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歌点头,“秦妃的死与他也有关联,那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无药可解!”
褚子肖的胸口起伏不平,似乎在忍着什么。
风酒歌沉呤一刻,又道,“所以,臣妾觉得咱们的消息库还得快些建立起来方可,不然,太过被动!”
褚子肖大力支持,“赶紧让紫奕给你筹集银两,宫里这边你不是命管妃协理吗,你就安心的去忙着消息库的事吧,就算是这后宫再有什么事,还有朕在呢!”
风酒歌立时便笑了,上前挽上他的手臂,“到底还是我的夫君,在大事上,永远都是这么果断!”
褚子肖听着这话甚是受用,伸手将她揽到了怀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朕的心事,也只有你知道,也只有你才是最支持朕的,酒歌,谢谢你!”
风酒歌娇笑着,随后看着他欲言又止。
褚子肖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嗯?”心情太好了,所以,即便是面对着风酒歌,他此时的语气也是温柔的。只要想到风酒歌给他再建一个消息库,他就周身热血沸腾!
“皇上的身体……”
“那就是个庸医!你看哪天,惹怒了朕,朕不砍了他都怪朕手懒!”褚子肖那高涨的心情,因风酒歌这话而一落千丈,有些恼的伸手比划着。
风酒歌却是握上了他的手,细细的把了把脉,皱着眉头看着他道,“皇上!”
褚子肖倏的抽了回来,“朕说好了就是好了!不信皇后可以试试!”
说着他竟是一把将风酒歌抱在了怀中,似乎要证明一般。
风酒歌的身手,别说一个褚子肖就是十个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风酒歌两下便从他的怀中挣脱,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皇上当真要这般任性吗?若是这样,臣妾这便去叫嬷嬷!”
褚子肖阴着脸看着她,“你给朕去下看看?”
风酒歌一下子就笑了,“臣妾告退!”
结果风酒歌还真的就走了,而且褚子肖也没有想到,她竟真的去了楚兰轩!
……
大雨过后的楚兰轩,散着花草的清晰气味,风酒歌的轿撵来到楚兰轩的门外,吓的宫人们急忙迎接。
随着一声“皇后娘娘驾到”,风酒歌便走了进来。
她看似无意的看着楚兰轩中的景致,实则在看那暗中的阵法,蓦然发现,风素锦还真是够小心的,此刻的楚兰轩,竟是简简单单,什么都没有,看来定是上次她来的时候,惊到了风素锦!
不过,足以说明风素锦可不如褚子肖好骗!只是今天那个男人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便看到一院的奴才都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扮着柳嬷嬷的风素锦,带着众人迎着她跪了下去,“奴才(婢)参见皇后娘娘!”
风酒歌上前扶住了“柳嬷嬷”,有些急促地说道,“嬷嬷,你快快去劝劝皇上吧……”
“柳嬷嬷”有点惊讶的抬头,“娘娘,皇上怎么了?”
风酒歌四处看了看,然后凑近她对她低语,“嬷嬷当知皇上他生的何病,因为神医徐鹤说话不好听,皇上将人给赶走了,结果却不肯再服药,本宫劝着,皇上却还恼火着,本宫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嬷嬷,你是皇上的乳娘,皇上向来敬重你,所以,你去劝劝皇上吧!”
“柳嬷嬷”年迈的双眉轻轻蹙起,听过这话后,脸现无耐,“皇上怎么还如此任性?”
风酒歌跟着点头,“可不是嘛,所以,要烦嬷嬷走一趟了!”
“唉,老奴听命,这就去看看皇上……”
“嗯嗯!”风酒歌忙转头看着一院子的奴才,“都愣着干什么?给嬷嬷备轿,送嬷嬷去乾坤殿!”
看着她坐上了轿子,风酒歌并没有多留一刻地坐上轿子,离开了楚兰轩!
这让坐在轿子中的扮着“柳嬷嬷”的风素锦,再次轻轻的蹙起了眉!
风酒歌到底对她有没有怀疑?
然,看着风酒歌的一切行为,都极是正常,并没有一丝不妥,可是,风素锦的心底,却带着浓浓的狐疑,再联想到红樱近来的表现,她眯了眯眼睛,如果不是风酒歌怀疑了红樱,那就是红樱彻底的被风酒歌收买了!
但是,借着这个机会,她到是有些问题要问问褚子肖了!
轿子在乾坤殿外落下,着人进去通报,只是风素锦却在心里暗暗的骂着风酒歌,若不是她手贱的杀了刘桂,乾坤宫中的一切消息,她也不至于知道的那么慢!
可是眼下,却并不是她再次安放人选的好时机!
可恶!
若是风酒歌当日将夜勿争杀了,又怎么可能会多出这么多的事?
……
乾坤殿内,褚子肖听到小钱子来报,说“柳嬷嬷”求见的时候,当真是恨的他直咬牙!
他哪里能想到,风酒歌,竟然真的去找了她!
瞪了眼钱童,忍着心底的火气,道,“请嬷嬷进来!”
不多久,风素锦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对他行了礼,“老奴参见皇上。”
褚子肖亲自起身,将她扶了起来,一脸温和的笑容,“嬷嬷年级大了,有事着人说一声就行,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风素锦道,“皇上体恤老奴,老奴万分感激,可是皇上,您却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
褚子肖掩嘴轻咳一声,撇了眼一侧候着的几个小太监,又看着钱童道,“你带着他们下去,朕与嬷嬷说说话。”
小钱子躬身应着,便将人带了下去,更是识相的将门给关上了。
褚子肖瞬间上前将风素锦给抱在了怀中,“素锦,朕好想你!”随即便吻上了她的唇。
只是这画面,当真是有够诡异!
一个俊美的皇帝,怀抱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妪在不住的亲吻,并且还满脸陶醉,任谁看了不得恶心的吐血三升!
短暂的缠绵之后,风素锦轻轻的推开了褚子肖,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只是眉头越皱越紧,半晌后道,“怎么会这样?”
褚子肖收回了手,“没事,其实我已经好了!”
风素锦满脸的冰寒,“子肖,你这身子麻烦了!”
话落,她便抓着他坐到了椅子上,之后从头发上拨下一支簪子,两手扭动,便见那簪子瞬间从中裂开,一枚细小的银针浮现于眼前,她捏住褚子肖左手中指,便扎了下去,转眼,那手指上便浮出一滴浓稠又发黑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