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歌轻咳一声,秋玲拉开门便将徐鹤给拽了进来,“你玩上瘾了是吧?”
徐鹤那笑就僵在了脸上,“媳媳妇……我,我,我开玩笑呢,开玩笑,死不了人的……”
只是他却狠瞪了一眼风酒歌,那意思是,你倒是说句话啊,然,风酒歌却抿嘴看着热闹,一声不吱。
秋玲伸手拧上他的耳朵,“给我说清楚,什么萝卜?”
“红萝卜绿萝卜紫萝卜咸萝卜淡萝卜……啊啊啊,媳妇媳妇,停停停,我说我说……”
秋玲松手,徐鹤便冲风酒歌道,“我可说了啊!”
风酒歌便笑了,“你出去,女人家家在说话,你总跟着干啥?”
徐鹤是借机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秋玲双臂环胸靠在窗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吧。”
风酒歌叹了下嗓子,想了想道,“风素锦没死……”
秋玲一愣,“你说谁没死?风素锦?那个十二年前被烧死的白痴?”
风酒歌点头,“嗯,正确的说,她叫朱清清!是户部尚书朱风显的庶出女儿,先我一步嫁给了当时还是庸王的褚子肖。而且,在我下山那一年,朱清清为褚子肖生下一个男孩儿后,血崩死了,那孩子便一直由褚子肖的乳娘柳氏照看着。只是,最近我才发现,那柳氏,其实是风素锦易容而成的!”
秋玲听的张大了嘴吧,笑了一下,又停一下,又笑一下,随后上前一把拧上了风酒歌的耳朵,怒火中烧,“你这长的是猪脑袋吗?你那些精明的弯弯绕绕都哪去了?被人家耍了十年,你还好意思说,风素锦还活着?她怎么就没将你玩死了!”
风酒歌疼的呲牙,可心里还真是肯定着她的话,还不就真的被人家给玩死了吗?
终于等着秋玲放了手,风酒歌赶紧揉着耳朵,一面道,“你够了啊,当我是你家老徐啊!”
秋玲恨的想出手揍人,牙痒痒地道,“那你想怎么办?”
风酒歌道,“自然是要玩回来了!以前我眼瞎,可不代表以后心也要跟着盲了,这十年来我为褚子肖付出的,你很清楚,既然拿不回来了,那就毁了好了!”
秋玲再次愣住,“毁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你说毁就毁了?再说,毁了之后,你怎么办?凤山上那些老鬼岂能放过你?”
风酒歌呵呵一笑,“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何况这天下之大,我上哪还不行啊,我都想好了,等我解决了褚子肖与风素锦,我就带着红绡畅游天下去。”
秋玲冷哼一声,“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还是等你解决了再说吧!”
而这时门再次被敲响,徐鹤道,“风酒歌,老子把你们宫里的人赶走了。”
风酒歌没理他,只是看着秋玲道,“对盅,你有多大的研究?”
“嗯?”秋玲诧异地反问,“你怎么会问起它?”
风酒歌伸手放在了小腹处,“我怀疑,我的身上,可能是被人下了蛊!”
不然,这么多年来,她没病没痛的,为什么单单月事极其不准,甚至于有时一年一次?
秋玲顺势看过去,眼里便带起了一丝凝重,“如果真的是蛊,怕是要去一趟蜀都了。”
风酒歌皱眉,“你别担心,真的是蛊,我也有办法解决!”
秋玲未语,一时间屋子便安静下来了。
……
“什么?神医根本不见人?”管妃大怒,“你们没说是宫中要请人吗?他徐鹤一介草寇,竟然这般狂妄,是谁给他的胆子?”
一地的太监没有敢言语的,管妃绷着一张脸,心里更是替褚子肖担心不已。
这时,有个还算机灵的小太监上前道,“娘娘,前日那徐神医可是被皇后娘娘请到了宫中,后来听说,听说皇上惹了他,他直接走人了,更是放了狠话出来,若这会咱们再来强的,怕是,怕是要适得其返了!”
一句话提醒了管妃,相到那日后宫的骚动,她的心便是一颤,看着那小太监道,“皇后娘娘回来了没有?”
小太监摇头,“奴才刚刚问了乾坤殿中当值的兄弟,他说,今天早上听到皇后娘娘说今天不回宫中……”
管妃整个人一下子便倒在了椅子里,不回宫!?老天啊,那神医徐鹤她又请不来,皇后娘娘又找不到,皇上的病怎么办?
“找找找,就算是把汴京城给本宫翻过来,也要快些找到皇后娘娘!”
管妃这边急的焦头烂额,乾坤殿中服下药后的褚子肖,已经发起了高热。
华太医面色凝重,柳毒可是能死人的啊!
一侧,“柳嬷嬷”拄着拐杖,看着褚子肖,她深沉的眼里,无人能看透她在想什么。
“药来了药来了……”
小钱子端着药急匆匆地走进来,华太医便对“柳嬷嬷”道,“劳烦嬷嬷出去一下,本官要为皇上清洗一下……”
扮成柳嬷嬷的风素锦便起了身,对华太医打了一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
楚兰轩中,风素锦来回的踱着步子,脸上一片沉重。
听到了些微的声响后,她卧室的暗门打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风素锦瞬间扑进了那人的怀中,焦急的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样,找到风酒歌了吗?”
黑色袍子下,一双大手拥住了她的纤腰,随后摘了头上的袍帽,露出一张无比英俊的脸,那张脸过于苍白了些,却是棱角分明,浓眉下一对淡棕色的眼珠,高挺的鼻子下方是那薄薄的一张红唇。
没等男人说话,风素锦急忙又道,“褚子肖那柳毒复发,而且极其严重,我觉得咱们怕是要早做打算了……”
男人嘴角微挑,呵呵一笑,“我说过别玩的过火,可是你看看……”
风素锦握上粉拳垂了他一下,“现在说这些不是太晚了吗?赶快想个办法让褚子肖站起来,毕竟时机未到,咱们现在不能动……”
男人冷哼一声,“柳毒是能要人命的,褚子肖他享齐人之福享多了,老天看不过眼了!”
风素锦眉头紧锁,“我没得上那病已经是万幸了!可你这个时候吃醋还真是无聊透了!”
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我无聊?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时候,怎么不说无聊?”
“嘶啦”一声,男人便扯开了她的衣服,转眼间两人便纠缠在了一起,至于褚子肖的毒,嗯,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