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歌笑了下,冲那排队等着诊脉的人道,“大家都回吧,让神医休息一下,下午再来排队。”
一众奴才哪个敢说“不”,对她行了礼后,便退出了凤栖殿。
那侧,红樱不用吩咐便已退下去了,风酒歌三人便入了大殿,不多久,红樱便着冰镇酸梅汤送上。
徐鹤喝的那叫一个惬意,“真是舒服。”
管妃便笑道,“是啊,谁不知道咱们宫里,当属红樱姑娘的手艺最好,也就皇后娘娘才有这个口服!”
风酒歌便笑不语,看了眼红樱,红樱脸色顿红,对管妃俯身一礼,“奴婢哪有管妃娘娘说的那般好。”
“我的身边,红绡几人主外,红樱主内,说句不好听的,若是红樱在吃食中放点什么,那还真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命!”风酒歌笑眯眯的说着,却见红樱那脸瞬间就白了,直接跪了下去,“娘娘,奴婢不敢!”
管妃掩嘴笑了起来,“红樱啊红樱,连我都听出皇后娘娘在打趣你,看把你吓的!”
“可不是,这么多年了,红樱啊,还就是经不起吓……”
风酒歌说着,却是端起了酸梅汤喝下,并道,“你啊,不开你玩笑了,下去玩吧!”
红樱退下,那心却跳到了嗓子眼,撰紧的双手,全是冷汗。
而大殿里,风酒歌却道,“相见便是有缘,管妃若哪里有什么不适,便请徐神医为你诊个脉吧……”
管妃求知不得,便看向了徐鹤,“不知神医是否方便?”
徐鹤轻咳一声,“皇后娘娘都说了相见便是有缘,能为管妃娘娘诊脉,自是草民的荣幸!娘娘这边请……”
管妃有些受宠若惊,坐到了他的身侧,便将右腕放到了桌上。
风酒歌的脸上一直挂着一丝浅笑,目光看向了门外,方见到玉兰在那不知捉摸什么,随即眯了眯眼睛。
……
徐鹤诊过了脉,便道,“娘娘只是近来思虑烦忧,肝火上升,并无大碍,吃些清淡的食物,保持好的心情,便可。只是……娘娘宫寒过重,想调理过来,怕是有些麻烦……不过,倒也不妨,有皇后妨娘在这,管妃娘娘有何不妥,尽管叫娘娘叫草民便可,草民可随时为管妃妨娘调理身子。”
管妃的手下意识的放在了小腹上,多年来,因宫寒而月月疼痛,当真是折磨死她了,可是宫里这些太医,开的那药,却没有一丝作用,如今她赶来也就这个目的。
当下,徐鹤便为管妃开了一记药方,另外道,“娘娘先服着,明日上午,草民为娘娘行一针……”
管妃乐呵呵的拿着药方回宫了,只是后来想想徐鹤的话,方知,她若想医好她的宫寒,怕是只有对风酒歌唯命是从了!
脸上带着苦笑,这么多年来,她这颗墙头草,怕是做到头了,终是要贴紧一面墙的。
……
午饭后,徐鹤扫荡了满桌的佳肴,最后又捧起那冰凉的酸梅汤喝了几口,直叹着,还是宫中的生活好啊!
风酒歌笑了笑,却突然对他说了两个字“谢谢”!
徐鹤一愣,随即摆了摆手,“你可别跟我客气,客气了反倒让人不适!”
“嗯,我知道,你不过是又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你练手的靶子罢了。”
徐鹤咂吧了下嘴,“你这话说的恁地不好听,什么叫我找了个靶子,明明就是靶子找上我的好吗?”
风酒歌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了。
“你去哪?”
“乾坤殿。”
结果一出殿门就看到夜勿争牵着黑皮似乎要出去玩一般,却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风酒歌很想装做没看到他,可却无法忽视自己那颗跳动的心,该死的,不就是接了个吻吗,你至于跳的这么欢腾吗?
“你要去乾坤殿?”夜勿争歪个脑袋站到了她的身前。
风酒歌扬头看着他,哪怕此刻是从来没有过的加速心跳,可她仍面色平静,“战王也打算去乾坤殿?”
夜勿争撇了眼那坐在地上,伸着长长舌头的黑皮,突然就笑了,对着风酒歌道,“对啊!”
风酒歌瞪着他,看着他眼眸中那幽深的光芒,恨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却是扭身上了凤撵。
只是,夜勿争的速度一点不慢,就在风酒歌刚刚坐稳的时候,他已飞身而至,坐到了她的旁边!
却道,“本王受这么重的伤,半月以来,大禹却连个屁都没放,是不是在禹皇的眼中,我大辽连个屁都不如?”
这声音极大,让周围的奴才们听的惊诧不以,大辽战王发火了!
而风酒歌却很想挖下他那肆无忌惮的眼睛,你喊话归喊话,你直勾勾的盯着我干什么?
只是她身为大禹的皇后,听到这话,自然不可能当没听到,却也知道,这是夜勿争逼她开口,恨的她道,“大禹没给战王一个说法?笑话!若真的将大辽当个屁了,又何必将战王接到本宫的凤栖殿中养伤?好酒好菜伺候着,战王仍就不满?”
“皇后娘娘养这条狗,好像也是好酒好菜伺候着的吧?”
夜勿争伸手摸着黑皮的大脑袋,黑皮立马乖巧的往他身边凑了凑,冲着风酒歌还低鸣一声,绝对的配合!
恨的风酒歌直瞪它,“你到底是谁的狗?”
“汪!”黑皮叫了一声,却挪了挪腚,原来坐在两人中间,这会却已偏到夜勿争脚下了。
风酒歌咬唇,“黑皮,信不信我炖了你?”
“呜……汪汪!”黑皮叫两声,再挪,那大腚便缩到了夜勿争的腿下。
看的夜勿争直乐呵,背地里,抓住了风酒歌的手,捏的死紧,凑她耳边道,“咱们气死褚子肖如何?”
风酒歌抽了两下也没有将手抽出来,可大厅广众的,你又能做何?
只好静下来,用长长的广袖,盖住,只是手指却勾着他的掌心,我扣我扣我扣死你!
夜勿争心情十分美丽,哪怕被扣着掌心,却感觉像是被小猫挠着一样,那感觉,就一个字——痒!
到了乾坤殿,夜勿争也不得不放开她,这时才猛然发现,自己原来觉得痒痒的掌心,有点疼了,抬手一看,好吗,被挠的全是血丝!
咂吧了下嘴,看着风酒歌已步入大殿,便紧跟了上去,不想,在大殿门口的时候,却传来风酒歌那清越之音,“没皇上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慢一步的夜勿争就这么被拦在了门外!
只是,黑皮却是条件反射的“汪汪”直叫,那叫声,听的让人肝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