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重五小姐可愿赏光参加在下的庆生宴?”祁莲昭勒马,朝着重意欢问道。
闻言,重意欢转头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望着祁莲昭,他生日便生日好了,同她讲个什么?
重意欢是不想去的,但是随后又想到,他帮过她多次,如今他亲自相邀,她是万万不能弗了他的面子的。
更不用说,重意游与他那还是好友。
“世子亲自相邀,是意欢的荣幸。”
见重意欢同意,祁莲昭自然是欣喜不已,重重地鞭打了下马,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回到府里,重意欢步入自个儿房内,倚于榻上,打算小歇一会儿。
可在还没过个多久外头儿便传来了躁动声。
锦宜与顾琴榕对持着,重意欢蹙眉,行了出去,望着二人,不悦道:“你二人在这吵些个什么呢?”
“回小姐的话,表小姐说要进来——您,可您吩咐过了的,您休息之时,不准外人进来。”锦宜刻意咬重了“外人”二字,这足以可见,她是有多厌恶顾琴榕了。
闻言,重意欢挑眉,朝锦宜训斥道:“锦宜,琴榕怎么算是外人呢?她可是我重府的外戚,我的表妹。”
在一旁的顾琴榕见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样,不禁握起了拳头。
“琴榕,锦宜不多规矩,你可万莫介意,你快进来坐着。”重意欢敷衍似得训斥了锦宜一顿后,扯着顾琴榕便进去坐了。
顾琴榕摆得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了句锦宜这也是衷心护主。
听了她这话,重意欢冷冷地撇了顾琴榕一眼。
衷心护主?这不是在骂锦宜就是她身边的一条狗么?
她这挑拨离间的功夫,倒实在是长进了不少。
若锦宜不是对她真的忠心耿耿,怕真的会被顾琴榕这话给糊弄了过去。
重意欢合上了门,还未等她开口,顾琴榕便告诉了她自个儿此次前来的目的:“表姐,你同祁世子关系那是不错的,他这庆生宴定是邀了你去的吧?琴榕也想去见见世面……”
说着,顾琴榕觑她一眼。
而重意欢则在自个儿的心里头冷笑一声,这个顾琴榕,消息当真是灵通,竟这么快就知晓了祁莲昭邀她去他庆生宴的事。
“表妹也想去?”重意欢长眉一挑,道:“可这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与其来寻我帮忙,还不如去找二哥。”
找重意游?这怎么可能?她难道不知重意游向来是不喜他的么?
她如今唯一的突破口那便是重意欢了:“表姐,你想想,祁王府那般大,也不会介意多我一个的不是?”
重意欢闻言,似是觉得有礼,颔首。
她不是不知她心里头是在打些个什么鬼主意。
像顾琴榕这种人,就是不懂得知足。
明明已经同季宇期搅和在一块了,竟然还想要去勾搭祁莲昭?也不想想祁莲昭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没有懂得重意欢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的顾琴榕见她同意带她过去了,心里虽然疑惑重意欢为何这般爽快,但是可以去世子府更让她欢喜。
她与季宇期分别之时,季宇期给了她不少银两,不管怎么说,那还是够她做见料子上成的衣裳的。
“既是如此,琴榕便不打扰表姐休息了。”自个儿想要的事情已经办成了,便想着借口离开。
看见顾琴榕的背景,重意欢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行至衣柜子前打开,轻柔地抚摸着一件成色极好的衣裳。
这件衣裳的材质,分明便是上回中秋宴上重意游赠与她的云锦。
无论如何,重意欢也都只是个小女孩子家家,对于真的东西,她是真的喜爱。
于是乎,在中秋宴结束过后,重意欢便将这匹云锦送往了莫家的院子里头。
她决定了,在祁莲昭的庆生宴上,便穿这件衣裳。
几日过后,重意欢身着以云锦制成的白色衣裳到了祁王府上。
今日的她没有过多的打扮,只是在两颊上头扑了些个粉,配了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子带着。
一旁硬是要跟着一同前来的顾琴榕则如红花配绿叶中的绿叶一般。
