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认识蛊,但我不是蛊师。
钻进泰迪皮燕子里面的蜈蚣,鬼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蛊师可以用各种东西作为器皿进行养蛊,尤其是活体,对蛊虫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体内的蛊已经全没了,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失去了她自身体内的蛊虫,她不再是蛊师,她也没有资格回寨子。”
“不过……你替她向我求情,救了她一命。现在娟儿是你的人了,所以她以后的路怎么走,全都由你管控。”
“当然,我会供她上完最后两年大学,目前她读着大二。伙食费和学费我照出,这个你不用担心。”
简秀梅说的这些话,像是卖女儿似得。
我和邓娟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凭啥要收了邓娟?
而且邓娟是人,不是鬼。
鬼的话,我有很多种方法处置。
但她是人,我没有权力左右她的命,更没有义务养她。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完全都不相信简秀梅,连她说的标点符号我都不相信。
“好了,现在误会处理完了,麒麟!咱们是不是也该正常聊天?”简秀梅问我。
“正常聊天?”我嗤鼻一笑:“从进门到现在,我们一直都在正常聊天啊,你是不是认为我来这儿是兴师问罪?”
“没有这回事儿!我认识的王麒麟可不是这种人。”简秀梅摆手笑道。
简秀梅不会说真话。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全凭直觉。
眼前这个少妇,不仅仅是在成熟韵味这方面能迷死男人,蛊术都能把男人弄死。
简秀梅一直扯开话题,那我旁敲侧击。
“简姑婆,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没结婚吗?”
“咋啦?我刚帮你安排你的人生大事,现在轮到你还人情了是吧?”
简秀梅怕是想多了吧?
我自己都没有这个想法,我会去帮她考虑?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有一番姿色,就认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围着他转?
“我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很抢手,追你的人都从湘西排到湘东。跟你在一起的男人非富即贵,但他们似乎不是你的最爱,也不知咋的,这些跟你在一起过的男人全都凭空消失了,这是咋回事呢?”
阴阳怪气是我的强项。
鲁莽动手,倒不如攻击对方的心理。
心理防线一破,那么简秀梅说话就有破绽。
“咋就凭空消失呢?你这孩子,听风是风,听雨是雨。有些事情不能只看片面之词,那是因为我和那些男人不合,我对爱情的要求很高。你别看我已经四十好几了,再过几年奔五,可我还是有一颗少女爱情心。”
“你看看现在的明星,有些六七十岁才结婚,这也不足为奇。”
“都什么年代了,你一个90后咋怀着70后的思想?”
简秀梅急了!
她急了。
尽管没有从表情中表现出来,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言语之中跟我作对。
简秀梅不是傻子,她固然知道我在阴阳怪气,但程度并不是很高,我收敛不少,并没有全力出击。
简秀梅反过来阴阳怪气,说我的思想古老,也就是说这一点跟我爷爷王济阳最像。
我俩只是嘴巴上的功夫,并未真真实实在术法上较量。
而后的半小时时间,我和简秀梅聊着家常事。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打了声招呼,告知简秀梅要离开。
“哦!”
“对了!”
“简姑婆,拜托您一件事儿。既然您和崔德毅是生意上的朋友,如果你能联系到他,就说我王麒麟找他。让他藏起来,别被我逮着了,逮着了就……”
我话还没说完,简秀梅打断我的话。
“逮着就咋办?”
简秀梅说话很平静,在普通人看来她这是好奇,但在我看来,她在威胁我。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
“逮着咋办?”
我重复简秀梅的问题,一拳打在不动如山的保镖。
保镖没有任何的痛感,我将其砸在墙上,用拳头疯狂捶打保镖的正脸。
十几拳下去,保镖愣是一声不吭,脸早已变形。
但我累啊!
我又不是妖魔鬼怪,我是普通人,费尽全力捶打,拳头都麻了。
保镖已经被打得无力还手,他靠着墙壁,若不是我压着保镖的肩膀,他早就顺着墙壁滑下去。
接着,我手捏金刚指诀摁在保镖的胸口。
“敕!”
一声咒语令下,保镖出现反胃的迹象。
我见状,双手勒住保镖的脖子,一招过肩背摔砸在地面。
保镖脸朝地的那一秒,止不住往口腔呕吐各种恶心的蛊虫。
“简秀梅,别再让我看到你用别人的身体养蛊!我要是见到,连你们寨子都要屠杀!”
我放下狠话离开别墅。
回到车上,黄磊主动给我递烟点上。
“麒麟哥,你真要屠杀她所住的寨子?这和土匪有啥区别?”黄磊问我。
“你在决定某件事的对错之前,先搞清楚这事情的根本原因。简秀梅所在的寨子,全都是蛊师,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们寨子应该没有一个好人。”我回答道。
这句话我就放这儿了。
简秀梅最好老老实实待着别装逼,否则我真的会动手。
当然,依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但我身后有梁劫。
我不会杀活人,但我可以杀死人。
“还有个问题麒麟哥。”
“啥问题?难不成你想和那个熟女在一起?她吃人可是不吐骨头的!”
“不不不……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对女人没好意?我不是说你不行,因为我认识你这大半个月,感觉你对每个女人好像都是很粗暴。”
“这个问题问得好!你要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所遇到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同行。当然,你也看到了,刚刚她是怎么对待自己寨子里的人,我又是怎么对待……”
说到这儿时,我发觉不对劲。
黄磊这个精神小伙没读过多少书,这种问题怎么会从他的嘴巴里说出?
我立马看着后视镜,发现邓娟蹲在别墅门口,犹如一条老狗已经无法走动,被主人丢弃在外头,任由其生死。
“你管她?”我问黄磊。
“没问题!我管就我管!”黄磊激动点头。
黄磊激动,可是我很无奈。
得到我的眼神允许,黄磊把脑袋探出去,对着邓娟大喊。
“喂!过来!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