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估计没人知道,云芷溪被两百块钱卖了,这件事刘芸瞒的紧。
之前把原主当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的把原主撵走,独占云浩杰和云家财产。
如今原主如她所愿和云家断的干干净净,云浩杰却又转头和另一个女人好上。
这一刻,刘芸所有的努力和作为都成了笑话,哪怕她费尽心思赶走云芷溪,云浩杰的心依旧不在她身上。
云芷溪叉着腰讽刺道:“刘芸老妖婆,以为赶走我就有用吗?云老头子照样找三春,真是活该,她的宝贝儿子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云芷溪。”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白清风把玩着掌心的柔软,失笑道:“这下高兴了。”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讨厌刘芸一家,说起刘芸倒霉,兴奋的不成样。
云芷溪还是有点不高兴:“不高兴,我八卦没听全,唉!”
两人边走边嘀咕,月光透过夜空,落到地上,微风拂面,吹散心中的不快。
不知不觉中已到院门口,
看见前方摇尾巴等主人的狗崽,白清风脚步一顿,突然想起被他遗忘的刘山。
糟糕!
刘山还在山上等着他送饭。
下山之前,刘山还打趣他:“三哥,你别光顾着和小嫂子卿卿我我,忘了在山上受冻挨饿的兄弟,记得把你家里的小狗也带着来,我一个人在山里害怕。”
白清风还嘲笑他几句:“旺财多小,给你有个屁用,大老爷们怕什么。”
主要是家里的娇妻也稀罕小狗崽,天天带着耍,糙汉兄弟和弱小的娇妻,傻子都知道给谁。
刘山搓搓手臂,环顾四周,小声道:“最近总听见奇怪的声音,有只狗安心,遇见不干净的东西,好歹有点黑狗血防身。”
最近果树苗都成活了,却总被人拔苗或砍断乱丢在地里。
看着一棵棵浇灌着他们汗水的果树被人糟蹋,刘山心里恨的滴血。
总抓不到人,刘山干脆在地里搭了草篷,守株待兔。
等他抓到拔果树的孙子,定要他好看。
刘山是个孤寡,就留下来守树,白清风负责给他带饭。
计划实施第一天,就遇险阻。
哪知,白清风回家后,小妻子没回来,这一着急,就把刘山忘的干干净净。
到苏黎家后,狗崽也撒欢去了,白清风真是一点没想起来苦守山野的兄弟。
罪过罪过!
有了妻子忘了兄弟,还真是一点没说错。
白清风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溪儿,你先回家,我去给刘山送饭,我把那家伙忘在山上了,旺财我也带着去陪刘山一晚。”
本不打算带狗,谁让他忘了刘山,带狗崽去弥补一下。
“哦!那你要多久回来,还是不回来了!”云芷溪一个人在家倒是不怕,反正村里的小崽子们要找她耍。
只是白清风从来没晚上出去过,晚上没他在身边,终归有点不安心。
“最多半个小时我就到家,你在家里看看电视。”
“好,那你快点。”
白清风走后,云芷溪没看电视,一个靠在躺椅上,伸着小爪子,数天上的星星。
“一颗星、两颗星……八十一颗星!”
咚!咚!
敲门声响起。
云芷溪来了精神,村里的小崽子们总算来了,她都快无聊死了。
院门打开,一个英俊的男子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几箱牛奶。
云芷溪眨巴大眼,疑惑道:“大哥,你找谁呀!”
男子提起的脚步一顿,难以置信的看向云芷溪,唇哆嗦着。
“你……”
云芷溪更加莫名其妙:“你这人怎么回事,这是别人家,一声招呼不打就想进去?白清风不在,要找他等会来,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别只会干点偷鸡摸狗的事。”
不知为何,看见这个男人她就心情不爽。
她心情不高兴,别人也别想好过。
男人观察云芷溪,只见她眼里满是疑惑和干净,那双大眼如新生儿一般纯净,没了对他的孺慕和崇拜。
手里的箱子猛的落到地上,男子捂住心口往后退几步,眼里全是受伤。
云芷溪翻了个白眼,嘀咕道:“神经病,装模作样给谁看,心口疼,我还脑壳疼。”
说着,云芷溪就想关上院门。
男子猛的伸手抵住院门,有一瞬间的悲鸣,舔舔干硬的嘴皮:“你的头怎么样,好些了吗?这些牛奶收下吧,补补身子。”
啧!
真烦人!
“大叔,我看有问题的是你吧,大晚上跑来我家门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一脸受伤,还是让你家人带你去城里看看头,怕是病的不清。”
云芷溪越发讨厌眼前的男人,说话也越来越毒辣。
男子面色终于变了,脸色铁青,怒发冲冠,扬起巴掌就要打云芷溪。
看见他的动作,云芷溪心猛然一跳,眼里闪过恐惧,下意识的缩着脖子,脸上全害怕。
找云芷溪玩的白流羽看见这一幕,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一头撞在男子腿上。
“坏蛋,不许打我小婶婶,我让小叔叔揍死你。”
白流羽张开双臂,护在云芷溪身前。
小小的一个人,面对大山一样的男人,却勇敢的挡在云芷溪身前。
云芷溪感动的一塌糊涂,她错了,昨晚上不应该和白流羽抢电视看。
男子讪讪的放下手,不自在的看向云芷溪,却见她一脸感动的摸小屁孩的光头。
云芷溪仰着小脸,怒道:“你他妈是个神经病吧,还想打我,你算哪根葱,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流羽,去把家里的扫帚拿来。”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好,小婶婶小心点。”
白流羽下意识的吸吸鼻子,又赶忙止住,蹦哒着进院子。
男子这下彻底怒了,指着云芷溪的鼻尖骂道:“你这个不孝女,连老子都不认,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说着,举着巴掌又想打人。
刚刚是神情恍惚,没躲开,这下云芷溪可不怕他。
一把抓住男子落下的巴掌,眼里全是刻骨的恨意:“原来是云家的死老头子,真是搞笑,现在知道来认女儿了,刘芸一砖头下去,让我带着一头血拜堂成亲时,你在哪里,她将我两百块卖给白清风时,你又在哪里,这些年,我在村里捡残羹剩饭吃,冷饿受冻时,你是死了吗?”
那触目惊心的恨意,滔天的绝望,扑面而来。
刘浩宇心脏收紧,下意识退后半步,手无力的垂下,不敢置信道:“她将你卖了?”
刘芸这死女人,居然背着他将他女儿卖了,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