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羽的妈妈,那就是白清风的二嫂?
摘个菜碰见自家人,要不邀请人去家里吃个便饭?
云芷溪对人情来往很迟钝,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女子就说话了:“小溪来地里拿菜吗?还没吃饭?”
这不明摆着嘛!
看来不止云芷溪不知道说啥,女子也有点紧张。
云芷溪抱紧白菜,点点头:“没吃,二嫂带着白流羽去我家吃饭,白清风在做饭。”
白清风说了,看见自家人要打招呼,还有,这菜可真重。
哪知,女子诧异的看了眼她:“小风在家里做饭?看来村里的传闻是真的,小风开窍了,我就不吃了,他爸还等着我回家做饭,以后有时间和小风来我家玩。”
白流羽可喜欢云芷溪了,仰着小光头,眼巴巴的看着她。
云芷溪只能附和:“好的嫂子,有时间去玩。”
真热情,前世她很少感受到这般真挚的感情,靠近她的人,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看出云芷溪不自在,女子笑道:“小溪和小风果然变白了,知道你们两洗白了,前几天,我也给流羽搓了一晚上,哪知这洗澡水黑了,这孩子还是没白,一点都没遗传到我和他爸。”
这点云芷溪认同,白流羽爸妈她见过了,不黑也不丑,白清风更是俊美。
白流羽却是没继承他们的优秀基因,黑的独树一帜。
歪着头想了想,云芷溪真诚建议:“可能是因为白流羽理了个光头,没头发挡太阳,被晒黑了,等头发长出来,也许会变白。”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黑色素,这词和她身份不符,不能说。
闻言,女子一愣,白流羽嘴巴一瘪,开始哭:“妈妈真坏,给我理成光头,让我变成小黑人。”
女子笑骂道:“不理光头,等着虱子在你头上筑巢吗?那你还是滚去外婆家,我和你爸可不要你。”
这下,白流羽想起来,他之所以理光头,是因为班里有女孩子生虱子了,白流羽调皮,经常惹女同学生气。
有几个女同学为了报复他,便捉了几个虱子丢他头上,他也长了一脑袋虱子。
他妈嫌麻烦,又是正月间,让他爸给他理成个光头,省事。
白流羽哭不出来,郁闷的摸摸小光头,他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搞定儿子,女子逗云芷溪:“你这脑瓜子真聪明,这你都能想到。”
本是带点嘲讽之意,哪知云芷溪听不懂人话,反而一脸骄傲。
“那是,我本来就聪明,什么都会。”
女子又是一愣,这下是真的笑出声,然后又摇摇头,对云芷溪的成见也不见了,是她多心了。
这傻白甜的模样,对上腹黑而城府深的三弟,谁吃谁还不一定。
其实,女子是故意试探云芷溪。
成亲没几天,白清风一改之前邋遢穷光蛋的形象,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
又花了一大笔钱给云芷溪买了电视机和冰箱,曾经又丑又懦弱的云芷溪,一夜之间,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贵,
白清风还为她得罪了刘芸。
云芷溪简直和古代祸国殃民的妃子一样,把白清风迷的团团转。
这一转眼,又把村里的小崽子们哄的服服帖帖,连家里的男人都向着她说话。
从前的云家幺儿,整天低着头,住在西边的茅草屋,唯唯诺诺,总是一个人。八壹中文網
提起她,村里人除了懦弱和愚孝,便是一无所知。
女子怕白家的男人吃亏,一直想找个机会探探云芷溪。
哪知,云芷溪整天和白清风黏在一起,她根本没机会,再者家里农事也繁忙,那就更没时间了。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相处一番,原来是她想多了,这就是个兔子。
“溪儿,二嫂?”
“白清风你怎么来了?做好饭了?”
“小风!”
白清风一直等不得云芷溪,怕她吃亏,赶忙出来寻人,却见秦丽一脸古怪的看着小妻子。
眉头皱得死死,白清风上前一步,不着痕迹的挡在云芷溪身前:“二嫂找溪儿有事?”
秦丽可不像表面看起来一样简单,心机和胆识过人,城府之深,但凡得罪她的,都会被她整治一通。
但只要她认定的人,就会护到底,掏心掏肺的对人好。
白清风最不希望云芷溪和她对上。
云芷溪不懂两人的暗波涌动,摸了把白流羽的光头,水润的大眼亮晶晶的:“真好摸,二嫂夸我聪明呢,她和你一样有眼光。”
光头手感真不错,有机会她也要给白清风剃个光头,每天睡前摸一下。
一句话,让对峙的两人都无语,紧张气氛消散。
秦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行了,护犊子似的,还怕你吃亏,如今看来,人被你吃的死死的,真是便宜你了,走了,流羽,回家给你爸做饭。”
是她想多了,白清风的心思和手段在那摆着,除了他心甘情愿,没谁能让他吃亏。
白流羽依依不舍的挥着小手:“小婶婶,小叔叔再见,晚上我要来看电视。”
云芷溪同样挥挥手里的白菜:“再见。”
人走后,把白菜塞白清风手里:“这颗白菜太重了,白清风你帮我抱着,手好酸。”
白清风在身边,她就忍不住想撒娇。
接过白菜,捏捏某人小巧的鼻尖,牵着人回家,宠溺道:“娇气的家伙。”
云芷溪气呼呼的耸耸鼻子,蹦蹦跳跳的跟着进院子。
走远的秦丽转过身,轻叹一口气:“小风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爸妈,大哥,你们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白流羽也停下脚步,好奇道:“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回家吧,你爸还在家等我们。”
“好,回家咯。”
苏黎几人没来,洗菜做饭一塌糊涂的云芷溪闲得无聊,摸到井水边。
环顾四周没人,食指悄悄的伸入井口缝隙中,几秒后,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落到井里,最后溶于井水中。
做完这一切,云芷溪脚步一个踉跄,脸色惨白,嘴唇失了颜色。
“咳,还是有点勉强了,为了吃几个果子,亏大了我。”
头晕目眩,云芷溪干脆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费力的喘着气。
跟在她脚边的小狗崽着急的叫了几声,尾巴一摇,又跑去找白清风。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