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找到了正主,几人也忙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头上顶着几十根小辫子子,留着大胡子,两根浓密的眉毛连在一起,穿着亮澄澄链子圆甲的汉子躺在马匹身上。
眼眶两边渗着一行血痕,白眼球一片猩红,看向众人的目光中,满是无法置信的恐惧。
旁边躺着的,是一个相同装扮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上去二十出头,头尖额窄,鹰隼钩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这年轻人也和那汉子一样,满脸写着无法置信,恐惧,还有一种被侮辱的愤怒。
侯君集跑过去一看。
“劼利你个老王八蛋,老子现在就杀了你,替那些无辜枉死的大唐百姓报仇。。”
李宽虽然知道这次的战争,是劼利可汗和突利可汗挑起的。
也知道这俩人狼狈为奸,一直在阻碍大唐统一。
大唐境内如今唯一没被收服的梁师都,就是他们扶持着,用来挑衅和恶心大唐的最后一路反王。
现在的突厥势大,就跟后世的灯塔国一样。
跟个跳蚤似的,这里蹦跶一下,那里搞搞破坏。
只要见到大唐哪方面略有起色,立刻就要想方设法来捅上一刀。
仗势欺人,狼子野心,蔚然无耻。
但史书对俩人的描述很少,李宽只知道这俩不是什么好人,是俩狼狈为奸之徒,对别的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八壹中文網
侯君集却是知道的。
不但知道,他还恨不得把俩人生吞活剥了。
尤其是劼利可汗。
大唐开国之初,当时的突厥军事统帅,突厥王子劼利作为使者,来长安等着拿朝廷筹措的求和款,和派兵协助李渊攻下长安的谢礼。
这混蛋在长安城足足待了一个月,朝廷才把他们开出来的款项全部筹齐。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长安的姑娘不知道被他私下糟蹋了多少。
他们甚至连俊俏后生也不放过。
导致那段时间,长安的年轻人根本不敢随意上街。
侯君集和程咬金早在那个时候,就想把这混蛋宰了祭旗。
无奈敌强我弱。
好不容易结束了乱世,不可能为了极个别的人,又把天下人全部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恨得牙痒也只能咬碎了往肚里吞。
没想到啊!
那个不可一世的突厥王子,如今号称天下第一,看谁不顺眼就率领大军压境的突厥可汗,居然真真切切的落在他们手里了。
侯君集这次是真的喜极而泣了。
他双手张开,仰天长笑。
“苍天有眼啊,时隔多年,终于把这魔头送到了我手里。”
“你们知道吗,这老混蛋暴戾恣睢,对我大唐子民做了多少惨无人道,人神共愤的事情。”
侯君集状若癫狂,时而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诉着劼利干下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时而又仰天长笑。
“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呐!”
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看见侯君集这个样子。
连李宽都只敢呆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看着侯君集状若疯魔的样子,再听他诉说着劼利干过的额那些事情。
在场所有人都咬紧了牙关,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他碎尸万段。
直播间的水友们更是义愤填膺。
“劼利这老王八蛋,他怎么敢的?”
“可恶,我要是在现场,高低得把他凌迟了!”
“李渊和李世民还有没有一点血性啊!怎么可以容忍番邦之人在自己的国都,欺凌自己的百姓要是我,立刻就把他们全杀了。”
“唉,楼上又怎知他们的苦。”
“你可知道当时的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中,有很多势力不管声望值,还是战力值都比李渊强很多。虽然李氏三兄弟个个勇猛,但是李渊的势力,在当时就是个弟弟,毫不起眼。”
“突厥人就是看中了他和隋炀帝的亲戚关系,才帮助他名正言顺,以勤王的名义攻入长安,建立了大唐。”
“在此后平定各路反王的过程中,突厥骑兵也出了不少力,当然,他们从大唐拿走的更多。”
“这情况就跟鹰酱只要垂涎哪国的资源,立刻就会以保护和帮助他们的名义派出驻军,扩大别国内部矛盾的同时,乘机浑水摸鱼一样。”
“楼上这么一举例,我瞬间就懂了。你派兵来根本不是为了保护我的,而是想要从我这里拿走更多资源。我要是反抗,那就会激化两国矛盾,他就有借口名正言顺的敲诈勒索更多的东西,甚至发动战争了。那时候,苦的就是全天下的百姓,是这么个意思吧。”
“没错,所以,李渊父子,这些大唐将领也是身不由己啊!”
“唉,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毕竟他们不是只谋一城一人的普通人,他们得谋整个天下,得为全天下百姓负责,怎么可以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再把天下拖入绵延战火中。可一想到那些憋憋屈屈死去的人,我又恨不得把劼利千刀万剐了。”
“我突然明白侯君集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癫狂了,这就跟见到屠了自己一个村子的凶手,突然奄奄一息的倒在自己面前,只能任凭自己处置一眼,谁能不癫狂?”
李宽原本还有些理解不了侯君集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毕竟对方虽然可恨,此时也只是个奄奄一息的阶下囚而已。
可等听他哭诉完劼利这些罪状以后,直接忍不住上去一脚踩在了劼利脸上。
“狗东西,你居然干过这么多该死的事情,你还能算个人吗?”
李渊赶紧拉住他:“别踩,让他多会一会儿,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了的恐惧才是最折磨人的。”
侯君集边哭诉,边牙咬切齿的走过去,一脚,一脚踩在劼利手上,一节一节踩断了他所有的指头。
程咬金也不甘示弱,跑到突利跟前,折磨起了突利。
突利虽然没进过长安,干过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但程咬金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是想折磨他一顿。
所有卫兵们也忍不住,边流眼泪,边气愤的踢打附近的突厥士兵出气。
连李然这么冷静的人,都忍不住踹了一脚旁边的大黑狗。
“妈的,你一条狗,居然戴这么粗的金链子。”
“这金链子一看就是大唐富庶人家戴的,是在路上抢来的吧?它的原主人,你们应该也杀了是吧?”
李然越说越气,乒乒乓乓给了黑狗几大脚,外加几大拳,又一次把它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