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禾制片的第一部电影，上映后票房比他预期的要高很多。
上映一周，就拿下了十七亿的票房。
跟同档期的电影比起来，这成绩算很好了。
尤其是他们这个，还是个广告片儿。
洛嫣的粉丝沾沾自喜，在网上一个劲吹洛嫣的票房号召力强，没人怀疑票房掺了水。
翁羽想着给弟弟结交人脉，又给他办了个庆功酒宴。
知道顾靖从金城回来了，兄弟俩也给顾靖递了邀请函。
顾靖见了翁禾，夸道：
“不错啊，第一次当制片就有这成绩。”
翁禾笑了笑，谦虚道：
“其实还不是靠着我哥给我介绍的人脉。”
这次的导演，编剧，都是翁羽挖来的那老前辈找来的。
顾靖笑道：“你们家这情况，你肯定是不缺机会的。”
“但是有机会，也要有本事把握得住才行。”
“看得出来，你对这事挺上心的，继续努力。”
翁禾挠了挠头，问道：
“顾少，电影，您看了吗？”
上回他拜托顾靖给点意见，顾靖还没给回复呢。
顾靖如实说道：“看了，是个不错的商业片。”
“看现在的票房，就算宣发费了点钱，应该也是回本了吧。”
“你要是坚持下去，在这行赚钱不成问题。”
顾靖这意思就是，他要做这行，能成。
但能赚多少，就不好说了。
顾靖虽然没做这行，但大概的收益还是知道的。
十七亿的票房，扣除制作成本，还有税金，给院线、发行方的分成等，最后的出品方拿到的净利润，顶天也就四五个亿。
这要是再和其他公司联合出品，赚的钱几个出品方分一分，就更少了。
翁禾这点收入，可能还抵不过公羽国际几家店加起来，一天的营业额。
也是因为收益少，顾靖暂时没考虑过，要搞个影视公司来玩。
这些顾靖没跟翁禾说。
翁禾有事业心是好事，只要不是违规行业，都值得鼓励。
没必要打击孩子。
可即便顾靖没说，翁禾自己也知道。
见顾靖认可了他的用心，翁禾自然高兴。
可想到赚钱，他就没那么高兴了。
做电影的这点钱，跟顾靖，还有翁家其他人比起来，少得可怜。
翁禾看了财务算的账，才知道他爸当年为什么把公羽影视扔给他。
因为公羽国际压根不差这点钱，亏了就亏了。
翁禾看着顾靖，忍不住吐苦水。
“顾少，我上回送票的事，您也知道了。”
“我一想到这十七亿里边掺了水，多少有点不得劲。”
“可这不买又不行。”
翁禾其实很想知道，如果没有那些买来的票房和好评，这电影能有什么成绩。
顾靖笑着说道：“谁说不买就不行了？”
翁禾把之前鄢然告诉他的话，又给顾靖说了一遍。
“您觉得，鄢总说的不对？”
顾靖说道：“她是发行方的人，她要做的就是保证影片的票房。”
“想要高票房，她这么做当然没错。”
“但是如果你对票房没要求，就可以不遵守宣发的默认规则。”
“那，这部电影是你哥兑现给澳城的承诺，票房是要弄得好看一点。”
“但是你下一部电影，就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喜好来。”
“你们家又不像那些影视公司，非赚钱不可。”
顾靖瞥了边上正在跟人聊天的翁羽一眼。
“不信你待会儿去问你哥，几个亿还是亏得起的。”
“这次对电影取景、票房有要求，下回你可以随意发挥，做你想做的。”
“别的出品方为了赚钱，要迎合观众喜好，要这要那身不由己，你都不用啊。”
“你做这行，本来也不是为了赚钱，不如就用心把作品做好。”
“你想想，将来哪天你做出来的电影，靠着口碑就能拿到高票房，那你就真出息了。”
翁禾听着又觉得自己充满了干劲。
“嗯，您说得对，我下次再出品一个，按照我自己的喜好来。”
顾靖拍拍翁禾的肩，笑道：“好，加油。”
翁禾迫不及待就要找人沟通下一部电影的事。
“那我去找路老谈剧本的事，先失陪了。”
“嗯，去吧。”
翁禾走后没多久，翁羽又走了过来。
“嚯，顾少，您这是给那小子打鸡血了？”
虽然电影的票房不错，但是翁羽也知道，弟弟因为知道了行内的一些事，有点不是那么高兴。
翁禾和顾靖聊天的时候，翁羽就注意到他们了。
不知道顾靖说了什么，这小子忽然就来了精神，挺直了腰板去找路老了。
顾靖看着不远处的翁禾，笑道：
“就成功学那套呗。”
“你弟又不差钱，就跟他谈梦想。”
“谈完就有干劲了。”
成功学不光传销在用，当老板的也在用。
想当年，安宁就是这么被顾靖鼓励到辞职的。
还有现在帮顾靖打理光伏产业园的言总，也是这么被顾靖说服的。
翁羽也经常给下面的员工画饼来着。
他笑了笑，说道：
“话说回来，小禾能有这次的成绩，还得多谢顾少您。”
“托您的福，那几个大院线这次都格外给面子，连买票房的钱都打折了。”
“宣发成本省了不少。”
“还有这次男女主演的片酬，他们的公司都恨不得不要钱，直接倒贴。”
“以后小禾走这条路，还得多仰仗您。”
翁羽说着举起手里的红酒杯，同顾靖碰杯。
顾靖笑道：“翁少客气了，翁少不是也帮过我不少忙。”
“对了，小禾确定要做这一行，对电视剧有没有兴趣？”
“锦安投资那边收购了一个视频平台，正需要好的内容。”
“你们有没有兴趣合作？”
安宁做流媒体，想试试内容为王这套行不行得通。
可惜，好的内容太少了。
顾靖建议她去做个小说网站，尝试从影视ip孵化开始做。
安宁缺少好的作品，翁禾想做好的作品。
顾靖觉得两家公司可以合作。
听到锦安投资，翁羽笑道：“好，回头我跟小禾说。”
翁羽兄弟俩前不久还在议论，顾靖和锦安投资的关系。
现在顾靖主动提起，翁羽觉得是个机会。
能和顾靖有更多的利益捆绑，自然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