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过太子妃了。”
凤倾染暗想,不知道慕容玄遇到这样的女人,会不会被榨干,突然觉得有些同情,却又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很是大快人心。
送走了休姬,凤倾染便看见一个紫色身影闪了进来,猝不及防地被惊了一下。
那人便来到了她的身旁,看着纪如尘,凤倾染挑眉问道:“你怎么……”
“跟我来。”
纪如尘没等凤倾染说完话便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刚刚走到门外,因为夜深了,街上已经寂静无人了,纪如尘用掌风将丹药店的门给合上,蜡烛的光亮也随之暗去。
“好。”
得到凤倾染的应允,纪如尘一如既往地笑着,抱起她便往天际飞去。
“搂紧了。”
纪如尘刚刚说完,凤倾染便听话地搂紧了几分他的脖颈,鼻息全数打在了纪如尘的脖颈处。
纪如尘的脸一阵潮红,凤倾染却没有从夜色中留意过来。
“到了。”
时间过得很快,等到纪如尘带着她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朝阳初起之时。
凤倾染看着纪如尘说的地方,一片浪漫的海岸。
“你是说带我来这里?”
凤倾染看着负手而立的纪如尘,问道。
“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
凤倾染眼眶微红,一时间没有多余的话,刚刚要回应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给打破了。
“纪哥哥!”
一把清脆的女生,划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凤倾染顺着声源望去。
一个白衣女子盈盈而立,就站在不远处,笑得单纯动人如果说凤倾染是迎风的玫瑰,那这个女人就是山间的白莲。
对于这个陌生的女人,凤倾染莫名的有一种直觉,她是个威胁,尤其是她看着纪如尘时的暧昧眼神。
以及刚刚她说的话。
纪哥哥?
旧相识?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纪如尘,恰好看见纪如尘真忌讳莫深地看着那个女人。
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她的手臂攀上了纪如尘的强臂。
看上去,愣然是恩爱的一对儿。
凤倾染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此时仍然很是温柔的笑容意外地刺眼。
“她是谁?”
“纪哥哥,她是谁?”
凤倾染话刚刚说出口,便被一声弱弱的疑问抢了去。
“非芜。”
凤倾染惊讶于,纪如尘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眼神一直在那个陌生女人身上游离。
“如川?”
凤倾染试探性地喊道,她不相信纪如尘会瞒着她有别的女人,可是回应她的是被狠狠地甩开了手。
“如……如川!”
“非芜。”
纪如尘有些木纳地喊着,凤倾染知道,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纪哥哥,这个女人是?”
“不认识。”
凤倾染心里停了一拍,急气攻心,狠狠地忍下了一口腥热。
他居然说……不认识!
他不认识她了?
就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凤倾染的眼瞳变得犀利,乍一看,还有几分生寒。
宫非芜突然大笑着,一改刚刚的温顺单纯风,语气暗恼地说道:“我是纪哥哥的未来娘子。”
“有我在,今天你别想带纪如尘走!”
凤倾染拦住了两人相互扶持的身影,眼眶不知是海风还是自己的原因,异常的酸涩。
尤其是纪如尘看着那个女人身上的眼神都温柔得出奇,这分明就是她的,这个女人……
到底什么来头?
按照她的推测,肯定不是什么好糊弄的狠角色,但是纪如尘的反常也是历历在目的。
“纪哥哥……”
那个叫非芜的女人柔声一喊,纪如尘的脸上便闪现出不耐烦的神情,怒对着凤倾染,“滚开。”
滚开?
“纪如尘!你说什么?”
“非芜不喜欢的人,要么滚开,要么死。”
“我要是不走呢,你还要杀了我?”
纪如尘没有再说话,手上引出的形器刮过凤倾染的脖颈,立马就见红了。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凤倾染还来不及反应,脖子间的疼痛便充斥了全身,那是一种分辨不出的心痛。
“纪如尘,以后别怪我绝情!”
凤倾染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在宫非芜满意的眼神下离开了,纪如尘被宫非芜带回了她们落脚的一户大宅子里。
纪如尘按部就班地,回到房间里便开始修炼,宫非芜带着落寞的眼神,走了出来。
一道黑影埋没在黑夜里,没有被发现,凤倾染小心翼翼地躲在离着宫非芜最近的地方。
眼神的犀利似是足以攻破重重难关,看着宫非芜的眼神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薄唇勾笑,想来是某人想要做某些事情,却不得而终。
今天的种种,她都是在演戏,只是为了找个机会把纪如尘给恢复了。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之后,凤倾染才悠悠地潜进了纪如尘的卧室里。
“如尘?”
没人!
突然发现自己中计了的凤倾染立马反应过来,正要离开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可谓是,逃无可逃!
进门的人,正是今日的那个女子——宫非芜。
还有……纪如尘?
纪如尘搂着宫非芜的腰,极为暧昧体态,在凤倾染看来,实在是刺眼。
“哈哈哈,都这个时候了,还想逃哪去?”
宫非芜的性格突变,有了几分狂傲,少了几分开始时单纯。
但是,转眼一看,纪如尘眼里的女人仍然是她,眸光依旧的刺眼。
“逃?呵,我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呦,还挺傲气,只可惜,等会儿,你就知道,狂傲也是有资格才能的!”
宫非芜说着,便往身后轻轻招手,随后便有一群武士从暗处出来,守在门口,等候命令。
“纪哥哥……”
“嗯?”
“她勾引纪哥哥你,我想杀了她。”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凤倾染等待着心如刀割。
“好。”
当纪如尘的脸色突然变得开朗,轻声吐出这么一个字来的时候。
凤倾染感觉身体内有些东西轰然崩塌,酸楚得厉害。
“纪如尘,你果真如此想?”
“谁允许你直呼本宫正名?”
纪如尘眼里的冷漠并不假,这让凤倾染心中一凉,下一刻癫狂大笑道:“你说过不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