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风回来时,云芷溪和苏黎凑在一起,两人嘀嘀咕咕的聊天。
见他回来,苏黎不仅不害羞,还愉快的和他打招呼。
“三哥回来了,时间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等会我爸又该骂我。”
说完,抱着云芷溪给她带回来的护肤品,蹦蹦跳跳的回家。
苏黎走后,白清风挑眉,好奇道:“你和苏黎说了什么。”
中午苏黎那害羞劲,没个几天消化,怕是不敢见他。
没想到他才离开一会,苏黎又变得大大方方。
云芷溪这家伙,肯定又给苏黎灌输了一些歪理。
云芷溪撇撇嘴:“没什么,我就告诉她,小雨衣我也有,她就不害羞了。”
虽然不是她买的,但白清风的就是她的。
白清风:“……”
好强悍的理由。
也就云芷溪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月上柳梢头,云芷溪打了个哈欠,伸出双手,做出一个要抱抱的姿势。
“我不想动,困了。”
白清风熟练的抱起人,往床上一放。
云芷溪自觉的往里滚,扯被子盖住小肚子,没一会就睡着。
早上起的早,在车上也没睡觉。
奔波一天,早该累了。
云芷溪睡着后,一群小崽子敲响院门,带头崽子是白流羽。
“小叔叔,我们来找小婶婶看电视。”
若说村里最欢迎云芷溪的人,莫过于这群小崽子。
白清风穿着半袖,露出带有伤疤的手臂,虽然已经淡了很多,看着还是有点吓人。
除了白流羽,其他小崽子忍不住缩缩头,小脸上满是害怕。
“溪儿睡着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小崽子们眨眼睛跑的干净。
就剩白流羽一个仰着小脸,他下意识的想吸鼻子,又止住了。
“早上爸爸和妈妈去外婆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今晚上要住小叔叔家。”
秦丽夫妇不知道白清风今天回来,把儿子安排给李宁竹带一天。
小家伙知道小叔叔回来,就不乐意和李宁竹待在一起。
他要去小叔叔家。
李宁竹是小学老师,白流羽不是他的学生,总归有着老师的威严在。
白流羽心里还是有点怂李宁竹,总是畏手畏脚。
这事,中午李宁竹就和他说了。
白清风摸摸他的光头,没小妻子柔顺长发好摸。
“进来,敢一个人睡吗?”
不敢也得敢。
白流羽点点头:“敢的,我都是一个人睡。”
最后,白流羽得了一堆零食去睡觉。
小孩高兴坏了,咧开小嘴,没长大的门牙都露出来。
白清风嘱咐道:“晚上只能吃一包,吃好洗干净手在上床。”
对于这个小侄子,白清风还是挺喜欢的。
小孩突突的跑走:“知道了小叔叔。”
清晨,云芷溪打着哈欠出卧房,只见白流羽抱着几包零食盯着小狗崽吃东西。
大约是看饿了。
他也拆开一包,狗崽吃一口,他也跟着吃一口。
节奏还挺整齐。
看见主人,狗崽连早饭也不吃了,热情的围着云芷溪转。
“白流羽,你怎么来了。”
白流羽转过头,眼睛一亮,咧开小嘴笑道:“小婶婶早上好。”
缺门牙的小模样,笑起来还挺可爱的。
转了一圈,没看见想见的人:“你小叔叔去哪了。”
白流羽嘬了口拿零食的指头,指着不远处。
“小叔叔去捉鸡了,给小婶婶炖鸡汤。”
得了答案,云芷溪拍拍小爪子,唬着脸。
“摸了狗崽,不许舔拇指。”
白流羽哦了声,又捏了块零食。
这次总算没舔拇指。
午饭吃的是辣子鸡,白流羽吃完就抱着零食去找小伙伴。
白清风牵出驴:“我去山上砍些柴火,溪儿要一起去吗?”
许久没上山,还有点想念。
云芷溪点点头,然后背着属于她的小背篓,又装了好多零食。
“戴好草帽,天气有点热。”
准备好,云芷溪骑着驴出发,旺财跳着跟上。
另外两只狗崽太小了,不方便带上山,云芷溪把它们关在院子里。
上山的风景一如既往的引人入胜,野花争奇斗艳。
杜鹃花占了一半的山坡,远远看去,风景如画。
白清风见云芷溪喜欢,就给她摘了两朵。
走走停停,一个小时才到达山上。
白清风修理枯木,云芷溪在山野里乱窜,不一会就摘了一抱五颜六色的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云遮住了太阳,山上起了风。
白清风皱着眉头:“溪儿,要下雨了,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山洞躲一会。”
晴空万里,突然变成了暴风雨前兆。
四月的天,说变就变。
云芷溪也学他抬头看天,湛蓝的天空不见了,乌云密布。
“是冰雹雨要来了吗?”
白清风也不确定,按照往年的情况,很可能是一场冰雹大雨。
“先躲一会。”
白清风牵着云芷溪,赶着驴,马不停蹄的躲进山洞。
前脚进去,后脚就下去起雨。
刚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后来雨越来越大。
“哐!哐!”
巨大的雨珠子砸在地上,发出响声。
云芷溪歪着头往外看,落到地上的不是雨,而是拇指般的冰雹。
“下冰雹了,会不会打烂我们家的瓦片还有果树。”
有点冷,白清风将她揽入怀里:“瓦片坏了就换新的,果树打不坏。”
洞口有点浅,落到地上的冰雹滚进山洞里。
云芷溪白嫩的小爪子拿起一个把玩,不一会就化成雨水。
“这么大的冰雹,会不会打坏庄稼?”
白清风眉头紧锁:“会,我们今年种的庄稼不多,但村里其他人家种的多。”
农村人全靠地里的庄稼生活,庄稼毁了,生活也毁了。
好在,冰雹只下了近十分钟。
落了冰雹,凉风拂过天空,乌云散开,躲在云中的阳光也溢出光。
“出太阳了,地好滑!”
话落,云芷溪脚一滑,顺着眼前的坡滑了下去。
“溪儿!”
白清风心漏跳一拍,心都提到嗓子眼,手脚发麻,浑身没一点力气。
直到云芷溪落到实地,冲他笑,白清风才回过神,跌跌撞撞的跑下坡。
一把抱住云芷溪,着急道:“有没有受伤,手疼不疼。”
云芷溪拍拍屁股上的泥,看向滑下来的坡,草都被她压没了,黄泥巴裸露出来。
“没事,我连皮都没破。”
说着,云芷溪又往上爬:“有点好玩,我还要玩一次。”
白清风见坡度不陡,也随她。
刚刚是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