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了,还有一马车等着烧呢,足够她在下面大吃大喝了一整年了。嗯?本王不是说不准任何人打扰吗?你······啊······”
感觉不对劲的渊王回过头去看和他说话的人,一看到那张丑陋无比的脸,不是夙汐月是谁啊?
瞬间魂都吓没了。
夙汐月有些无语,在她看来,渊王是一个聪明爽朗的人,今天却刷新她的看法。
不过,望深的方面想想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像他和南宫景熙从小就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没经历过宫斗,而且社会阅历太少。
就算脑子聪明,但有些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就会显得手足无措。
须臾!
已经将折扇拿在手里的渊王,定定的看着对面拿着剪刀给自己剪纸钱的夙汐月,忽然觉得画面好诡异。
喉结不由得动了动,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还活着吗?”
“我还没死透!”声音淡淡。
“那就是没死啊?”哎,白白担心了那么久,他都快愧疚死了,还有让人准备的那一车纸钱还要不要烧啊?
“我没死你好像很失望?”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能从皇叔手里逃出来,本王都佩服你了,你快跟本王说说,皇叔怎么突然间想不开放过你了?”
“······”
夙汐月看都没看渊王一眼,也懒得搭理他,而是专心剪纸,剪完一张,又拿起了另一张。
突然发现,手指有些不舒服,而拿起的白纸上有细小的粉末,随即手指一抹,递到鼻尖一闻。
目光一暗,瞬间看向渊王!
“这白纸哪来?”
“国师开坛做法用剩下的,不然这一时半会儿本王从哪里帮你弄纸钱?这白纸有什么问题吗?”看到夙汐月的神色,渊王也严肃了起来。
“驱邪的法坛拆了吗?”
“法坛没拆,东西都撤走了,估计现在宫女还在打扫卫生,究竟怎么了?”
“现在还不确定,先带我去看一下。”
“好!”
渊王看了一下桌子上的白纸,他觉得夙汐月一定发现了什么,而且肯定与太子皇兄有关,于是立马就带她去了前院。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前院,可是法坛已经不见了,只有两个宫女拿着扫帚在扫地。
渊王上前询问宫女:
“法坛呢?”
“回禀渊王,国师走之前吩咐,法坛一定要烧掉,以免沾染邪祟,所以法坛已、已经拿去烧了。”
回话的宫女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说话舌头都有些打颤。
闻言,渊王脸一冷,还想问什么,夙汐月立马拉住了衣角,对着他摇了摇头。
见他没有再问,夙汐月才对那两个宫女说道:
“烧了就好,毕竟那法坛是用檀香木做成的,渊王是怕你们暗中拿出宫去卖了,到时候邪祟作祟,太子的病治不好,你们都得掉脑袋。
你们真的烧了吗?本郡主现在要和渊王去烧法坛的地方看一看,看看法坛是不是被烧掉了?毕竟木头烧了之后还是能看出原本的形状的,你们带路吧!”
听了夙汐月的话,那两个宫女吓得脸色都白了,急急忙忙跪了下来,一个劲的叩头求饶。
“渊王饶命,郡主饶命,法坛还没有烧掉,被小凳子他们藏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
夙汐月和渊王站在法坛前,目光都落在了法坛上,而不远处的地上齐齐跪着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四个人的身子都在瑟瑟发抖,眼泪“啪嗒啪嗒”不要命的往下掉。
“渊王,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郡主,求求你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不会再犯了。”
在他们看来,私藏法坛,打算买出宫去,一定会被处死的。
“本王念你们是初犯,愿意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若还有下次,你们就没那么幸运,还不快滚?”
渊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挥手就打发他们走。
“等等!”
夙汐月把法坛上的黄布拿了下来,轻轻放在一旁,然后对着他们说:“把法坛拿去烧了!”
“是,郡主。”
他们走后,夙汐月立即拿起黄布看了起来。
“夙汐月,你怎么知道法坛还没有被烧掉?”渊王边端详着黄布便问。
“那两个宫女听到我们再问法坛的时候,眼神闪躲,身子发颤,说话都支支吾吾,很明显心中有鬼。
而且,宫女和太监的月银并不多,把主子不要的东西拿出宫去卖也正常。”
夙汐月的目光在黄布上看了又看,发现黄布上沾着很多粉末,有些灰色的粉末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檀香的灰烬,其余的还有黄色和白色的粉末。
“这些是什么东西?”渊王指着黄色的粉末问道。
“不知道!”
就算知道她也会装作不知道,渊王本来就对她有疑心,她不能做得太明显。
说完,她走到南宫景熙之前驱邪时所作的位置上,仔细的检查,很快就发现地上有许多白色的粉末,便对着渊王说道:
“有火折子吗?”
“有!”
渊王放下黄布,拿出火折子快速来到夙汐月身边。
夙汐月接过火折子,一下子就吹起了火苗,对着地上白色的粉末烧去。
白色粉末一遇到火并没有燃起来,而是化作了灰蒙蒙的烟雾,与之前国师做法时出现的烟雾一模一样。
“呵,果然是个神棍!”
至于南宫景熙眉心点的那滴鸡血,会慢慢变透明然后消失掉,一定也是国师在鸡血中做了手脚。
“岂有此理,国师居然是一个骗子,本王要去告诉父皇,告诉皇祖母,告诉朝廷所有的人,让他们他的是骗子。”
看到那些烟雾,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全都是装神弄鬼,亏他一直以来都觉得神奇,还有些敬重他,现在看来是多么的讽刺。
他现在就要去拆穿一切!
“你现在拆穿他没用,他可以说是我们诬陷他,依他在朝堂上的威望,以及太后对他的看重,你说他们会相信谁?”
国师是太后的人,而文武百官有那么多人忠于太后,光凭这一点根本扳不倒国师。
被她这么一说,渊王瞬间停下了脚步,刚刚的怒火焉了下来。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一直欺骗大家?”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既然我们不能拆穿他,就让他自己暴露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