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投注站里观看转播的人，看到3号、6号都没有夺冠，也是哀叹声一片。
他们好些人看到顾靖、高子凡那么大手笔下注，也跟着买了3号和6号。
“哎哟，我就知道这两个外地来的，靠不住。”
“你说得没错，那个顾少就是能打，看马他不懂。”
“早知道不跟着买了。”
“那他们俩不是都输了一千万？”
“人家是顾氏的继承人，肯定不在意这点钱啦。”
“但是我在意啊，烦。”
“一个是顾氏的少爷，那另一个是谁？他也买了一千万。”
“不知道。”
“我觉得那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天的武道大会，高子凡也参赛了。
不过他被洪巳揍得不轻。
那天被揍的人太多了，大家也记不住高子凡。
跟着买3号、6号的，这会儿都不大高兴。
但有些人因为看到顾靖、高子凡拉高了其他马匹的赔率，反而选择了其他看好的马匹。
在场的，也有不少买了5号马的。
“我中了，5号，二十倍的赔率，哈哈哈哈。”
“我也中了。”
旁人听了，有些人就在懊恼。
“我这次没买5号。”
“可惜了，可惜了。”
“哎哟。”
方向虽然能操控比赛的输赢，但资质太差的马，让它拿第一，还是没办法做到的。
所以每次还是能有不少马迷拿到奖金。
这次因为临时多了两个下重注的，方向特意抽出时间，看了这一场比赛的转播。
看到结果，方向笑得有些得意。
他这一注一赔二十，到手的钱直接翻了二十倍。
顾靖也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精明。
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输了一千万。
方向还没得意多久，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爸，文旭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有人质疑比赛的公正性，怀疑我们人为操控输赢。”
“他还看出了6号有问题，是故意跟在别的马后面，让6号没办法越位。”
文旭是父子俩手底下的人，是马会里负责赛事监督的员工。
如果方向父子俩坦坦荡荡，别人质疑，他们肯定不予理会。
可偏偏这父子俩做了手脚，难免有点心虚。
听到对法还强调了他们作弊的手法，方向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
他说道：“先把人稳住，记住，你们一定要镇定，不能露出马脚知道吗？”
“这种事，没有证据，不过是骑师的失误罢了，算不上故意拉马。”
“还有让人提醒骑师，千万不能说漏嘴，他们就只是失误而已。”
方向挂电话以前，不忘再次提醒道：
“我现在就过去，这件事一旦暴露，就完蛋了，所以一定不能露出破绽，咬死都不能认，知道吗？”
这件事要是被坐实了，他们父子将要面对的，不是能不能继续任职的问题，而是要去坐牢。
所以他们一定不能认。
另一边。
文旭受到方安礼的指使，耐着性子跟高子凡解释。
“这位先生，我们能理解您输了一千万，不甘心。”
“但是我们的比赛，绝对是公平、公开、公正的。”
“您说骑师是故意跟在马后头，可是有可能他是被迫的，无可奈何之举。”
“我们跑道就这么大，如果跑外圈，路程就变长了。”
“大家都挤在内圈，被前边的马匹挡住，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您就这么笃定是骑师故意输的，太片面了。”
高子凡说道：“是不是我太片面了，让廉署介入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听到高子凡要找廉署的人，文旭心里也有点紧张。
他负责赛事监督，也是收了方家父子俩的好处的。
文旭继续劝说道：“等一下，先生您先听我说。”
“我们马迷人数众多，投注金额上亿。”
“这要是让莫名让廉署介入调查，我们怎么跟社会交代？”
“舆论传开了，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先生，您先冷静。”
“这事我也做不了主，要不您稍等片刻，我问下领导的意思？”
高子凡歪嘴一笑，“你们领导来了，就能承认比赛有失公允了吗？”
“我看还是让廉署来调查，我更加信服一点。”
文旭有些无奈，说道：
“先生，我说了，这样很容易引起负面舆论。”
“我们投注的马迷怎么多，要是都像您这样，输了就质疑比赛的公正性，我们后续的比赛还怎么办？”
“马会还怎么管理？”
“先生，我们领导马上就来了，您先坐一会儿好吗？”
“这事我没法给您交代，让他来跟您说。”
邬二爷在边上听着，觉得要他们自己承认比赛有问题，肯定是不可能的。
文旭一个在马会职员，哪敢擅作主张。
对于比赛是否公平，邬二爷心里没什么数。
邬二爷说道：“小高啊，要不你等等，等马会董事来了，看他怎么说。”
高子凡看向邬二爷，说道：“好，我给您这个面子。”
邬二爷点点头，并没有感觉好一点。
他觉得闹成这样，自己和方家父子怕是彻底要成死对头了。
但愿下一届能是青航那小子中选。
不过话说回来，顾靖在这时候过来，是不是为了给霍家壮声势？
有了顾靖帮忙，现在长青都开始在内地赚钱了。
他能不能也通过霍家牵线，给他孩子谋个商机？
方向匆匆赶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安礼解释道：“他就是今天跟顾靖各下了一千万赌注的那个人。”
“我看他就是输了一千万不甘心，所以来闹事了。”
刚才在电话里，方安礼没说这事。
方向问道：“是他，那顾靖也在吗？”
方安礼摇摇头，“没有，只有他来了，顾靖毕竟是顾家的少爷。”
“一艘游艇就上亿了，应该不差这一千万。”
“这小子不知道打哪里来的，输不起还装阔气。”
方向又问道：“不知道他的背景吗？”
方安礼说道：“还在查，他是跟着邬二爷过来的。”
方向喃喃道：“邬二爷。”
邬家和霍家交好，大家都知道。
“不会是为了帮霍青航，所以故意带人来闹事吧？”
方安礼还没想到有这个可能，“是这样？”
方向说道：“不确定，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