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歌点头,她身上的伤,确实是得喝药,便一扬头将药喝下,那侧红绡已递上了温水。
慢慢地道,“主子,奴婢回到了凤山,山上无人,一片狼藉,看样子是发生了火灾,而且有些年头了!待奴婢四处查看的时候,遇上了几个黑袍人,他们手身诡异,奴婢不敌被打落山下,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大周了。”
风酒歌皱眉,“可是,我有收到你的来信啊?”
红绡露出苦笑,“那信是王爷安排人写的。”
风酒歌的眉头皱的就更紧了!
“当时,奴婢虽醒,却并不能动,所有的信都是王爷安排照顾我的那人代写的……开始奴婢以为她是按奴婢所说写的内容,可是等奴婢身体好一些,身子能动的时候,才看清,她写的东西,与奴婢说的不一样。我曾问过她,她只道是王爷安排的……”
风酒歌的双眉已经锁在了一起,因为根本猜不透夜勿争他要干什么!
而此时,她想的更多的却是大禹。
留下风素锦与南皓天两个发疯的人,会把大禹弄成什么样子?
自己不见了,也不知道孙家兄妹会急成什么样?
而她更没有看到褚子肖的江山易主,也没有亲手凌迟了他,就被迫离开,她不甘心啊!
啊!
夜勿争,难道你是我这辈子的克星吗?
……
不论风酒歌有多不理解,她都无法抹灭一个事实,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只是她担心好不容易弱了的大楚,没有她在会渐渐脱离掌控。
那好不容易揭开风素锦的身份,也逼她催动了蛊,怕是再无人能敌了吧?
而她却不知道,她是走了,大禹却比她在的时候还要乱!
而这都是要原感谢夜勿争!
那日,褚子肖醒来后凤栖殿中满室狼藉,尤其是血,到处都是,他的心便是一紧,除了红樱呆呆的坐在地上之外,安安静静的!
“皇后呢?”
褚子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所以他提起红樱厉声问着。
木纳的红樱三魂早吓跑了俩,机械似的回着,“被被被风素锦掠走了。”
褚子肖满眼惊讶,却突然想起,他没有意识之前是被风酒歌推开的,然后就看到悄无声息进来的风素锦,仿佛记得风素锦不一样了!
后来他闻到了好闻的香气,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这后面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所以,惊讶之后变成了大骇,直接下令江祁捉人。
这时方知江祁正命悬一线!
他好像又无人可用了!不过好在江祁身下的副将还都可以。
褚子肖直拉下令,调配城守城,配合几人抓人!
这事才安排妥当,早朝的时间也快到了,正穿衣之际,秦昊来寻他,脸色并不好看,也可以说是气愤!
“禹皇,上次四方邸的刺杀到现在还没个结论,如今又出现刺杀,我们家王爷才好的身子,又伤了,禹皇给个说法吧,不然就是倾了大辽之力灭不了大禹,也会让大禹脱层皮去。”
褚子肖正因丢了风酒歌心烦,一听他的话却是乐了,“怎么,你们家王爷又受伤了吗?”
这是所有不好消息中唯一让他舒坦的。
面对褚子肖的无赖,秦昊是恼火的,“禹皇的态度不得不令我等怀疑,这一切都是禹皇指使的,禹皇你安的什么心?”
“放肆!”
褚子肖冷哼一声,并未将他放在眼中,“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跟朕放肆?是在怀疑朕对战王的用心吗?”
虽然他十分想杀了夜勿争,可是他更清楚,此时他不能动手,还得装成孙子哄着他们!
秦昊脸现一丝憷意,并未再质问,软了语气,“皇上,你也别怪我等气恼,上次我们王爷受伤,至少皇后娘娘还照顾有佳,可是这一次受伤,我们连个太医也请不动,这不得不让我等怀疑您!但是,您这大禹我们是真的不敢呆了!这也太吓人了,老太婆都变成了妖精,身手更是诡异,杀人如切豆腐啊,我们家王爷只是借住啊,这都是不放过?所以,还请禹皇行个方便,让我等带着王爷离开吧。”
褚子肖眯了眯眼睛,后起了身,“战王来大禹做客这么久,朕也没有尽地主之宜,不如这样,今天中千,朕为你们摆个欢送宴吧……”
秦昊忙摇头,“皇上,我们王爷等不得啊,伤心恶化,还发着高热呢……”
“哦,这么严重……朕去瞧瞧……”
说着褚子肖起身便去了西殿。
他不亲眼看看夜勿争的伤,他不放心,而且,他现在不想与辽撕破脸。
毕竟,风素锦的事还没有解决,他要安抚着夜勿争后,全力追绞风素锦,救回他的风酒歌!
蓦然一惊,以风素锦的阴狠,会怎么对酒歌?
心跟着一跳,竟带起了一丝疼意!
进了西殿,他便皱了皱眉,满室的血腥味!
而夜勿争全身没个好地方,被包成了棕子!尤其是他的胸前,那血迹已浸透了厚厚的绷带。
夜勿争不厚道的笑了,却忙掩嘴轻咳一声,“钱童,还不快去请太医令!”
说着他便从内室走了出来。
结果华太医没来的时候,李让进来禀报,说是国师来了。
褚子肖本是打算走的,才抬起的脚便又落了下去,便道,“请国师进来。”
没多久徐鹤晃了进来。
他伸手掩着鼻子,人还没进来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哟,这是要洗血浴吗?”
褚子肖一听这话,便知夜勿争定是失血过多!
眸色转了转,他不能让夜勿争死在他这!
转而便有了主意。
刚好徐鹤也走了进来。
“臣给皇上请安。”
“免礼,爱卿来的正好,快来看看大辽战王的伤势如何?要知道,战王可是咱们的客人。”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褚子肖是下了重意,并打了眼色给徐鹤。
徐鹤初实表现的一愣,后看到他的眼色,便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皇上请放心!”
看着徐鹤去查看夜勿争的伤,褚子肖的心便落了下来。
一柱香的工夫,徐鹤便走了出来,对他耳语,“皇上,是要他活还是要他死?”
褚子肖一怔,撇了眼内室,便对他轻语,“离开大禹死也不死与咱们无关,自然,死了更好!”
徐鹤那尖嘴猴腮的脸便带起了一抹奸笑,“那不用臣出手,皇上将他们放行便是了,而臣有个好东西要送给皇上……”说着,他便朋袖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
那晶莹惕透的小瓶子里躺着几颗纯红的小药丸,看的褚子肖倏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道,“做成了?”
徐鹤点了点头后将瓶子收好。
褚子肖目光一直绕着他的袖子,心下也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