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踹狗,云芷溪就踹妇人,很公平。
没等妇人踹到狗,云芷溪就一脚把人踹倒在地里。
居高临下的看着妇人,讽刺道:“什么家庭,居然养出你这般畜牲,连人话也不会说,不愧能长得一副尖酸刻薄之相,你真一点没亏待你这面相,人丑多作怪。”
她就搞不懂了,怎么总有喜欢找死之人,就喜欢踩在她的底线上横跳。
她也没得罪谁,谁都喜欢踩她一脚。
难道是之前原主的懦弱和胆怯深入人心?
这些村民总以为她还是那个躺在泥潭里爬不出来的人?
生活不如意,喜欢欺负她找点存在感,她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妇人捂着肚子爬了起来,手里悄悄的抓起一把泥土,往云芷溪脸上撒去。
云芷溪一个不着,眼里进了沙子,踉跄几步,几滴泪顺着眼角流下。
暴戾浮上心头,云芷溪捏紧拳头:“找死,我今天非得打断你那只手臂,垃圾玩意。”
妇人也不怕她,从地上抓起一个石头,扬起手就往她头上砸去。
妇人怒骂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敢打我,老娘今天非得替你死去的妈,教你做做人,真以为种几棵果树,就能发财,老娘全给你砍了。”
愤怒涌上心头,妇人开始口不择言,完全没意识到她说了什么惊天之语。
云芷溪耳朵一动,避开迎面而来的石头,这时旺财跳起来,一口咬在妇人外露的小腿上。
“啊!死狗,给我滚开点。”
妇人疼的尖叫出声,不断踢打着腿上的旺财,另外三只狼崽子也不甘示弱,纷纷扑上去,逮着妇人就咬。
云芷溪闭着眼,扬起拳头,摸到哪揍哪。
狠厉道:“泼妇,你有娘生有娘养,照样是个畜牲,长得人模狗样,你不知道村里怎么评价你吧,自私自利,尖酸刻薄,长得比癞蛤蟆还丑,看见你都想吐。”
云芷溪自然不认识这妇人,但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据她观察,村里大部分妇人特别在意她们在村里的形象,想来这人也不例外。
“还有,我家的果树居然是你砍的,我今天非打死你。”
云芷溪赌对了,这妇人的确很在乎,听到这话,心里气的滴血,面子挂不住,面孔狰狞而恐怖。
“我今天非撕了你这张烂嘴,你以为你名声好,还不是一坨臭狗屎。”
云芷溪根本不在名声这东西,又不能吃,还为它所累。
身上坐着个人捶她,身体四处有狗撕咬,妇人毫无反抗之力,疼的满地打滚。
“疼死我了,滚开。”
云芷溪阴狠道:“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让狗撕了你,垃圾。”
身上传来疼痛,妇人真的怕了,不住的蹬着四肢,脸上满满的恐惧。
“杀人犯法,你敢杀我,你也跑不掉。”
恐惧和情急之下,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妇人慌忙的抓起地上的石头,猛的朝云芷溪的头砸去。
周围杂乱声一片,云芷溪没能成功避开石头,被妇人狠狠砸在头上。
鲜血瞬间从头上流出,落到妇人脸上,云芷溪身体一歪,差点倒地,妇人吓坏了,颤抖着手。
又砸她头。
真是该死。
愤怒到极致是冷漠。
云芷溪面色冷漠,也拿起一个硕大的石头,用尽全力朝着妇人脸上砸去。
白清风从地拐角转过来,就看见她家小妻子满头鲜血,骑在一个妇人身上,左勾拳右勾拳。
一把丢下手里的锄头,白清风暴怒,敢欺负他弱小无助的妻子,真是找死。
眼见小妻子拿起石头,白清风心里一慌,几个跨步跑过去。
一把抱起云芷溪,赶忙安抚:“别怕,我来了,放下石头好不好。”
这一瞬间,云芷溪心里的委屈涌上心头,手里的石头掉在地上。
吸吸鼻子,一头埋进他怀里:“白清风,你怎么才来,她欺负我,把沙子丢进我眼里,还把我头都打破了,我家的果树也是她拔的,这人可坏了。”
妇人忍着疼,难以置信的看着云芷溪,这云家幺儿是这么做到的,刚刚凶的一批,差点打死她。
现在有了护着的人,转头一变,弱小又无助。
明明她更惨好么!
白清风面无表情的看了妇人一眼,眼里的杀意和阴狠,看得妇人心生寒颤,不由心生出悔意。
她没事干嘛要招惹云芷溪。
偏偏忘了,如今的云家幺儿,有人护着,早就不是之前随她怎么欺负,怎么都不敢吭声的云芷溪。
这时,刘山也赶来:“三哥,小嫂子没事吧!”
“哼,怎么会没事,带上刘丽娟,去她家讨个说法,为什么打伤溪儿,又为什么拔我们的果树。”
闻言,刘山炸了:“什么!我们的果树是刘丽娟拔的?”
刘丽娟心虚不已,她怎么就管不住嘴,这一愤怒,什么都给说了。
赶忙亡羊补牢道:“我没拔,云芷溪放狗咬我,我身上的伤比她的还严重。”
在场的两个男人谁也不相信她,谁不知道,刘丽娟就是个无脑之人。
说话做事从来不会考虑后果,都凭着一股傻气做,没做过的事从来不会认。
四处惹事,家里人不知道为她擦了多少屁股。
白清风小心翼翼的清理云芷溪眼里的沙,还好不多,一会就清理干净。
头上的伤口不大,已经止住血了,只是头发上、脸上、衣服上沾满血迹,看着害怕。
白清风心疼不已:“疼吗?”
云芷溪虚弱道:“疼!”
“我们回家,我带你去讨个公道。”
这一刻,白清风更加坚定了赚钱的心,他绝对不能让云芷溪一直跟着他,在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
他会变强,强到没人敢欺负云芷溪。
刘丽娟站起来,小腿上全是咬痕,往外流血,鼻青脸肿的。
刘山默默的给小嫂子点个赞,真彪悍,不愧是他三哥的女人。
有的一拼。
白清风背起小妻子:“把这三只狗崽子也带下山,先去处理溪儿头上的伤口。”
云芷溪撇撇嘴,凑到白清风耳边小声道:“我没事,伤口已经不疼了,我这样子比较惨,先去这个泼妇家,免得他们私下沟通,我们不占优势。”
她这惨样,一进村子,保管吓坏一众人。
不过,以后谁在敲她的头,她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村里小孩说,她嫁给白清风后,成了病美人,每天惨白着脸,动不动就虚弱。
看来还真是。
好不容易身体好点,又遇上烦心事,还得回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