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明听到儿子居然不让自己参加他的婚礼,感觉一股怒火从心头猛地升起。
可等他看了看一脸冷意的儿媳妇儿,再看看不给自己好脸色的亲家,就理解了儿子的劝告。
自己与儿媳妇一家起了这么大的冲突,人家要还想跟他好好处,那才是奇怪了。
的确,自己两口子也不适合去亲家那边参加典礼,所谓给人方便,给己方便,周夏严这个提议还是让自己保留了面子的。
想明白了的周自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苦笑道:“行,大虎,我听你的。正好我和你妈也都累了,在县招待所里面休息一下也挺好。明天你就过来,送我们去晋州坐火车,早点儿回家,也省得我担心你的弟弟妹妹们。”
见到周自明终于识趣地不再坚持去参加婚礼,周夏严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有这种极品亲人真的是很难办。幸亏周自明不是特别浑,性子也比较弱,要不自己可就麻烦了。
于是他跟曲秘书商量了一下,请曲秘书派人给周自明两口子在县招待所办了一个房间,然后就吆喝着大家准备回桃花沟举办婚礼了。
实际上现在动身的话,时间有些晚,所以大家不敢继续耽误,纷纷爬上了车。
可能是今天跟周夏严聊高兴了,所以冯记者居然主动要去桃花沟参加周夏严的婚礼,并说会给周夏严夫妇多拍几张照片。
为此,周夏严当然欢迎了。
很快车队重新出发,一溜烟儿地就返回了桃花沟。
婚礼的过程不再细表,反正就是来庆贺的人非常多。
让周夏严高兴的是,晋州无线电厂的韩厂长一家和二毛也过来给他庆祝了。
这些人算是一开始就给自己帮了大忙,周夏严忙将韩厂长夫妇安排在了主桌上,陪冯记者他们聊天儿。
婚宴是在知青点院子里办的,是农村结婚标准的流水席。
吴支书带着人在知青点的大院子里面撑起了大棚,然后摆了15张大圆桌,贺喜的人是随来随吃,吃完就走,两个大厨带着十个帮厨在后厨忙得是满头大汗。
宴会上,张可望、二毛、韩卫红这些人当然不肯放过周夏严,纷纷举起酒杯,让周夏严喝酒。
见到这些人要灌倒自己,周夏严心中一阵冷笑。
他心说:“你们这些渣渣,是真不知道有系统的人得有多恐怖吧?”
于是他是来者不拒,谁敬酒都喝下去。
好家伙,他就仿佛下水道一般,一杯一杯白酒下肚,连个脸色都不带变的。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觉得周夏严挺能喝,可渐渐地这些人害怕了。他们哪怕见过得再能喝的人,也没有这么恐怖啊。
一晃眼的功夫,10瓶白酒消失了,结果周夏严连趟厕所都没去,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见到此,二毛大着有些不顺的舌头说:“大个儿,哥哥我服了,你怎么这么能喝啊?”
韩卫红几人也身体打晃儿地纷纷点头。
他们这些灌酒的没把周夏严灌趴下,反而自己已经喝的有些晕乎了。这要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周夏严又将一杯白酒整个倒进了肚子,然后得意地说:“你们不知道我有个外国名字吗,就这水平,还想灌我酒?”
“呃……”韩卫红大大打了个酒嗝,然后疑惑地问:“你有什么名字?还是外国的。”
别人也好奇地看过来,想知道答案。
周夏严嘿嘿一笑道:“我的外国名字叫,酒井!所以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轰地一下,周围人彻底笑开了,整个喜宴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
看着众人佩服艳羡的目光,周夏严心说,这白酒也算是能量,系统需要那么多能量,自己可不就是千杯不醉吗?