其实,她是一个很知道打扮自个儿的人,一袭衣料上好的浅绿色的长裙配上一支雕刻了几朵栩栩如生的莲花使得她看起来便是个“莲花仙子。”
她本也以为,自个儿可以以这身打扮而艳压群芳,可当她瞧见重意欢那件衣裳过后,她便知道,至少这回她是不可能了的。
“表姐,你今日这一身可当真是漂亮至极。”顾琴榕虽然心里头妒恨不已,可面上她仍是笑靥如花,朝着重意欢道。
漂亮?这又怎可能会不漂亮?这可是用云锦制成的衣裳。
重意欢含蓄地点了点头,道:“你这那也是很不错。”
再不错那也只是不错。
而今日的寿星祁莲昭见着重意欢这一身打扮,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暗光,庆幸自个儿今日没邀几个男人来。
重意欢见到祁莲昭,上面礼貌行礼,在座宴客众多,她不想和祁莲昭过多攀谈。
顾琴榕并未急忙跟上,反而是对着祁莲昭笑得温柔得体,道:“我表姐她自小便是这样,还望世子莫要介意。”
可人祁莲昭却是瞟都不瞟顾琴榕一眼,而重意游重重地拍了祁莲昭两下肩膀后,便也越过顾琴榕朝重意欢走了过去。
见曾经自个儿一直想要勾搭的两个男人皆对自个儿不理不睬,反而对重意欢都是温柔有加的,顾琴榕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不过这丝阴冷并未在她的眼中停留太久,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会儿自个儿的情绪后,便朝着重意欢奔去。
“表姐,你为何不等我?”这话顾琴榕故意讲得十分的大声。
毕竟今日重意欢的打扮实在是太过漂亮,注意她的人不少,她突然这么来一句,那些个人怕就是会以为是她这个做表姐的丢下了她这个当表妹的。
重意欢却是不以为然,她勾起了一抹笑容,道:“表妹,这哪里是我没等你?那明明就是你自个儿见祁世子长得好,呆住了。”
就这样,重意欢不止是将方才顾琴榕给她扣得屎帽子摘了下来,还将一顶大帽子送给了顾琴榕。
顾琴榕闻言,心里头大呼不好,这若让这些个人将她见到祁世子看呆了的事传了出去,她便是连刚勾搭上手的季宇期都要没了的啊。
毕竟这季宇期在面上那也是个文人,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和自个儿有关联的女人看其他男人看呆了?
不说断绝关系了,他不去找那些江湖人士来刺杀她都是好的了。
这般想着,顾琴榕背上冷汗不止。
虽是如此,她面上仍强装着镇定,强扯出了个理由:“表姐,你尽会瞎打趣我,我不过是见二表哥还未进来,在那儿等他罢了。”
见自个儿被顾琴榕给扯出来当幌子,重意游当真是佩服起了顾琴榕的瞎编能力。
他这一两年几乎就未回过重府,也难得见顾琴榕几面,她竟然好意思说是在等他?
“重家五小姐重意欢?”一娇媚女子行了上来,朝重意欢问道。
重意欢颔首,那女子见她如此,也自报了家门:“唐家唐大小姐唐安桦听闻重五小姐舞艺高超,还望能与你比试一番。”
唐家大小姐?重意欢蹙眉,她记得,前世之时,唐家到了最后因为是帮衬着太子,所有家产皆被充公。
可是这唐大小姐幼时便开始练舞,那舞跳得是一等一的好,最后被三皇子给看中了,进了他府里做妾。
那段时间,三皇子对她也算是恩宠不断。
要她跟这种人比舞?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好不好?
唐安桦声音说的大,一下子众多宴客的目光都投向这里,就等着看重意欢出丑。八壹中文網
而就在这时,重意欢的眼神飘向了顾琴榕,她记得她的舞技那也是一等一的好,不知这二人谁会更甚一筹。
“意欢舞技那实在是不堪入目,但是意欢的表妹舞艺却是极好的,不如二位比试一二?”她这说得可都是大实话。
唐安桦自信地挑了挑眉头,道:“谁来比我都是无所谓的。”
毕竟目的不是在于比试,而是吸引世子的注意。
见唐安桦这幅模样,顾琴榕觉得自个儿被轻视了去,心里不服气的紧,她欠身行了一礼:“唐大小姐先请。”
一旁的人皆识趣的退开,围成了一个足够大的圆圈。
“你认为这二人谁胜谁负?”不知何时,祁莲昭立于重意欢身侧,询问着她的想法。
闻言,重意欢蹙眉,前世之人皆传唐安桦舞得有多好多好,可这她没有亲眼见过,心里头总归是有些个不信的。
可是作为顾琴榕的表姐,也是最为了解顾琴榕的人之一,顾琴榕有个几斤几两她是最清楚不过。
她觉着,这次比赛,可能顾琴榕获胜的几率还要大那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