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恨病得突然,然而,好得也很快,在喝了两次药,又睡了一觉后,他整个人就好了很多,虽然没有完全病好,但已经不像第一天,已经完全可以下床走动。
萧长恨原本立马就想出去找挣灵石的方法,最后却被颜白白给阻拦下来了。她知道他们俩现在很缺灵石,但也没有到萧长恨拖着病体去工作的地步。颜白白还是担心病情复发,萧长恨虽然是男主,但现在还只是一个凡人。
做了多年的修士,颜白白自然知道凡人是多么的脆弱,赶路途中生了这么多次病,她也清楚生病的时候的感受,真的是浑身难受,干什么都不得劲。
两人一起下了楼,下楼前颜白白把掌柜的对两人的照顾和萧长恨说了一下,萧长恨其实没有什么反应,颜白白也没有责怪,而是耐心说了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夫君,掌柜的这样也算对我们有恩,等以后你发达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白白,我记性不好,你记得就好了。”萧长恨却认真的看着颜白白,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像是在害怕些什么,因为生病的原因,嗓音异常暗哑:“到时候,你提醒我,好不好?”
就像是卑微的恳求,颜白白心里失笑一声,想不到萧长恨生了个病就变得这么的敏感,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记着啦。”
早上,掌柜的正给自己倒茶,就看到楼上牵着手下来的夫妻俩。
“掌柜的早上好。”颜白白先打起了招呼。
萧长恨面无表情,在被颜白白捏了捏手后,才后知后觉地向掌柜的点了点头。
掌柜的自然把俩人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笑了笑,朗声道:“早上好,你夫君这么快就能下床了,年轻身体就是好啊!”
“掌柜的说笑了,夫君之所以能这么快好,还是多谢您昨天的中照顾。”颜白白说的自然包括了掌柜的帮请了大夫这件事情,但她是从系统那里得知的,当然不能说出来。
“哎,姑娘说笑了!”展柜的摆了摆自己的手,接着喝了一杯茶,问道:“你们这是打算出去?”
“是的,我们打算进城去看看。”
虽然不打算现在就让萧长恨去挣灵石,但是进城中去打探一下消息还是可以的。
“行,你们出了门一直往北走,在遇上一座高大的城墙后,顺着城墙走就遇到城门,之后就进城了。”掌柜的给颜白白他们科普道:“我们这个地方偏僻,且人员复杂,除了城主,并没有哪个修仙门派管辖。”
“所以啊,你们进城之后也不必太拘束,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路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掌柜的又继续补充道:“但如果你们遇上身穿黑红袍子的人,尽量避着些。”
“为何?”颜白白有些好奇地问道:“他们很危险吗?”
“咳咳咳……也不能说是危险。”掌柜的假咳了几声,然后压低了声音道:“那些是月瞳尊者的信徒,他们为人处世有些……没有人情味。”
展柜的想了半天措辞,最后又道:“不过月瞳尊者的信徒们离这里很远,也不是经常出现在城内,你们应该不会那么倒霉遇上他们。”
颜白白、系统:求你别乱立flag!
因为掌柜的最后一句话,颜白白就没有再向他问月瞳尊者的信息,向掌柜的道了谢,两人就出了门。
在展柜的描述中,从客栈到城内的路程并不算遥远,而且也是为了更加了解周围的情况,颜白白和萧长恨打算走路进城。
两人按着展柜说的路线一直走,很快就看见了他口中所说的城墙。城墙下并不是颜白白所想象的那种是是一条护城河,城墙之下是拿着自家东西来卖的居民,就像是一个热闹的集市,颜白白和萧长恨一路走过去,基本上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修仙的东西。
“唉~”颜白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萧长恨注意到了颜白白低落的情绪。
“这怎么没有一点关于修仙的东西,我们真的到了修仙界了吗?”颜白白故意说得大声,语气懊恼。
果然,萧长恨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两人旁边摊位的老爷爷听到了颜白白的感叹,立马就反驳道:“小丫头,你来到的地方就是仙界没错,我们的城主大人可就是一位筑基强者呢!你想看关于修仙的东西,得要进城,到城东去看。”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啊大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颜白白立马向大爷道了谢,然后拉着萧长恨立刻向不远处的城门口走去。
“白白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萧长恨似乎才领悟过来,一边任由颜白白拉着一边说道。
“嗯嗯,我看那摊位是一位老人,对这里应该更加的了解,但我当时又确定对方也像我们一样是从外界进来的还是就再这里长大,于是就故意这么说了。”颜白白说得仔细,希望萧长恨能学到自己的这一招:“如果老人知道情况,就会对我们说,如果他不知道,应该就不会开口说话了。”
“那如果他就是知道,但不想理我们呢?”萧长恨疑惑。
“那也没有关系,我们再去问别人就好了啊。”颜白白笑道:“方正人很多不是吗?”
颜白白身后的萧长恨视线一直停留在颜白白身上,这会儿晨光正好撒在他们的身上,他的手被她牵着往前走,很安心,很温暖,和昨晚他做的梦完全相反。
梦里,他一个人走在一条漆黑的走廊上,周围似乎没有一个活物,似乎也没有一点温度,寂静有冷清。
他浑浑噩噩的走着,他似乎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人,他想记起来,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他心里着急……对,这种感觉就是着急,但却毫无办法,只能没有任何目的地往前走着。
他终于走过长长的走廊,而前方却是一直向上的楼梯,他在一次不由自主地走上了楼梯,温度越来越冷了,楼梯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房间,房门开了,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要把他吸进去。
他极力抵抗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有一个声音一直再告诉他,如果他没吸进去了,就永远也出不来,而他也会永远失去那个现在他记不起来的,那个心里最重要的人。
她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记不起来?
这里很冷,他不喜欢这里!
突然,他飘忽向前的身体突然被另外一股力量往下压住,这股力量熟悉又温暖,他睁开了眼睛。
一入眼的是一个黑色的头顶,是白白,他的妻子,她又越界睡到了他的胸前,沉甸甸的,温暖又真实……
这原来就是做噩梦的感觉吗,真是令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