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歌给他倒了杯温水,看着他,“你的执念太深了。”
刘千源很好,然,风酒歌能拿他当朋友,却永远无法当他是爱人,这感觉,就跟褚青恪是一样的!
永远也没有办法改变。
可是你要说夜勿争……风酒歌一定会送你一个白眼,那不一样!
要问她哪里不一样,她或许会找很多借口,但绝对不会说到正地方,怕是此时的她自己,都没有弄清楚吧!
刘千源紧紧的闭了闭眼睛,捏着杯子的手青筋爆起,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属下见过楼主!”
风酒歌惊的直接跳到了一侧,“你做什么?”
刘千源却咧嘴一笑,“将第一楼送你做嫁妆!”
风酒歌脸色顿红,“谁说我要出嫁了!”
刘千源眸色一亮,“你不嫁他?”
“你起来,说那些做什么,天下第一楼,你当是你说送人就送人的吗,胡闹!”
她倒是忘了,早前跟人要的时候是多么的理直气壮了。
不过,刘千源却笑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
“嗯?”
“大蜀政局不稳,有人联手云夷部,想逼秋玲下台,所以,两日前,徐鹤已起身前往。”
“秋玲的处境不好?”
“是,秋云罗被抓为人质,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干。”
说着他喝了那温水,转身离开。
风酒歌心思翻转,当年秋云罗遭人暗算,被逼着出家又与子女分散,如今就算是秋玲扶弟上位,怕是日子也不好过吧!
红绡进来,看到纠紧双眉的风酒歌,“怎么了?”
“他把第一楼送给我了。”
红绡张大了嘴,“楼主为了主子,真是舍得下血本!”
风酒歌白了她一眼,“怎么,对秦风你有好感?”
红绡瞬间想到昨晚吃的那些瓜子,脸色就是一白。
“主子,能不提吗?”
“我看你吃的挺欢乐的啊!”
红绡瘪嘴。
“你将银两收拾一下,一会咱俩就走。”
红绡惊讶地睁开眼睛,走?
“去蜀都。”
早前她就决定,红绡好了之后便离开,只是因为夜勿争,耽误了一下,只是,再不走,她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扭头看向皇宫的方向,夜勿争,再见!
……
风酒歌出门并没有受到阻拦,谁能想到,刘千源还在府中呢,她能逃了?
可是这就是结果!
夜勿争今日被辽皇拦下,等他回来的时候,秦风只道,风酒歌与红绡出府逛街去了。
夜勿争也没有多想,待他处理完政务,已至晌午,问了句,“酒儿回来了吗?”
秦风摇头。
夜勿争便蹙起了双眉。
直接去了凤栖阁,枝枝也说姑娘出府逛街了,而刘千源正坐在树下那张软榻上,晒太阳喝茶水,只是见到他,并没有理会。
夜勿争笑眯眯的走过来,“楼主当真是悠闲,怎么第一楼经营不下去了吗?”
刘千源冷哼一声,这个男人的阴损,他是领教过的,将所有的人都耍了,他却拉着风酒歌在一边谈情说爱,可恶的男人!
不过,相比之下,刘千源又很庆幸,庆幸自己反应比别人快些。
因为此时,褚子肖那个被沉学与长生丹的男人也好,那个独揽大权的褚青恪也罢,他们还都认定,风酒歌在南皓天的手中呢!
然,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其实早在二十多天前,他就应该杀到这里,却因为孙猛,而影响了他的思路,让他耽误了紧要的时间!
当看到他牵着风酒歌的手,看到他们漫步夕阳之下,他的心,紧紧的揪到了一处,唯一的想法,就是将夜勿争大卸八块!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楼主对我们家酒儿的偏爱,自然了,从今往后,我们家酒儿的一切有我在,楼主可以放心回淮水了。”
“战王就这么肯定歌儿会喜欢呆在男人的身后?”
夜勿争挑眉,“我的酒儿,可不是家养的金丝雀,她是要站在最高处的!”
“真是笑话,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做你的战王妃还站在最高……”蓦然,刘千源住了口,他眸中闪着不可思议,怔怔的看着夜勿争,这男人,是那个意思吗?
而夜勿争已经起了身,“楼主是个聪明人,所以,回淮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要知道风氏女可是在云夷呢,云夷的心可挺大的,大家的目标,要一致啊!”
话落,夜勿争便走了,只是刘千源立在原地,许久方回过神来。
然,他目色复杂,唇角干裂,许久许久才扭头叫过枝枝,只道他还有事,便纵身离开了王府。
只是夜勿争左右等不到风酒歌,才蓦然惊觉,有些事好像不对了!
……
此时的风酒歌早已带着红绡骑着快马离开了奉阳。
她的嘴角一直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只是红绡却瘪着嘴,为战王感到不值。
唉,战王眼瞎啊,爱上了主子这么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再说了,战王为自己解了蛊,连一纹银子都没有收到,主子就带着她跑路了,想来战王得呕死吧!
风酒歌斜斜地看了她一眼,红绡心尖一颤,讨好的笑一下,便直接表示,这辈子,她只以主子马首似瞻!
风酒歌这才收回那刮向她的眼刀子
马蹄四起,身后带起一片尘土,大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