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红樱一声斥喝,而赵涵曦却改抓为抱,紧紧的搂住了风酒歌的大腿。
“皇后娘娘,臣妾知道您很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娴儿他是臣妾的命,臣妾求皇后娘娘发发慈悲……”
风酒歌却极是不耐地看向左右,“来人,将这不懂规矩的给本宫拉下去。”
几个宫女顿时便将赵涵曦给拉了起来。
那赵涵曦却死命的挣着,哭花了一张脸,弄乱了一头秀发,直嚷着,“娘娘,娘娘……臣妾求您,臣妾求您了……”
风酒歌清越之音陡起,“今儿本宫看在八皇子的面上恕了你的不敬之罪,不过从今儿起,你赵美人若还想看到八皇子,就给本宫老实些。”
只是直到赵涵曦被扔了出去,她的求饶声还时不时的传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方离开。
红樱叹了口气,“娘娘,这折腾了一夜想也是乏了,奴婢服侍您去洗洗吧……”
风酒歌点头,将手伸给了红樱。
她闭着眼睛,将全身都交给了红樱,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酒歌低低的问道,“红樱,可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本宫的情景?”
那揉按着风酒歌头部的双手微微的一顿,随后道,“奴婢这条命都是娘娘给的,又岂会忘了当日的情景。”
风酒歌未在言语,室内瞬间便陷入了沉静。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红樱的鼻尖渐渐的起了一层细秘的汗珠,便在这时,风酒歌说道,“扶我起来吧。”
“是!”
红樱服侍着风酒歌回了内殿,直到风酒歌躺下,她才退了出来,只是风酒歌却突然坐了起来,隔着一层床幔,看着走到门口的身影轻轻地道,“红樱,明儿给战王做些好吃的吧。”
“是。”
……
风酒歌不过是浅眠,等到红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查到什么了吗?”
“回主子,奴婢将朱家的宗普借来了。”
听着这话,风酒歌扑哧一下就笑了,接过她手里的宗谱,扫了眼今晚有点胖的红绡问了一句,“听说朱风显很是低调又极为清廉,你这一趟有什么收获?”
“低调是够低调了,却没见一丝清廉!”
“哦?怎么讲?”风酒歌一面翻着这朱家的宗谱一面问着。
红绡却从怀中摸出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塞到了风酒歌的手里,“主子是大禹的皇后,您手里可有这么大的玩意?”
风酒歌一愣,将那包着的一层绒布打开,一颗色泽温润,手感极好的大珍珠便映入了眼中,嘴角笑容越扯越大,随后向上一抛,再次接住,“看来你这一趟朱府之行,收获不小,来来,还有什么,一道拿出来给我瞧瞧?”
红绡直捂着,却笑眯眯的道,“主子什么好玩意没有见过,就别跟奴婢抢了……”
“我不抢,我就看看……”
可这话——谁信啊!
风酒歌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拿不到手的,再说红绡也不可能真的不让她看,也不过是想放松一下她主子的心情,一阵嬉笑,风酒歌便从红绡身上摸出几个绒布口袋!
也难怪她会觉得今晚的红绡有点胖,合着衣服里塞满了宝贝!
上上下下抛着几个沉甸甸的口袋,不用拆开她知道,里面全是好玩意!
眼里全是狡黠的笑容,“早知道姓朱的这么有货,我还愁什么呢?”
红绡道,“主子什么时候愁过?”
“这两天一直在愁啊,我要东山再起,就得有银子啊,可如今你觉得紫奕手里的钱,我又能拿回几成?”
红绡点头,确实是这样子,只是紫奕,她便问道,“紫奕与蓝昕,主子打算怎么处理?”
风酒歌却没理会她的话,只是手指着宗谱上的记载说道,“我记得褚煜生母名字叫朱清清,这里,红绡,你看……”
入了家族宗谱的名字是不会因为出嫁而抹去的。所以,朱清清的名字就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只是……如果是故去的人,名字会被横线圈起,可是,这个朱家七小姐的名字四周都很干净!
红绡其实在借宗谱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所以对于风酒歌的话,她自然有别的想法,便道,“主子,我记得长老们说过,咱们都是孤儿,那风素锦为何能找到母家?”
风酒歌合上宗谱,却起身去拿了套夜行衣出来,一面道,“风素锦上山的时候已经五岁了……所以,我想,凤山上的那些老妖精,其实,也许,可能,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吧!”
毕竟,在她的了解中,能被带上凤山的孩子,最大的也不会超过两岁,风素锦一个五岁的孩子,为何就成了破例?以前没问过是因为她与风素锦那私下里的亲密,如今就算是想问,怕也不容易了!
“主子要出去?”
风酒歌整理好衣服,看着红绡道,“你不是问我紫奕与蓝昕要怎么处理吗?”
红绡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主子没听到呢?”
风酒歌道,“你当我年老耳背啊!”
“哈哈……”红绡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一刻,是几日来主仆两个最为轻松的一刻。
“红绡,记着带几个大点的口袋,还人家宗谱也不能白跑一趟……”
风酒歌一句话,让红绡差点跌到了地上,手里撰着朱家的宗谱,目光撇了眼桌子上那几个绒布口袋,“主子,你当那是大白菜吗?”
……
寂静的深夜,两只小乌龟从户部尚书朱大人的府邸里静悄悄地爬了出来!
随后七拐八拐,进了一户大宅!
几个身手极佳的身影来到两只小乌龟的身侧,卸下了“龟壳”!
紧着着一声埋怨传来,“都怪你,口袋拿的这么少?”
“主子,你讲点道理行吗?”无耐的声音伴着一个无力的白眼,嗯,不是红绡又是谁!
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个向来视金钱为粪土的主子,也有视钱如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