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歌带着几个宫人准备出宫,想了想便又吩咐去宣了太医令,直接赶往敏王府!
至于紫奕那,本就是她安排的,所以,不急。
“皇后娘娘驾到!”
听到这音,敏王府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老管家带着众人恭迎之后,将风酒歌迎进了王府。
“皇后娘娘,王爷伤重未醒,还请您见谅。”
风酒歌微笑点头,“本宫就是来看看王爷的……有劳管家带路……”
“皇后娘娘这边请……”
一进屋,那满室的血腥味,让风酒歌皱了皱眉。
透着屏风可以看到床上隐约躺着一抹身影,而且那头上还搭着布巾,怕是发起了高热!
两个婢女不停换着布巾,满脸焦急,嘴里更是不信的念着,什么阿弥陀佛,什么菩萨保佑……
而屋内三个太医围着桌子坐于椅子上,支着头睡着。
老管家微微的叹了一声,却道,“彩霞明月,皇后娘娘来了,还不快快行礼……”
那两个婢女听到声音忙从屏风后走出来,跪了打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风酒歌摆了摆手,“你家王爷怎么样了?”
“天将亮的时候发起了高热,一直到现在也没有退下,奴婢奴婢……”两个婢女急的快要哭了。
风酒歌点头,表示明白,便让两个婢女回去伺候着。
随后凤目一扫,看着那三个睡的跟猪一样的太医,心下冷笑!
要说褚子肖就是不会做人,而指来的人也是一个德性!
手指微动,一粒小珠子打到了桌子腿上,那桌子腿“咔嚓”一下断了,整个桌子便斜了下去!
三个支着头睡着的太医,齐齐的趴到了地上,爬起来惊叫道,“谁谁……谁谁谁?”
三张惊慌的脸,在看到风酒歌时,急忙跪下,“下官参见皇后娘娘……”
“三位太医可是累了?”
风酒歌清越之音,听在三人耳中,却不寒而栗。
却也不敢言语,只是嗫嗫地看着风酒歌,舔着三张笑脸。
“王爷的伤如何了?”风酒歌坐到了椅子上,直接问道。
张太医回道,“回皇后娘娘,天亮的时候王爷发起了高热,却一直没有退下,如果到傍晚还热着……怕是……”
听着这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再看着他那贼眉鼠目的样子,用膝盖想也知道他那没出口的话是什么!
然风酒歌却装着没听懂的样子,“张太医,能说的详细些吗,回头,本宫回宫后,还得如实地与皇上叙说。”
那张太医笑着,“回娘娘,王爷身上虽多处伤口,却都不致命,挺多就是失血过多,补补就行。但,王爷当胸那一剑……啧啧啧,若是力道再大一点,直接贯穿,怕是大罗神仙下凡也难以挽回……”
风酒歌点了下头,扫向另二位,“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二人跟着点头,“张太医说的是,当真是命悬一线!”
风酒歌轻哼一声,双眼直直的看着他们三人,却一言不发。
而这种情况,却让三个太医心里越发的毛了,彼此对视一眼,最后推着张太医,那张太医嘴角都跟着抽搐,不得不张口,“娘,娘娘……可可是下官做做错了?”
风酒歌轻哼一声,“皇上命尔等前来,是为了保住王爷性命的,尔等又在做什么?听天由命吗?”
这最后一句,声音极是尖锐。
吓的三人直接跪了下去,“下官该死……”
“该死?你这是在陷皇上于不仁!让天下人耻笑皇上不念手足!滚,给本宫滚的远远的!”风酒歌直接发火了。
吓的三人撩起衣袍,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便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太医令来了。
风酒歌便笑了。
老管家双眼闪着精光,多看了一眼风酒歌,便吩咐人请华太医进来。
待老太医为敏王重新诊了脉之后,脸色现出了沉重。
“怎么样?”风酒歌忙问道。
华太医捋着胡子,看着风酒歌,“这伤被耽误了,虽说要不了命,但,重新医起来,王爷怕是要遭上些罪了!”
风酒歌道,“那就让他受着。”
敢给她玩这一套,他就要有胆量承受后果才行!
老太医一愣,张了半响嘴,回道,“这个这个,臣以为,娘娘会找国师前来……”
“这点伤,用得着神医出手吗?哼!”
风酒歌冷哼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其实,她清楚,华太医说的褚青恪要遭些罪,那还真是委婉,看着他那恶化肿涨要化浓的伤口,怕是要将那边缘的肉切掉方可啊!
该,谁让他自己往风素锦剑上送的,该!
老管家随后陪着她走出来,心下却狐疑,怎么都觉得此时这火气,好像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呢?太过针对自家王爷了!
屋内,华太医重新为褚青恪清理了伤口,而风酒歌就坐在院子里的亭子内。
除了她自己带来的四个婢女跟在身侧外,便只有王府老管家,在不远处候着。
老管家那叫一个急啊,王府中事多,一会这个来问他,一会那个来找他,可王爷未醒,皇后娘娘这边更不能扔下,早已急的满头大汗。
心里恨恨的,褚子肖这两口子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
终于等到一个时辰以后,华太医走出来的时候,风酒歌开口了,“本宫这里不用你陪着,你去送送华太医,回头再去请人家的时候也好说话。”
老管家乐不得的跑开。
而风酒歌的嘴角也微微一挑,身形一闪,直接冲进了房内!
彩霞明月两人一惊,便瞬间被风酒歌点住了穴位,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风酒歌快速地握上了褚青恪的手,诊了脉后眼里闪过一丝轻松的,随后将他扶起来,将一粒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一敲他的后背,直接咽了下去。
最后,她坐到了他的身后,提气至掌心,打在他的背部。
一柱香的时间,风酒歌收了掌,看着眼皮翻动的褚青恪,轻轻的道,“这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我记住了。马上给我好起来,明天将朱风显的罪症全数逞上去。”
“你,终于亲自来了!”褚青恪双眼盯着她,嘴唇干裂,这一说话直接裂开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