因为能喝,周夏严再度出名了,成了远近闻名的酒井。
整个婚礼持续到了晚上7点才算是结束,周夏严让厨师们将剩下没吃完的饭菜和烟酒打包带走,然后一脸清醒地被早已经醉醺醺的村民们送进了新修缮好的婚房。
此时房中,已经卸了妆,换了衣服的马春妮正害羞地坐在床上。
在灯光下,真是花美人更美,温柔、端庄、秀丽、倾国倾城,可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马春妮轻轻地看了周夏严一眼,淡扫娥眉眼含春,羞羞怯怯低下了头,轻声唤了一声:“当家的。”
周夏严笑了笑,坐在马春妮旁边,牵起她的玉手郑重道:“春妮,今天咱们喜结连理,终于能正当合法的在一起了。你放心,这辈子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听到爱人的情话,马春妮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她靠在丈夫的胸前,低声说:“大个儿,我也会对你好的。我会给你生儿子,然后让他们快快乐乐的长大,跟你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周夏严听到这里,嘿嘿一笑道:“娘子,既然要生儿子,为夫看时辰已经不早,咱们可要抓紧了。”
说着,一翻身就把美人按在了身下。
一夜过后,周夏严神清气爽地起了床,让还昏睡的马春妮继续赖在床上。
结完了婚,马上就是元旦了,1979年即将过去,更为激情澎湃的1980年就将到来。
穿好衣服,周夏严走出了婚房。
此时清晨的天气还真有些寒冷,但周夏严看着远方湛蓝的天空,却觉得景色美极了,正是好好规划下一步的好时候。
周夏严在知青点想着新年如何开始,在双河市的市招待所,李氏兄弟又在请林若涵和孙猴子吃早餐。
这算是两人给他们的送行宴。
孙猴子和林若涵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就在中午一点钟左右起飞。
整个早餐的气氛有些尴尬,昨天几人带着近20个打手去了玉山县解救周夏严。没想到周夏严不但没有事情,居然还要娶当地的一个乡下姑娘。
本来他们想用强,将马春妮的脸蛋儿划破相,然后再逼迫周夏严跟着自己返回海城。
结果江北省的大领导来了,所有的阴谋诡计都直接破产。
可以说,昨天的行动是失败得不能再失败了。
但就像李家哥哥说的,林若涵可以对一个普通人发疯,等真碰到了比她还有势力的对手,她立刻就正常了。
经过内心的挣扎,林若涵最终接受了周夏严已经离她而去的事实,决定跟着孙猴子返回海城。
对林姑娘的这个决定,李氏兄弟是非常欢迎的。他们现在是真不愿意给林若涵出头了。周夏严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就算是不挣钱,也不能给林若涵这个女人当枪使啊。
当然,事情没办成还让人打了脸,终归心里难受,所以这顿饭真的是吃得没滋没味。
吃到了一半,林若涵就丢下筷子,淡淡说:“今天没胃口,我先回楼上休息了。”说罢站起身就离开了座位。
孙猴子见状,无奈地笑了笑,对李氏兄弟说:“今天林小姐的身体不舒服,两位见谅。来,咱们继续吃,顺便聊一聊后面的合作。”
这次来双河市,孙猴子除了帮林若涵解救周夏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跟李氏兄弟讨论在双河市的生意。
江北省作为华夏的人口大省,市场是相当地广阔。所以孙猴子有意跟李氏兄弟加强合作,挣到更多的钱。
林若涵心事重重地走向了楼梯,可就在她快到楼梯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人长了个鞋拔子脸不说,脸上还有一道扭曲的伤痕,显得相当难看。
见到此人,林若涵有些皱眉。
她准备绕开这个男人,从另外一个地方上楼。
可就在这时,这个男人低声对她说:“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在玉山县被一个叫周夏严的人给欺负了?”
听到这个人的话,林若涵即将离开的脚步当即停住了。
她扭过头来,望着对方,疑惑道:“你是?”
“你好,我叫姚昌辉。”男人微笑着伸出手,然后道:“我来自玉山县,与周夏严有些过节,我想你一定有兴趣听听我们的故事。”
“姚昌辉?”林若涵并没有伸出自己的手,而是皱眉警惕道:“你到底知道了我什么样的情况,居然要用这种方式来接近我?”
这个模样是明显不相信。
姚昌辉尴尬地缩回了手,摸了摸鼻子,紧接着道:“这位同志,我的确跟周夏严有仇,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如果你不相信,去玉山县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我的情况。这些是瞒不住人的。正好我也有一些关系,知道昨天你在那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认为咱们两个可能有共同话题。”说到这里,他指了指餐厅内,不远处的一张空桌子说:“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把整个事情跟你说清楚。你不会认为我敢在市招待所对你做什么吧?”
林若涵这下有些相信了,她想了想,点点头,就和姚昌辉在那张空桌子上坐好。
姚昌辉很大方地给两人重新点了早餐,然后开始将自己与周夏严的矛盾说了一遍。
当然,在故事中,周夏严是一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帅气几分能力,然后将姚昌辉心爱的马春妮抢走的恶人。而他则是纯情的如同白莲花一样,被马春妮无情抛弃,并遭受周夏严恶毒陷害的倒霉蛋儿。
听着姚昌辉如同说评书一样的讲述,林若涵心里对他的故事嗤之以鼻。
所谓相由心生,就姚昌辉长得这副模样,一看就是阴险狡诈之辈。
虽然她痛恨周夏严不用正眼看自己,还娶了马春妮那个狐狸精,但是林若涵并不否认,周夏严一看便是那种心胸磊落的人。
这样有能力有胸襟的人去打击姚昌辉这样一个臭虫?他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她现在反而相信姚昌辉的话了。
因为她看得出,姚昌辉虽然在骗自己,但他与周夏严的矛盾肯定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是这样,自己为什么不能将这个鞋拔子脸为己所用呢?
于是林若涵点头笑了笑说:“对于你的悲惨经历我深表同情。的确,周夏严那个浑蛋实在是太可恶了。我想,我们真的可以根据这个话题好好谈一谈。”说着,林若涵还客气地为姚昌辉斟满了茶杯,然后道:“喝口茶润润喉咙,咱们再说。”
姚昌辉顿时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对面这个天仙一样的女人给自己倒茶,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同时他在心中暗喜,自己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