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云芷溪手一侧,避开他的肥爪,手腕一歪,碗里的肉全倒进狗碗。
狗崽得了肉,高兴极了,蹭蹭云芷溪裤脚,低头满足的吃着肉。
云高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气急败坏的指着云芷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我…”
云芷溪依旧带着甜甜的笑,大眼干净明亮,说出的话却带着冰渣子。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吃肉,死肥猪,连狗都不如,谁给你的脸,对我大呼小叫。”
云高林怒火攻心,向往常一样,脚往云芷溪身上踹去。
哪知云芷溪比他更快,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当即滚出去半米远。
云高林疼的满地打滚:“啊,疼死我了,妈,我全身好疼。”
事情发生到结束,不过几分钟,刘芸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儿子摔远了。
刘芸拖着肥胖的身躯,慌忙的向儿子跑去:“林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云高林还是个孩子,被他一直欺负的人踢了,委屈上头,忍不住嚎啕大哭。
“妈,云傻子打我,我屁股好疼,我要告诉爸爸,让他给我报仇。”
见儿子还有心情哭,刘芸也放下担忧,暴怒的挽起袖子,怒气腾腾的冲云芷溪走去,扬起大肥手就要打她。
看戏的白清风眼皮一跳,下意识的绷紧身子,手握成拳头,蓄势待发。
哪知,刘芸手臂在半空中被人抓住,接着超大劲的巴掌落到她脸上,力道之大,头歪向一边,小麦色的脸立即布上一个巴掌印,嘴角溢出一丝血。
头发也打散了,像个泼妇一般。
不敢置信道:“你…居然打我…”
云芷溪翻了个白眼,故作一脸凶狠,呲着牙:“打的就是你这死肥婆,怎么不接着演戏呀!你算什么玩意,我能供着你,也能将你踩在脚底下,我不在乎了,你连屁都不是,还敢耀武扬威。”
一旁的白清风松开紧握的拳头,挑了挑眉毛,继续靠着墙,看小妻子发威。
平时脑回路清奇的家伙,呲起牙来,也奶凶奶凶的。
还怪可爱!
刘芸学她儿子,手被控制了,伸出脚想踹云芷溪。
这熟练的动作,一看便知原主被欺了多少。
云芷溪怒!
学刘芸伸出脚,毫不留情踢在她肚子上,同她儿子一样,摔出去半米远。
云芷溪没啥优点,就是力气大。
当然,仅限于打人,干活时就是个弱鸡。
“死肥婆,你吃太多了,差点踢不动,还是你儿子好踢,不仅想吃肉!还想使唤我?你算哪根葱,垃圾玩意。”
刘芸捂着肚子趴在地上,面色痛苦,恶毒的看着云芷溪,眼里的恨意化作一把刀,想将云芷溪凌迟千万次。
云高林还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停的在地上翻滚。
云芷溪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掏耳朵:“死小孩,你嚎什么,踢的是屁股,能有多痛,在嚎我给你一巴掌。”
云高林被宠惯了,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嚎的越发厉害。
从前,只要他哭,云芷溪就会小心翼翼的哄她,当牛给她骑。
今天又施展同样的招数。
云芷溪最烦小孩子哭,走过去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闭嘴!”
死小孩依旧哭!
“砰!”
手里的空碗在云高林面前敲破,吓得他哭声哽住,憋的胖脸都红了。
云芷溪恶狠狠道:“在哭,我就敲破你的头,像这只碗一样,以后再敢无理,不仅屁股开花,连头也要破个洞,记住了没!”
云高林吓得差点尿了,一个劲的后退,喏喏道:“记…嗝…记住了。”
从此云芷溪成了云高林的心中的恶魔,凶残而狠辣。
随即,云芷溪蹲在刘芸面前,讽刺道:“死肥婆,你给我记住了,这一次只是轻微的教训,你以为你是谁,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堆垃圾,散发着恶臭,令人作呕,下次再我眼前跳,我加倍奉还。”
刘芸疼的满头大汗,眼里恨意滔天,气道:“你不是云芷溪。”
一旁的白清风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忍不住绷紧身子。
哪知,云芷溪不惧怕,反而笑出声,悲凉而伤感,似是在怀念。
一把捏住刘芸下巴:“真是可笑,在你眼里,不敢反抗才是云芷溪,只要反抗你刘芸,就是原罪对吗?你哪来的歪理呢?我的确不是云芷溪,原来的云芷溪早在你们逼她嫁人,给她一砖头时死了,活下来的云芷溪是向你们复仇的恶魔。”
看着云芷溪恨意滔天的脸,刘芸全身泛起寒意,心里恐惧不断放大。
“你说,我今天敲断你的腿,折了你儿子的手,让你们从此变成废人,你还是你刘芸吗?从此改名为残疾人,我还真得感谢你敲我一砖头,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看透了恶毒的人心,忘记了所谓的父亲,我还在想,什么时候还你大恩,你就主动送上门。”
说话间,云芷溪不知道从哪摸来一把小铁锹,漫不经心的看着刘芸的腿比划,又对准云高林的手臂。
无喜无悲的脸,冷漠无情的眼睛,刚刚的遭遇,以及他们做过的恶,刘芸相信,云芷溪是真想废了他们。
刘芸再也维持不住淡定,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眼见云芷溪扬起铁锹,对准宝贝儿子的手臂,慌忙抱住云芷溪的大腿。
云芷溪嫌弃的一脚踹开她,恶心道:“滚远点,既然你不会养儿子,做为大人,我替你教他做人。”
云高林吓得不断后退,恐惧的睁大双眼,全身打哆嗦,用力抱紧双臂。
惊惧的叫道:“不要,不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冷漠至极的眼,恶魔般恐怖的脸,嘴角的狞笑,高扬的铁锹,居高临下的姿态,自此成了云高林一辈子的噩梦。
挥之不去。
刘芸趴在地上,凄厉的哭出声:“不要,小溪,求求你,放过林儿,对不起,我们错了,我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芸这一辈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她护了十几年的儿子,为了儿子,什么都做的出来,也什么都能忍。
“唉!”
一声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似是无奈,又像是惋惜。
云芷溪蹲下身子,拍拍她的脸,阴狠道:“这一次放过你们,下一次惹到我,或者犯到我手上,你们继续偿还今天的债。”
遗憾道:“真是可惜,心软了呢!”
刘芸低着头,谁也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云芷溪也不在乎。
出了这口恶气,心里顺畅多了,一直压在她心口的郁气散了。
见云高林又想嚎,云芷溪一个眼神杀过去,冷声道:“闭嘴!”
云高林立刻捂住嘴巴,泪珠子不断掉落。
小胖子哭得真丑:“滚吧!”
云芷溪发话,刘芸忍着疼,扶着儿子一瘸一拐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