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东宫来人了!”秦昊走进书房说道。
夜勿争挑眉,“什么事?”
“来人说一取寿桃,另一件事……”说着将一封信递了上来。
夜勿争拆开,随后便笑了,“太子想要风氏女!”
“噗!”
立在一侧的秦风不厚道的笑了出来,看夜勿争瞥过来的眼神,却是,急忙伸手将书案上一个大大的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粉白的玉桃,下方两片绿叶,衬的那桃更加晶莹。
夜勿争摆了摆手,“送去吧。”
秦昊默,那么大一块碧翠老玉,送回去的时候就只剩这么两片树叶,不知道太子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吐血!
“对了,记得告诉来人,本王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翠色洗净,方成一尊玉桃!至于风氏女,在云夷南皓天手中呢,他要是有能耐,就去云夷抢!”
秦昊再默。
不过,太子想讨好太后,又想打压王爷,活该吃这个哑吧亏!
嗯,王爷说那碧翠的老玉可以洗出来,谁敢说个不字!
倒是便宜了那位,然,他怎么都觉得,那位,并不拿这玉当回事呢?
也是,人家皇后娘就做了这么多年,什么好的东西没有看到过,唉,自家王爷想抱得美人归,这路,怕是还要再走上一段!
默默地抱着锦盒离开,而秦风早笑抽了,“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吐血!”
夜勿争瞥了他一眼,“你心疼?”
秦风直摆手,“属下只是怕他血吐的少了,所以,给他又加把火!”
夜勿争“哦”了一下。
秦风便道,“姜家是一定要动的,不过属下觉得,刘夫人娘家,虎威将军先动一动,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秦风说完,夜勿争那双桃花眼里便闪过一抹精光,随后问道,“姜雪茹的死,可确认了是郭美雯下的手?”
秦风摇头,“郭夫人下的手,还不能令姜侧妃马上毙命,属下查过,令郭夫人毙命的,是毒箭木。”
夜勿争一听这词瞬间就明白他刚刚因何说出要动虎威将军了。
毒箭木又名见血封喉,是一种树木的汁液,一旦液汁经伤口进入血液中,立时毙命,其状惨烈。
只是毒箭木并不好得,虽说军中常用,却也只是某些特殊队伍能用!
而虎威将军所带的正是一支专伺暗杀打前阵的队伍。
毒箭木,别的军中没有,虎威将军刘侃的军中倒十分常见。
如果刘夫人刘慧对姜雪茹下了手,那就说是刘侃动了姜家人。
表面上看着,刘侃忠于太子,这个时候他的动作看似还是为了太子,可细细想想,却并不然,刘慧的动作,仿佛正是替刘侃向谁表明决心一般。
姜家是安王的,那么虎威将军绝对不是投于安王。
敬王?宁王?刘侃这是要投于二人中的哪一个?
夜勿争看了眼秦风,“这么说,你是想好怎么逼太子出手了?”
秦风嘿嘿一笑,一扫刚刚机智的模样,“奴才行事,还不是得听主子的吩咐吗!”
这臭屁的模样,若是风酒歌看了,估计能上前踹他两脚。
夜勿争点头,“后天便是太后的寿诞,有些事,就在后天进行吧。”
秦风点头,随后道,“那后天,王爷打算带着郭夫人一起入宫?”
夜勿争挑眉,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秦风摸了摸鼻子,“那不是爷您自己答应她的吗……”
夜勿争抓起一方砚台直接砸了过去,“她给爷后院这些女人都下了绝子蛊,想让爷绝子绝孙,你觉得爷还得捧着她?”
秦风道,“对别人许是绝子,对爷来说,就是动动腰力便可解决的事……”
夜勿争眯了眯眼睛,双眼盯着他的脸,“本王倒是觉得,日前,她出手还是轻了。”
秦风捂脸直接跑了。
……
这一日天色微亮后所发生的事,王府内并无人知晓,晨起的下人如常做事,就连哑婆,也一样开始打扫凤栖阁的院落。
枝枝在准备早餐,而红绡正服侍风酒歌洗漱。
只是这日起,风酒歌便没再问什么,除了不时多看几眼哑婆,就看起了热闹。
死了一个姜雪茹,王府总得有人打理,众女人争破了头,却没有想到,向来体弱的武侧妃,被夜勿争拎了出来。
至于原因,嗯,目前,她份位最高,而夜勿争这个看似多情的男人,对待他的后院,制度上倒极是严明,就算有些人心里不服,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风酒歌听红绡说完,便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就没有发现些别的什么吗?”
红绡撇了撇嘴,“这看似女人间的斗争,又何尝不是一个小型的政权斗争。”
风酒歌点头,“还行,你不但把命捡了回来,脑子也没丢!”
“……主子,奴婢要是够机灵,当年也不会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红绡这话说的有点咬牙切齿地味道。
不过风酒歌却只是笑着。
也许别人只以为这是夜勿争的家事,可是,她或许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她看的清楚。
夜勿争,他在谋划着什么。
“对了主子,外面有传,你被掠南皓天掠到云夷了,嗯,南皓天坐拥两位风氏女……”
风酒歌额角抽抽,“夜勿争!”
这个可恶的男人,再一次的利用了她!
因为这消息一出,有心思的人自然要对付云夷,就连大蜀换了皇上,都被人选择忽视,又有谁还能盯向大辽?
夜勿争回辽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更是以雷霆之势,连挖奉阳城内多处云夷暗桩,这一举动,自然得到皇上更多的常识,却也让有些人更加不爽了。
此时的东宫,太子夜沧澜正将锦盒打开,看到那一只拳头大小的寿桃,再看到那寿桃下方两片碧翠的桃叶时,那脸,瞬间黑如锅底!
“殿下,战王太过目中无人了!”
此人叫裴俊,是太子的亲信心腹,最会观太子眼色拍马之流!
在外,裴俊向来是高高在上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更常打着太子的幌子行恶毒之事。
此时,他语气极是气愤,原因无它,去战王府送信,他非但没有看到战王,就连杯茶都没有喝上一口,被拦在了门外,这让他心里极是不满,更生怨气。
见夜沧澜眼色不愉,立马又道,“殿下,您让奴才送给王爷的信,王爷很是不屑,他说您若想要风氏女,在云夷南皓天手里,有能耐,你自己去抢吧。”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