踢碎,让你永远跪着。”
卫德祖立即起来,想进屋子,却听到秦婉咳了一声,迈出去一步,就不敢迈第二步了。
到底怎么了!
“我爸爸妈妈呢?”
“我、我这就带你去。”
“好的。”
存放骨灰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小山沟里,这里有几个小坟包,埋葬着村里夭折的小孩。
踩着用来祭奠的白纸,跟在卫德祖身后一步步的走着。
陆辰斯看着周围的环境,想着对方会不会使诈。
“在这里。”
卫德祖指着长了草的小坟包,满脸心虚和害怕。
做坏事的时候恶向胆边生,这时候却怕鬼敲门。
秦婉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怒火随着他指着的地方腾升,摩挲了几下指腹,道:“葬婴地,极阴,阴气盖顶,阳气不入。”
她蹲下去,拿起暗色的碎石子看了看,“血阵锁魂,不入轮回。”
“请问,我爸妈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需要你这样做?”
“你你你在胡说……”
秦婉起身就把人揍倒在地,森寒的风从入口处刮来,刺得人皮肤都有点疼。
“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埋了。”
“这、这是你二舅要弄的,我们合计把东西放进去,你爸妈肯定不高兴,我们怕他们夜里托梦把我们带下去,就、就请了个师傅过来压一压。”
卫德祖这会儿直接朝坟包跪下了,“我错了!我、我这也是为了挣点钱!这东西来钱快啊!”
“我还有两孩子要养,我这也是没办法啊!都是卫德润那家伙干的!是他!”
“你们要是显灵了就去找他,别来找我,我这么做也是让我们卫家有个后!他俩上学一年都得几百万,我真没办法!”
这话像是对妹妹妹夫说,却也是拐着弯说给秦婉听。
希望她能想想她那两个在景城读书的表哥,人都死几个月了,现在还是活人重要啊!
“卫先生,麻烦你把我爸妈从地下接出来。”八壹中文網
秦婉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弄了根树枝削着,“跪着挖,不然我会像削树条一样,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削下来,给我爸妈摆个席。”
卫德祖吓得一激灵,赶紧朝陆辰斯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这样的女人也敢要?
谁知陆辰斯只是观察着四周,确定没别的危险后就一直守在秦婉半步左右的距离。
贴近了他怕碍着她动手。
陆辰斯看卫德祖开始动手挖土了,才贴到秦婉身后,搂着她问道:“冷不冷?”
“还好。”
秦婉往他怀里一靠,道:“我学过雕刻。”
“嗯?”
“我可以把骨头雕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