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大惊过后,便是大喜,一面拍着风酒歌的背,一面道,“主子,你是有了吗?”
吐的晕头转向的风酒歌打人倒是挺精准的,瞪着红绡,“你脑子没病吧?”
红绡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奴婢不是想,多年不孕的丽妃都有了,您这又吐的不成样子,我就觉得,可能主子你也……铁树开花了!”
“呸!”
风酒歌呸了她一眼,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漱了漱口,长出一口气,“我是被我自己恶心的,不吐才怪!”
红绡额头瞬间滑下几条黑线。
却不想一声嗤笑传来,害的红绡瞬间离开浴间,便将手中的匕首对准了不请自来的夜勿争。
“战王,这是主子的内殿!”
夜勿争点头,“我知道啊,褚子肖不是才走吗。”
这会风酒歌也走了出来,看着夜勿争那还肿着的额头说道,“长着犄角就以为自己是牛人了吗?要知道男女授授不亲,不要忘了啊,褚子肖想杀你的心,可是一点没减。”
夜勿争摸着头袋上那个包,也不知道怎么着,他回来后连用冰敷都没有,就这么凉着,倒是惹了几位宫女哇哇直叫,还当出大多的事了呢!
但是,对于“风素锦”这个陌生的名字,他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
“我要是王爷,我现在就去找褚子肖谈赔偿的问题,当胸前这一刀是白挨的吗?拿了想要的东西,立马打道回府,离着大禹远远的才是!”
只是夜勿争却笑了,“妇人之仁!”
哟!敢说她见识短浅?
风酒歌挑眉道,“合着你是非要褚子肖将你我的奸情做实了,才肯走吗?”
“嘶……这提议倒是不错,不如我就以皇后为赔偿的条件,跟他开口好了!”
风酒歌冷笑一声,“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吧!”随后叫红绡送客!
当然了,红绡这送客可不向那些小宫女们,那么精贵着他,红绡可是直接将他当抹布一般,抓起来扔了!
夜勿争两手扣着窗棂,身子已经飞了出去,却道,“拿不到答案我是不会死心的,你若不怕我在宫里翻找这个人,坏了你的计划,你还是痛快的告诉我比较好!”
风酒歌牙根痒痒,合着他是在威胁她了!
而她向来不怕危险,手中的小圆珠子直接飞向那扣着窗棂的手,随着一声呼叫,红绡关上了窗。
“欠打!”
可是红绡却皱着双眉,“主子,万一战王要是真的找人寻问,可不大妥当!”
风酒歌却笑了,“他不会。”
红绡当真是一愣,“主子这么肯定?”
风酒歌笑了笑,却道,“夜勿争的才名传出已久,他可不是个草包,你猜他身边另二人哪去了?”
不想风酒歌去提起了这一茬,红绡想了想说道,“定是回辽搬救兵去了!”
风酒歌摇头,“不,他一定有他的计划,当日四方邸大火,你我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四人身在何方?为何要看着他被杀?可当大火熄灭的时候,那四人却又同时出现,还抬着他进了凤栖殿。”
红绡一怔,却一时无言,因为从未想过!
风酒歌便拍了拍她的肩,“回去休息吧,我想睡了。”
在褚子肖面前演恩爱的戏,不但恶心还很累人,此时,她只想好好的睡一会。
红绡点头,扶着她躺下,方才熄了内殿的烛火,离开。
可是风酒歌却睡不着了,就像她问红绡的问题,其实多日来,她也在问自己!
毕竟,上一次死的时候,夜勿争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而且照这四人出现的时间来估算,当日就算自己不出手救下夜勿争,怕是他自己也会自救的?
哪里不对?
一丝困惑萦绕心头,令她久久无法成眠!
……
翌日清早,褚子肖下了早朝就被红樱请到了凤栖殿,只道,皇后娘娘亲自下厨煎了皇上最爱吃的米饼!
褚子肖自然是跟了过去,因为他知道徐鹤进宫了,他嘴上说着不用请神医,其实比谁都着急。
所以,楚兰轩中的风素锦,在今早又一次扑了个空。
褚子肖的轿子还没有走到凤栖殿,便听到院中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并伴着狗叫,只是这叫声明显是带着愉悦的,与见到他的叫声,那可是截然相反!
站的在凤栖殿的门口,就看到夜勿争正将手里的什么东西抛向了高空,而那黑皮一身油亮的短毛,如小牛犊子一样的身体,竟一跃而起,将那东西含在了嘴里,几乎是嚼都没有嚼,脖子一伸咽了。之后四蹄着地,冲着夜勿争愉悦地吠上几声。
而夜勿争竟上前摸着它的脑袋,似是给予鼓励,之后退开,再向空中抛了个什么出去。
这一次褚子肖看的清楚,那是血淋淋的一块肉!
也不知道怎么着,他突然就觉得极是恶心,而且心底发寒,脚下如生了钉子一般,有些迈不动步!
夜勿争是无意间转了头,看到那明黄身影,笑眯眯地道,“哟……禹皇来了……”
褚子肖脸色本就不好,可听着这话,更是黑了。
什么叫他来了?他不该来吗?这是他媳妇的殿宇,他过来还得跟一个外人报备?
结果还没等他说话,那黑皮便看到了他,瞬间刺牙一顿狂吠!
褚子肖暗暗的捏紧了拳头,他早晚得弄死这条死狗不可!
更是没有理会夜勿争,直接步入凤栖殿,上了台阶而进了大殿。
殿外的狗叫声还没有停下,殿内却是小孩子的哭闹声。
原来心情破好的褚子肖,自打到了这凤栖殿便一路滑破,此时却是一肚子的火!
“发生了什么事?”他沉声问道。
便见风酒歌抱着孩子从内室走了出来,对他俯身一礼后叹息道,“刚刚八皇子摔了……”
“都是废物吗?一宫的奴才看不住一个孩子?再说了,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就能摔了,是不是乳娘偷懒了?”一连串的问话,把跟在风酒歌身后的宫人吓的集体跪下。
风酒歌轻轻的拍着怀中褚娴的背,待褚子肖发过了火后才道,“八皇子在学站立,原来站的好好的,结果听到了狗叫声,吓着了,腿上力气不足,便给摔了。不过,皇上今儿怎么了?朝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吗?”
褚子肖顿时被噎了一下,今儿早朝还真没有什么大事,与大臣们商量了一下兵部的事,一切顺利,就是刚刚看到邺无急再加上那条死狗,弄的他脾气上来了。
轻咳一声道,“以前也没见你多喜欢动物,现在到好,为了只猫弄了条狗,这还是朕的后宫吗?”
风酒歌便笑了,“皇上也真是的,跟条狗生什么气啊!”
褚子肖听着这不减不淡的话,恨的牙痒痒了,却没有办法发作,便道,“不是说,你煎了米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