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皇宫是不平静的,然而后宫所有的人,都有志一同的关着大门过着自己的日子!
风酒歌冷笑一声,要说这世上什么地方的人心最凉薄,怕这后宫要属第二,便没有第一了。
被玉兰扶着去了乾坤殿,看着这诺大的排场表示“不明所以”,“惊讶”地问道,“皇上,这这这……”
殿前,跪了一排打着赤缚的男人,目测一下,御林军几个副统领,还有手下副将什么的,有十几号人!
啧啧啧,风素锦的手还真是够长的了,瞧瞧这也不过只是一个羽林军而以!
那朝堂呢?
嗯,她甚是期待,整个朝堂都被她污染的那一刻!
褚子肖握着她的手,拉到了身侧,那满脸的笑意掩也掩不住,他道,“酒歌,朕要给你一个惊喜!”
“哦?”
“朕发现,柳氏有着不正当的身份,为此,朕设了个局,今夜一举将她所有的党余一击歼灭!”
“这这这……臣妾听的糊涂了!”风酒歌表现的恰到好处。
大眼里清澈不染一丝尘碍,看的褚子肖心下一紧,这么干净的女人,以前自己怎么就觉得她心机叵测呢?怎么会觉得她掩盖了他所有的光华呢?
遂拍着她的手道,“这柳氏,乃是大蜀以南云夷部落的人,在大禹做了几十年的细作,如今被朕一锅端了!”
风酒歌脸上的“惊讶”更甚了,双眼更闪着倾佩的目光,“若是真的,那真的是一件大大的喜事!”
“那是,朕的江统领,在扫清万福街的时候,已经将柳氏的身份查的一清二楚,她乃云夷部三当家。这些年来,朕可是被她骗的好苦!”
“三当家?”风酒歌目光一闪,疑惑皱起了双眉,低声道,“皇上怕是弄错了吧?”
“嗯?”褚子肖诧异地看她。
风酒歌仍低语着,“据臣妾所知,那云夷部落三当家,乃是一个年近三十风韵犹存的漂亮女子,据说,此女以身养蛊,近她身的人,无一不对她俯首称臣,全心对她,听之任之!”
褚子肖的脸整个都绿了,拉着风酒歌的手更是紧了又紧,这一整天的兴奋,就这么被风酒歌一盆冷水浇了个透!
自然,让他心底发凉的不是风酒歌揭穿他口中的谎言,而是她所说的蛊!
他细细的想着,这么多年来,风素锦说东他不往西,说南他不往北,更是放纵朱家的一切,然后,也就是近来,得了柳毒不能近女身,后又用了红樱那身子开始,他的脑子才渐渐的清明,更看清了一些东西,压低声音急急地道,“此话当真?”
风酒歌点头,“楼主才告诉臣妾的,所以臣妾过来了……”
褚子肖捏紧了拳头,“那楼主可有说过,若是中了她的蛊,要怎么解?”
风酒歌摇了摇头,“这个他没有说。”
褚子肖的心里,瞬间就像长了草一样,如果他中了风素锦的蛊,到现在也没有清除的话,那他岂不是还得被她排布?
如今布这么大的局,他就是想看她跪在他的脚下,要是弄反了,他的脸往哪搁?
所以,撇着那十几个男人,他恨不得将他们都给凌迟了!
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男人与她有一腿?
恨恨的道,“来人,张来等人私通云夷细作,出卖大禹出卖朕,死有余辜。马上行刑!但,朕念其认错有功,免去诛九族之罪。家人充奴籍,发配边关,终身不得回京!”
话落,褚子肖一甩袖子,拉着风酒歌便回了大殿。
不多久,江祁来报,“下官,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江爱卿免礼。”
江祁起道谢后起身,打礼回道,“皇上,人已按旨意杀了,后面的事……”
“哼!”褚子肖冷哼一声,“将他们全都给朕挂到城门上去,朕要以儆效尤,看谁还敢给朕叛国!”
瞬间,张来副统领等人,便都成为叛国之人了!
风酒歌道,“皇上,人已死了,便葬了吧。”
褚子肖摇头,“皇后还是太过妇人之仁了!此等奸佞不加以惩罚,如何以服众?”
其实,他有私心的,风素锦不是能收买他的人吗,那他就杀给她看!
要她知道,他不是个草包,任她玩弄!
每每想到她将自己玩弄了这么多年,他都是恨不得抓她回来问问,自己对她不好吗?
一颗真心送给了她,她还想要什么?
甚至听她的话,他想杀了风酒歌,扶她为正,更要将大禹交到褚煜的手中,这样的恩泽,她却还不满足?
还给他私养男人?可恨!
气的他握拳,狠狠的捶了一下。
风酒歌看了眼江祁,遂道,“江统领,皇上既下了决定,就按皇上说的做吧。”
江祁应下,打礼退了出去。
随后凤九哥伸手捏到上了褚子肖的两肩,后揉着上他的头,柔声细语地说道,“皇上似乎还有烦心事?再说,煜儿呢,这么大的动静,却不见他出来……”
“煜儿?”褚子肖冷笑一声,拉下她的手,带着她便去了内室。
就见晕过去的褚煜,被他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风酒歌忙上前,看着褚煜那苍白的小脸,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所有人都有错,可是一个孩子又有什么错。
她的手轻轻的抖着,碰着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终是闭了闭眼,最后道,“皇上,为何要绑着煜儿?柳氏做错了,与煜儿又有何甘?再说,煜儿乃皇上的长子,他娘更是为了他,将命都是搭了进去,皇上……”
“够了!”褚子肖捏紧了拳头,上前将她拉起来,“你真的以为朕心狠到可以拿自己的儿子做文章吗?”
风酒歌很想点头,在利益面前,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然,褚子肖却又道,“他不是朕的儿子!”?
风酒歌张着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可心里却冷哼一声,终是把你这话给逼出来了。
褚子肖伸手抹了把脸,原来意气风发的模样,瞬间就显得有些沧桑了。
“酒歌,这些年来,朕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风酒歌眼现迷茫,“皇上此话何意?”
褚子肖再次伸手摸了把脸,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道,“煜儿他娘没有死,死的那个,才是朕的乳娘。”
“这这……臣妾糊涂了……”
褚子肖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早在你下山的前两年,我便遇到了她,并深深地爱上了她,那个时候,她单纯快乐的像一只画眉鸟,处处吸引着朕的目光,当时,朕是想娶她为妻的,就算朕得不到皇位,可是,朕爱她……因为她的快乐,她的活力,是朕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