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雅现在明白了。
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又是提方家，又是提景爷的。
确实，她的赌场都改正经棋牌室了，好些看场子的弟兄，现在都改当服务员了。
还有霍家的酒吧、娱乐城，也都从良了。
她手底下的弟兄是清闲了不少。
她的收入也少了。
不过也是多亏了顾靖，霍青雅跟着顾靖投资公司，分红倒是赚了不少。
手底下的弟兄也还养得起。
要从方家那边拿到赌场的经营权，没那么容易。
但是顾靖竟然说了，霍青雅觉得，这事十拿九稳。
霍青雅笑着问道：“那顾少对我们有什么要求？”
顾靖就喜欢霍青雅这聪明劲，笑道：
“很简单，跟翁家一样，不允许出千诈骗，不给赌徒借贷。”
“因为东南亚的情况特殊，还要加一条，不开设网络平台。”
东南亚有好几个国家，博彩都合法化了。
但是因为疏于监管，乱得很。
他们那儿还多了个互联网平台，输赢都是后台操控的，害人不浅。
这生意顾靖不做，一样会有别人做。
那还不如他自己做，做得正规一点。
这种生意，要只有顾靖自己，也做不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霍家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其实要霍青雅自己想办法拿下东南亚的赌场，她是没多少信心。
但如果顾靖帮她，那就不一样了。
霍青雅问道：“那这分账？”
顾靖笑了笑说道：“打理赌场还要靠霍小姐，我占两成股份就好了。”
霍青雅伸出手，笑道：“好，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顾靖伸手与霍青雅握手。
“霍小姐就不问我，要怎么拿下东南亚的赌场？”
霍青雅说道：“顾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肯定是已经有计划了。”
“需要我们的时候，您说一声就好。”
“再说了，顾少不是说了下一步的计划了吗？”
“明天去赛马场。”
顾靖既然有想法了，那明天去赛马场，肯定就不是赌马那么简单。
霍青雅最想知道的，是顾靖支持霍青航当马会董事长的原因。
现在她已经得到答案了。
……
次日，霍青雅跟顾靖一块儿去了赛马场。
霍青航一早就在马场等着他们了。
因为霍家姐弟俩都是会员，所以他们可以坐在看台上的会员贵宾席。
贵宾席在最高的地方，有个室内休息区，外边就是看台，位置宽敞，视野好，但距离赛道是最远的。
霍青航拿了个望远镜出来，询问顾靖，“顾哥要望远镜吗？”
顾靖盯着下边的赛道：“不用，这点距离看得见。”
霍青航看向下边的赛道，有点怀疑，顾靖的看见是哪一种看见。
就说霍青航自己吧，他的视力很好。
是能看见人，看见马。
但马匹的状态，以及骑师的动作，这些细节是看不清楚的。
顾靖呢？他应该也是看不见的吧？
霍青航在心里揣测，也许顾靖本来就不打算看得那么细，只是来看看谁跑得快。
看到自己的马被牵了出来，霍青航对顾靖说道：
“顾哥，您看，那6号赛道的马就是我的。”
“可惜了，我这出事以后就没骑过它了。”
马会有专业的练马师和骑师。
以前霍青航既是马主，也是骑师。
但是自从霍青航出事以后，他的宝贝上赛场，只能让其他骑师来骑了。
顾靖看着6号赛道上的马，“它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啊。”
霍青航闻言面色古怪，真的假的，隔这么远能肉眼看出来？
不过他的马是状态不大好。
霍青航无奈说道：“又换了个骑师，它有些不习惯。”
原著里没讲一部分的细节。
顾靖以为，就是霍青航出事以后换的骑师。
“这么久了，还不习惯？”
说起这事，霍青航也头大。
“不是的，前一个骑师摔下马，被踩得快残废了，又换了一个。”
原本霍青航的宝贝成绩是非常好的。
但是自从霍青航出事以后，就变得很不稳定了。
顾靖看着下边赛道上的骑师，轻声呢喃道：“是吗？”
“嗯。”
霍青雅坐在边上，听着他俩的对话，没听出什么东西来。
霍青雅除了小时候跟着练武防身，其他的都只是会一点，算不上精通。
这个马术，她也是一样。
霍青雅顺着顾靖的视线看向赛道，不确定顾靖到底在看什么。
但总归是有他想看的东西就是了。
果然，有些时候，她还是琢磨不明白，顾靖在想什么。
信号枪响，看台上喝彩声震天响。
赌马在港城很受欢迎，下边的看台座无虚席。
马匹跑完整条赛道，花不了多长时间，很快，看台上除了欢呼声，又多了一大片哀叹的声音。
霍青雅看着下边的赛道，内心毫无波澜。
她侧头看向身边的顾靖。
顾靖一言不发，但是那样子，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霍青航则是举着望远镜，连连摇头。
这个骑师还是不行啊。
三人就这样坐在看台上，一直看到了今天的比赛结束。
三人回到室内，顾靖问霍青航，“看出什么了吗？”
霍青航叹了口气，“阿勇的马术还是差点意思。”
阿勇就是刚才6号赛道的骑师。
顾靖看了霍青雅一眼，说道：“霍小姐，你说的对，你这弟弟是不怎么聪明。”
“要不你考虑一下，还是你自己当马会董事长吧。”
这下霍青雅有点为难了，她实在没空啊。
她问道：“要不，我让霍四来看看，他挺聪明的。”
霍青航跟着说道：“顾哥，我是没您聪明，要不您提醒我一下。”
顾靖点头，认可道：“态度倒是不错。”
霍青航狗腿说道：“那是，虚心使人进步，这我知道。”
“顾哥，是比赛有问题吗？”
听弟弟这么说，霍青雅问道：“顾少，您是怀疑，这比赛的结果有人为操控？”
顾靖不置可否，“一周不是有两场比赛吗，下一场我们再来看看。”
霍青航听顾靖这么说，也知道下回该注意哪里了。
他应道：“成，下一次我仔细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