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利剑要刺到蓝衣男子的胸口时,黑衣男子拿剑的手被突如其来的香炉击中,整个手臂顿时一麻,利剑瞬间脱落。
见状!
南宫景熙向着那些已经停下马来发愣的公子哥们呵斥道:
“还看什么,去抓人。”
随后一把将刚刚接过来的婴儿转手就交给了渊王,并立即向屋顶飞身而去。
会武功的公子哥们,回过神来之后,立马飞身跟随南宫景熙而去。
在屋顶上的黑衣男子快速转头对上了夙汐月的视线,眸光狠狠一眯,眼睛里迸发出阴毒的光芒。
很快他的注意力因为痛疼而转移到了手上。
看着已经发黑的整只手,黑衣男子有些震惊:“居然下了毒。”
这时候,南宫景熙他们已经飞上了屋顶,黑衣男子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夙汐月一眼,随即飞身离去······
受伤的蓝衣男子接住襁褓中的婴儿,平安落在地上,看着平安无事的孩子,紧绷的神情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回头看向屋顶上,发现黑衣男子已经不见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来到夙汐月他们面前,真诚的说道:
“多谢姑娘和各位公子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渊王下了马车,把婴儿还给了蓝衣男子,淡笑着说道:“举手之劳,莫要客气。不知道刚刚那个要杀这两个孩子的人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太目无王法了。”
不光是目无王法,简直是胆大包天。
“在下也不知道,我昨日刚回皇城,一回来大哥就把这双儿女托付给我,随后就被人杀了。”
蓝衣男子神色很伤感,让人看了都不禁有些动容。
“看来是仇家所为,你以后得小心了。”
渊王注意到了,刚刚要刺杀两个人婴儿的黑衣男子手段狠辣,而且动作利索,应该是江湖中人,就算衙门插手,作用也不大。
“多谢,在下会紧记的。”
说完便告辞离去,转身之际故意把小棉被拉高一点,貌似是怕小孩子受了凉,随后看了夙汐月一眼,再度表示感谢。
可是……
夙汐月分明看见了,其中一个婴儿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貌似是一块胎记。
看着蓝衣男子慢慢消失在她自己的视线之内,她不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喂,夙汐月,你在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渊王来到夙汐月的白马旁推了她一下。
该不会被刚刚那个男子迷住了吧?
不过!
应该不可能吧!
“我在想刚刚那个男子。”
她的话一出,渊王瞬间愕然,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没……没想到你这么奔放,我看那蓝衣男子长相一般般,武功一般般,而且刚刚还那么狼狈,还没有我一半好,你居然会看上他?”
渊王无奈的打趣着。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他一个男人带两个孩子挺辛苦的。”
呵!
逃走的那个黑衣男子的穿着打扮与血盟的那些杀手有些相似,而且武功还很高,一定不是仇杀那么简单。
而那个蓝衣男子也没有对他们说实话。
如果说那一双婴儿是他大哥才托付给他的,他抱两个婴儿的姿势怎么可能抱得那么熟练呢?
但是……
这个她并不感兴趣。
让她感兴趣的是,婴儿脸上的胎记,为什么她刚刚救下的那个婴儿没有,而蓝衣男子怀里抱的那一个有?
或者说……
其实两个婴儿脸上都有胎记……
“夙汐月,你知不知道?你清冷的神情再加上你淡漠的语气,这话从你嘴里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其实渊王特意把她的脸给忽略不计了。
“你还说我?渊王殿下,太子带人去追黑衣男子了,你只是抱一下婴儿就受了人家的人情,羞不羞?”
这下,渊王尴尬的笑了笑。
“你说你,知道就得了,干嘛还要那么客气的说出来,存心落我面子是不是?”
这下夙汐月没有说话了,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令渊王更加无奈了!
没多久,南宫景熙他们就回来了,黑衣男子并没有抓到,倒是带来了很多官兵。
可惜,事情根本无从查起……
赛马的事情也因为这件事情自动取消了。
但有一件事情倒让夙汐月感到很意外,就是她救婴儿和蓝衣男子的事情,渊王和南宫景熙他们非但不问,还当做仿佛没看到一样。
倒是南宫景熙看她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是探究,是不懂,还有别的,总之很是复杂。
到了皇宫之后,她和夙汐娟都各自分到宫殿暂住,晚宴都是皇室中人,也有一些朝廷重臣带着家眷来的,很隆重也很沉闷。
而死妖孽并没有出现在晚宴上,也没人提及,仿佛这种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一样。
晚宴结束后已经很晚了!
夙汐月躺在华贵的床榻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忽然!
“沙沙……”
窗户外有竹叶异样的晃动声,当她看向窗户时,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谁?”
等了一小会儿,并没有人回答,她冷哼一声,并没有起身。
须臾!
“沙沙沙……”
这次,窗外的竹叶犹如被大风刮了一般剧烈摇晃,声响很大,就算是睡着了也能被吵醒。
夙汐月坐起身来,看着窗户外剧烈摇晃的竹叶影子,然后又瞄了一眼其他窗户外纹丝不动的竹叶影子,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正打算倒头继续睡,转眼一想,不做点什么,今晚是没办法睡了。
于是!
起身下了床榻,拎起一个当摆设用的瓷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后面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