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砰!砰!砰……”
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数秒后便是释放烟花的声音。
眨眼功夫,吊在树上的无脸死人消失不见。
眼前只不过是一条藤蔓罢了。
搞我?
不知道我是谁?
我把最后一口烟抽完,重新点燃一支烟往上坡的方向走。
有烟在手,别说孤魂野鬼,阎罗王来了都得给这个老畜生两巴掌。
我是人,它是鬼。
这里是阳间,不是地府!
竹林的坡度并不是很高,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坡上面的红砖房。
红砖房已经被杂草包围,各种藤蔓黏在墙壁上。
屋檐是用铁皮临时搭建的,经过风吹雨打早已不成样。
丁正鸿表示这房子是猪圈,实际上房子大得很。
三栋房子连在一起。
左边放木材,右边是猪圈,而中间则是用来住人。
这放在十几二十年,少说也是个农村别墅建筑。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往中间的房子,而是来到左侧柴房。
柴房没有门,仅仅是两根大一点的木头交叉拦住。
我用手电筒照进去,里面除了堆积的干柴之外,并无它物。
接着我走到猪圈,这里的务农工具荒废很多年,锄头铁锹啥的早已锈迹斑斑。
当我搜寻猪圈的东西时,突然出现一个骨头吓得我愣住。
仔细一看,不是人骨,是猪骨。
而且是一副完整的猪骨。
一个猪圈内,堆积着完整的猪骨,看似应该有四只。
柴房和猪圈没啥看点,现在只剩下中间住人的房子。
房子的木门早已腐烂,并且采用的还是枷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木门贴有一张镇邪符。
房子本是丁桂香的居住所,她被带到丁正鸿家里住,这地方就算荒废也没必要贴镇邪符,顶多贴镇宅符就可以。
镇邪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房子不干净。
在我没来之前,已经有同行来看过这房子。
不过镇邪符经过风吹雨打早已变成一张废纸,若是有真本事的人画出来的符,不应该会变成这样,所以我断定贴符同行应该只是江湖术士。
懂一点皮毛功夫,仗着自己年龄大,用一张符唬住丁家人。
真要是出了事情,这叼毛有万千种办法推辞。
所以说,这年头懂真本事的人不多了,大多数都是自学成才,跟随老人家学点东西就出来诈骗,雇主请这些江湖术士来办事,只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既然知道房子不干净,很多人都会转身离开。
但我不这么认为。
提起点燃三炷香插在门口。
进门要叫人,进庙要拜神。
这个规矩还是得尊重一下。
三炷香并没有出现一根长一根短之类的奇怪现象,但烧得很快。
这周围没有风,禅香燃烧完的时间,怎么说也得十分钟,担仅仅只是眨眼功夫,就已经烧了一半。
既然如此,那没必要尊重规矩了。
很明显有脏东西在吸吮禅香的味道,这才导致三炷香烧得很快。
于是,我直接一脚对着门用力踹去。
“砰!”
木门倒塌,灰尘扑面而来。
我正打算用手电筒照亮房子里面,结果这电筒在这个时候失灵。
我干脆把电筒砸在地上。
我会惯着这玩意儿?
没有电筒,我照样踏入房子里面。
房子的内部装修很简单。
两房一厅。
左右两边是客厅,而我所在的地方则是客厅。
客厅还有零零散散的家具,外头微弱的月光照射下,勉强能看到客厅的家具内挪动过,里面本来摆满了家具,因为有印记,不过都被搬走了。
而客厅中间挂着三张黑白照片。
三张黑白照片都是男人,想必都是丁桂香招入家门入赘的老公。
丁桂香本就是克夫命,三个老公都是病死,这很正常。
丁桂香一共十二个孩子,男女皆有,异父同母的存在。
但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不把自己父亲的遗像接回去?
非得摆在这个烂房子里面,让他们受不到香火的供奉,这已经属于大不孝行为,给外人知道会被唾弃。八壹中文網
家族越大,越不和谐,吵吵闹闹天天天发生。
可以看出丁桂香这次去世,没几个有良心的人真情实在尽孝,全都是走个过场,回到村里报个到,免得以后被人说三道四。
我出生在农村,这种事情早已看得麻木,没什么好说的。
正当我搜寻客厅的东西时,左边的房间传来动静。
我想都没想,快步走去。
但房间过于黑暗,属于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外面突然有了风吹草动。
这风来的太突然,把我的注意力从房子吸引到外面。
外面除了风声之外,还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还有猪叫声。
我走出房子,声音越来越清晰,但因为乌云遮住月光,周围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左边柴房位置有劈柴的声音,刀刀落下,木柴断裂。
右边的猪圈似乎有人在喂猪,猪吃潲水的声音额外刺耳。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有人。
我眉头紧皱,重新拿出一支烟咬在嘴里。
但因为刮风,导致打火机打不着。
我侧着脑袋,用手掌挡风,可风从另一边吹来。
我本打算找个地方挡风,结果打火机突然打着了!
但我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出现另一只手,帮我挡住风。
我缓缓抬头一看,一个矮小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一只手帮我挡风,一只手握着斧头,他咧嘴对我一笑,似乎没有其他动作。
我眨巴着眼皮,与男人对视。
他手中的斧头突然举起,对着我的脖子劈砍。
我早已有了对策。
对着男人吐出口水。
口水混合着鲜血黏在男人身上。
男人如同灰尘瞬间消散。
而地上出现男人握着的生锈斧头。
我摸了摸嘴唇,得亏刚刚我忍痛咬了舌尖,要不然被它砍死在这儿。
不过我有注意到,刚刚那个男人和墙壁上挂着的黑白照其中之一长得很像。
此时,猪圈方向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又是一个男人手握镰刀朝我冲来。
我依旧不动如山,在他即将靠近我之际,我掏出一把桃木短剑对着男人刺去。
“噗呲”一声,男人也像灰尘突然消散。
当我捡起桃木匕首时,客厅内传来“吧唧吧唧”吃东西的声音。
我重新朝着客厅走去,一个男人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捧着一个盘子,正在津津有味吃着面条。
男人穿着朴素,他双脚脚尖碰地,脸色苍白如白石灰。
“今天我生日,进来吃碗面吧!”
男人低头狂吃面条,看起来很饿的样子。
不过他嘴巴吃,却从屁股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