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红薯啃了还剩一口时,白清风也回来了,今天他破天荒的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裤子。
短发软软的搭在眼前,长长的睫毛又密又翘,皮肤白皙。
二十七岁的男人,一时间竟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俊美青年,身上带青春的气息。
云芷溪捏着红薯,仰着小脸,张着嘴巴,呆愣愣的看着人,口水差点从嘴里流出来。
这人睫毛居然和女孩子的一样,她第一次觉得,白清风真的帅爆了。
眼里的人逆着光朝她走来,云芷溪一动不动,死命的盯着人。
白清风点点她的鼻子:“傻愣着干嘛,口水都流出来了。”
“白清风,你今天真帅。”云芷溪吃下最后一口烤红薯:“但帅也要给我做饭,我饿了。”
帅归帅,帅不能当饭吃。
白清风当即哭笑不得,果然这家伙骨子里没什么浪漫细胞,就一个破坏王。
挽起袖子,打趣道:“一天天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云芷溪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但是她不说。
“我们还要去抱狗崽,去晚了被人抱走怎么办?”
“不着急,跑不掉。”
他发现那窝崽子可没人敢抱,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云芷溪瞪圆了眼:“急的,急的。”
“行,马上做饭。”一旦感兴趣,云芷溪就是个火急火燎的性子,晚一刻都不行。
“刘山,鱼处理好了吗?”
“弄好了,三哥,你今天可真帅,比城里的老板还帅。”
刘山挠挠头,时不时瞟一眼白清风,他三哥可真俊俏,穿上这身衣服,就像城里的大学生一样。
他没读过多少书,只知道俊俏一词,但他又觉得,俊俏不足以形容他三哥。
唉,可惜他三哥这么优秀的人,要不是……三哥也不至于从城里回来。
看着围着白清风转悠的云芷溪,心里那点惆怅散去。
有时候,只有放下过往,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如今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三哥也很幸福,他们做兄弟的也就放心了。
饭后,白清风装了一背篓东西,云芷溪愣住了:“我们不是去抓狗崽吗?装这么多东西干嘛?”
白清风给她戴上帽子,又穿上厚外套。
“崽子窝在山上,我们今晚上要在小木屋里住,你习惯吗?”
早上白清风去山上转了一圈,发现又有人拔断果树苗,看脚印是同一个人,这般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必须抓到人,狠狠惩治一番。
经过昨晚的事,让刘山一个人守山肯定不可能,他若是留在山上,云芷溪一个人在家也不行。
因此,他必须在山上。
云芷溪感兴趣道:“会不会遇上昨晚上那东西,我也想见识一下。”
这东西,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中,没想到有一天居然在她身边发生。
真是有趣。
“不害怕?要不我送你去和苏黎待一天晚上?”白清风不想小妻子跟着去吃苦。
云芷溪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我要和你们一起守山,我还没经历过,肯定很好玩。”
而且,去别人家玩可以,但她不想去别人家住,早上都没全身镜看她的盛世容颜。
玩是好玩,但累也是真的累。
既然小妻子不怕辛苦,想体验一番,他准了。
“带好所需之物,今天都不回来了,下午在山里吃饭。”
云芷溪指着圈里五只大肥猪道:“那我们家猪怎么办,会不会把肉饿没了。”
她还等着卖肉,瘦了可不行。
对哦,白清风说在院里埋了金银珠宝,让她挖,挖到都给她。
贡献了一滴灵泉,身体弱的不行,她都忘记这事了,改天带着狗崽来刨。
都说狗鼻子最灵,她试试看它家旺财有没有这功能。
又是猪?
小妻子对他的关心,还没几头猪多,猪也不胖呀!
饿一顿能瘦到哪去。
“没事,下午让二嫂给我们喂,明天早上我回来喂。”
在农村都是这样,有事情外出,家里的牲畜都让邻居或亲戚帮忙。
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这下云芷溪放心了,她心心念念的大肥猪饿不瘦。
白清风拍拍刘山的肩膀:“你晚上就留在村里吧!我和溪儿去就行。”
刘山昨晚上肯定吓坏了,今夜他准备充分,就算真的遇上那玩意也不怕。
泥巴鬼最怕雷声和雨水,因此它也怕响烈的敲击声和水。
白清风带了个亮铁盆和一壶水,若是遇上,直接敲响,震耳欲聋之声,保准吓退。
“我不怕,今晚上它再来,看看是谁吓谁,昨晚上啥也没准备,才被差点吓尿,今晚上我可不怕它。”
若被吓了一回,就不敢去,那也太怂了。
昨晚刘山的确有点害怕,但过了那个劲,心里的恐惧和绝望散去。
又有三哥和小嫂子陪着,他怕个锤子。
小嫂子都敢去,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敢的,这就被吓退了,那也是成不了大事之人。
白清风也不多说:“行,要带什么自己准备好,晚上守山,把人抓到就轻松了。”
云芷溪恶狠狠的捏着拳头:“放我抓到搞破坏的人,我要去他家地里把他的菜都拔了,居然敢碰我家的东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芷溪向来遵循以恶制恶,一味的仁慈没用,只会让欺负你的人,以为你好欺负。
白清风摸摸她的头,无声安抚。
看向远方的眼神冷漠而狠厉,放他抓到,哪怕是村里的人,他也不会留情。
装好所需之物,云芷溪骑着自家的骡子,扯着缰绳,一路吆喝。
这骡子是白清风从镇上买来的,专门买来给云芷溪当坐骑。
买来的时候脾气可倔了,连白清风都要用点强硬的手段,骡子才听话。
白清风不止一次后悔买了头倔骡,没想到骡子到云芷溪手里,乖巧而听话。
云芷溪让它往哪走,驴就往哪去,白清风惊奇了好一段时间。
后来,白清风牵它,骡子也没倔过,但这头骡子坚决不让两人之外的人碰。
当然,外骡也不行。
刘山的骡子靠近它,都被它踹了两蹄,自从再也不敢靠近。
云芷溪一度怀疑,她家的骡子,将会成为村里的骡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