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歌对徐鹤点了下头,徐鹤便如神棍一般,一脸正经,装模做样的将褚子肖那衣服给扒了,又从身上拿出一个羊皮卷,抽出里面的银针,全数扎在了褚子肖的身上。
“咳咳咳!”风酒歌顿时咳了起来,“你什么时候会扎针了?”
当真是惊奇不已!
徐鹤道,“这可是我哄着我媳妇好些日子才学的呢,嗯嗯嗯,你可以开门了!”
这边说着,那边便将一粒药丸塞进了褚子肖的嘴里!
可怜褚子肖便成了徐鹤练针的靶子了!
门被打开,风酒歌看着门外的华太医,笑了一下,“太医令,有何事?”
华太医老脸上带着一抹不自在,在风酒歌问完后,低声问道,“皇后娘娘,老臣……老臣能为神医打个下手吗?”
这话说的多委婉啊,可风酒歌又哪里听不明白,他其实想说,我能偷艺吗?可惜,您老还真不懂江湖行骗,偷不成了!
风酒歌目光扫过一侧拄着拐的“柳嬷嬷”,倒是大方地点了头,“太医令,随本宫进来吧!”
找不找到那扇门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通过那个位置的人,找到她所有想要的东西!
风素锦相当诧异的看着风酒歌没一丝犹豫地就放华太医走了进去,心里顿时产生了狐疑?
她风酒歌难道就这么相信褚子肖,一丝怀疑都没有过?
华太医进了内室,门便又关了起来。
当他看到褚子肖如刺猬一般被徐鹤扎的满身是针的时候,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两眼直勾勾的直奔床榻而来!
他仿佛记得,某本古老的医书上,曾记载过,有针灸治疗柳毒的!
于是,老太医对徐鹤瞬间便树起了敬佩之意!
看到老神医那崇拜的眼神,徐鹤甚是受用,示威性的看了眼风酒歌,风酒歌直接撇嘴,送了两个字给他——无聊!
便在这时,那昏迷了整整十二个时辰的褚子肖,却发出了一声低语,“水……”
“皇上,您醒了吗?”
风酒歌瞬间坐了过来,一对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瞪了眼徐鹤,弄的什么玩意,这么臭?
徐鹤心中暗自算着时间,便在褚子肖叫过之后,直接收针。
“水……水……”褚子肖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要着火了一般,难受的要死。
“来人……”风酒歌扭头叫着。
内室的门瞬间被推开,李让带着人走了进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快快,皇上要喝水……”
……
皇上醒了!
这消息转瞬间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风素锦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可算是醒了,不然,她布了多年的计划,临时变动,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管妃喜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太好了太好了!
华太医在心里默默的为神医竖起了大拇指,他这一天一夜,也没将万岁爷弄醒,看看人家神医……几针下去,搞定了!
要不怎么说,他只能当太医呢,这就是差距啊!
风酒歌扶着褚子肖喝了一杯温水后,褚子肖方才睁开一双眸子。
只是看着四周,却是忽而模糊,忽然清晰,耳朵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嗡鸣,听到的声音更是忽远忽近。
他浑身无力,终于是看到了风酒歌的脸,伸手一把抓住,摇了摇头,“皇后,朕,怎么了?”
“皇,皇上,您您抓的是老臣的手,不是,不是皇后娘娘!”华太医咽着口水结巴地说道。
因为褚子肖的目光太吓人了,那一双深凹下去的眼睛,泛着混浊,一点精神都没有!
风酒歌上前,拉过了他的手,柔柔地道,“皇上,您的旧疾复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褚子肖再次晃了晃脑袋,过了好半晌,眼睛才看清了四周,耳朵也不在嗡鸣,有气无力地问道,“朕,昏迷了?”
风酒歌点头,“是啊,他们说臣妾昨天出宫不久您就晕倒了。太医令叫不醒您,管妃就命人出宫寻我,直到傍晚这些没用的奴才,才找到了红绡,臣妾连夜去了神医谷,这不,今天城门一开,臣妾便将徐鹤给提来了。”
褚子肖抬头,看着那双手拢在袖子里的徐鹤,一想到那日他那嚣张的态度,他心里就不舒服,还没有说话,徐鹤却先他一步张嘴了。
“皇上想说的话,草民心里有数,如今皇上醒了,草民也该告辞了……”
“神医神医……”华太医那动作极其迅速的将徐鹤一把给拉住了,“神医您不能走!”
却又急忙回头看着褚子肖道,“皇上,不能让神医离开,您您的病,非神医出手不可!”
而这时褚子肖却皱起了双眉,“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一时间内室便变的极其安静,正当尴尬不以之下,那侧太监总管李让佝着身子,伸手对着自己的老脸,拍了一巴掌,“老奴该死,昨儿豆子吃的有点多,今儿总是憋不住……”
褚子肖的目光便闪了闪,其实,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的静默中,他仿佛已经知道这味道来自何处了!
正当尴尬不知如何下台阶时,没想到李让站了出来,这让褚子肖心里非常满意!
嘴上却道,“你这个贪吃的老货……行了行了,赶下去吧……”
“是是是,老奴这就下去……”
李让便招着手,将几个小太监一道带了出去,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四人!
华太医拉着徐鹤不放手,那侧风酒歌就笑了,“徐神医这是在怪责皇上?”
褚子肖立马看了过来,大有你若敢怪我便敢杀的意思!
徐鹤看着风酒歌打来的眼神,便冷哼了一声,挣开华太医的手,对他道,“你去把门关上,我要说的话,你应该知道,外面的人,听不得!”
那华太医顿时屁颠屁颠的来到了门口,将门给关了起来,复又急忙跑了进来。
而这时徐鹤已站在了褚子肖的龙床前方,他两手拢在袖管里,直言道,“前夜里,皇上怕是吃了壮.阳的药物吧,而且更是不管不顾的宠幸了不止一个女人。”
褚子肖瞬间想到风素锦给他安排的惊喜,可这种被人揭穿的丑陋,当真是难堪的要死,不想承认,却又见到华太医不住的点头,还溜缝道,“应该是这样没错的,老臣有看过皇上的龙体,下方肿涨不堪,并已开始溃烂……”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