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许,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什么叫似乎也许好像,那就是这么个道理,以后你吃肉我跟着一起吃肉,你喝汤我也一起喝汤。”
“只要别动不动就揪我耳朵就行,我都快有你高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万春掩嘴而笑:“对哦,我家宽儿最好面子了,只要你今天帮我把这场晚宴办成功,让我有面子,那我以后在外人面前就再也不揍你,不揪你耳朵成不?”
李宽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像是敢说个不字的样子么?”
见李宽答应了,万春一拍手,嘿嘿笑道:“那是时候祭出传说中的手机直播购物了呗?”
反正李渊已经把手机直播,购物的事情都告诉万春了。
她以后又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李宽也不瞒她,当场就拉着她,盘腿坐在旁边的草地上,打开斗音。
“这晚宴能有多少人来?”
他得根据人数来决定现场应该怎么布置,准备多少食物。
万春思索了片刻后道:“正常情况下,应该就百十个人,但是这次有许多外地进京赶考的士子,所以起码也得有一百五六的样子。”
一百五六倒也不算多,吃的东西用不了多少。
但是氛围感很重要!
文人一般倨傲且感性。
太过奢靡反而容易刺激到他们敏感的小心思。
但是如果布置的不够精心,他们又要产生别的想法。
京中的二代们又吃不见惯。
想让这个晚宴办得出众,给这些以后要入仕的士子留下深刻印象,又能让京中这些少男少女也叹为观止,除了食物,场地的布置也很重要。
“讲真,你这地虽然看着大,其实连个能开party的地方都没有。”
万春歪头问道:“party是何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啥,就是宴会的意思!”
“去,宴会就是宴会,整这些花里胡哨,听都没听过的说法。”
“你就说怎么布置吧!”
李宽又抬头看了看场地。
“话说你以前在公主府举办宴会是怎么办的?”
万春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以前从未在公主府设宴,平时就算宴请也就是随便请几个人去酒楼而已。”
李宽:“你都21岁了,第一次宴请?敢情我还真是个大冤种啊!”
“21岁怎么了?我又不喜欢这些麻烦事情。”
“对对对,是是是,吃人家的不嫌麻烦,自己请客就麻烦。”
“既然是第一次,反正你也没啥经验,我就自己发挥了哈。”
反正他都答应帮忙了,屁话多亿点点万春也不计较,点头道:“我本来就是这么个意思,你负责布置,我就等着你布置好了以后负责验收一下就好。”
反正也指望不上她,李宽便自顾自道:“前院那些回廊亭宇虽然挺有意境,但旁边都是湖水,晚上不够安全,就只能在演武场举行了。”
万春以前压根没想过要在自家举行宴会,所以也从未考虑过要留出可以设宴的场地。
自然是李宽说什么就什么。
看好场地以后,李宽脑海中很快就有了方案。
只要定下了基调,布置个现场对于李宽来说,也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俩人很快买好了需要的东西,指挥着府里为数不多的仆从,布置好了场地。
临近傍晚,秦怀玉才带了两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年匆匆赶来,满脸疲惫的神情,却也难掩兴奋。
几人一走进前院就被震惊了。
尤其是随行的两名少年,更是没见过世面般连连惊呼。
“老秦,这是啥?竟会如同星星般一闪一闪的?”
两名少年满眼震惊的摸着沿途树上,回廊两侧扶手上挂满的彩灯问道。
还好秦怀玉上午送万春玫瑰花的时候见过彩灯,立刻得意回答道:“这叫彩灯,没见过吧?这玩意是不是特别有气氛。”
其中一个少年听说这居然是灯,又无法置信的摸了摸一闪一闪的灯珠,还凑上去吹了两口。
“不对啊!这灯怎么吹不灭呢?我拿手去摸也不会烫手,只有一点点热乎乎的感觉。”
秦怀玉又得意道:“虽然都会发出光亮,但是此灯非彼灯,这种灯是吹不熄的。”
“嘶,我看这灯的外壳,似乎是琉璃的,莫非跟他们说的探照灯和手电是一类东西?”
另外那少年又倒吸了一口凉气道。
秦怀玉点头:“没错,确实是烧制得极其轻薄的琉璃。”
“我去,万春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手笔了,她平时不是节俭得令人发指么?我可从来没吃上过她一顿饭。”
“可不,我们俩先前还说你跟万春公主要是真的成了,以后不但得随时挨打,估计连出来找我们吃酒的钱都没有,这么看来倒也不一定哈。”
“就是就是,顶多被打,吃酒钱应该还是会给你点儿的。”
秦怀玉满脸姨母笑:“你们懂啥,有情饮水饱知道不?只要能跟万春在一起,别说吃酒了,就算不能出门我也愿意。”
“每天在演武场比比武,闲时院里散散步,多美啊!”
“咳咳!”
“啧啧啧,这该死的恋爱脑,我简直听不下去。”
秦怀玉正一脸荡漾的幻想婚后的幸福生活。
万春和李宽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
李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万春则强自装作若无其事,其实耳根早就羞红了。
几人听到声音后,迅速转过身来。
两名少年忙向万春行礼:“见过万春公主!”
万春又轻咳了一声:“今日有劳两位了!”
行完礼后,两名少年立刻收起了行礼时拘谨的表情,转而有些谄媚的笑看着万春。
他们平时可都是跟着万春在长安城混,哦不,行侠仗义的。
几人已经非常熟悉了,也不拘泥于世俗的礼节。
“万春公主,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楚王吧?我们这一下午就听老秦讲他的奇闻轶事,对他的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如黄鹤泛滥,越发不可收拾。”
“这您得赶紧给我们兄弟二人引荐一下。”
“你们都知道他是楚王了,还有啥好引荐的。”
“宽儿,这是尉迟宝林,是尉迟将军家大郎,你应该听说过。”
“这是程处默,是程将军家大郎,你跟程将军关系这么好,应该也听说过吧?”
李宽差点被这左一句大郎,又一句大郎给笑死。
“哈哈哈,两位大郎,幸会幸会,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