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风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溪儿真厉害,居然一个人就能完成这么多事情。”
这求夸奖的小模样,太令人稀罕了。
“那可不!”云芷溪高傲的仰着头:“对了,村长找我们。”
得到想要的夸奖,她终于想起被遗忘的几人。
一旁的苏平冷笑:“终于想起我了,这死丫头。”
云芷溪调皮的吐吐舌头,讨好一笑。
远处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在云芷溪和白清风之间来回打量。
白清风一脸淡然,朝几人点点头。
“这边请。”
一路上,云芷溪两人头挨着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苏平拎着烟杆子,时不时抽几口。
来往的儿童和老人,赶着牲畜,在田埂上嬉笑玩耍。
好一幅山水墨画。
只有,男人冷脸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与云山村场景格格不入。
“咚!咚!”
夜阑伸个懒腰,打着哈欠。
“来了,来了!别敲了。”
门一开,打哈欠的嘴还没合拢,视线转到一半,眉头立刻皱起。
“柳明远,你来这干嘛?”
这个烦人的家伙怎么来了。
还能不能过几天清净日子,怎么一个接一个的来到白清风家。
他一来,就变成了避难所,什么牛鬼蛇神都来。
柳明远也诧异,没想到能在这遇见夜阑。
“听说夜大公子消失了半个月,我听闻十分心焦,刚准备立案侦查,没想到夜大公子居然跑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度假。”
柳明远与夜阑小时候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玩伴。
两家大人关系不错,就是孩子不对头。
两个小屁孩脾气性格不合,经常为一只蚂蚱和蛐蛐吵的不可开交。
芝麻大的小事都要吵,就更别说其他事。
小时候不对付,长大了也好不到哪去,遇见总要讽刺几句。
夜阑边往里走边道:“比不得柳大公子,每天累成个狗,真是可怜,没命享受生活的快乐,冷着一张僵尸脸。”
在云山村待了大半个月,夜阑学到的东西不少,其中就包括云芷溪的毒舌。
呵!
牙尖嘴利。
柳明远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的跟着进屋。
苏平手里的烟杆子不抖了,咳嗽一声:“王二柱的媳妇儿在哪,几位警察同志找你有点事。”
两个都是得罪不起的存在,还是赶紧处理好事情,然后溜之大吉。
晏紫从厨房里出来,擦干净手上的水迹,面色淡然。
“我在这,有什么问题问吧!知道的我都会给你们说。”
柳明远皱眉打量眼前的女子,总觉得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些事都和云芷溪没关系,她躺在摇椅上,逗着脚边的狗崽子。
夜阑挪动屁股下的凳子,小声道:“这几个家伙来干嘛,村里谁犯事了?”
一般的案件可轮不到柳明远出手。
云芷溪一点也不想掺和,她只想安稳的过日子,建好她的鱼塘才是大事。
“我哪知道,你问其他人去。”
夜阑翻了个白眼,又挪着凳子去白清风旁边。
“清风,这几人来村里干嘛,我一直没出去过,都和村里人还有社会脱轨了。”
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出去转转,农村的八卦可比城市的劲爆多了。
白清风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夜阑嘴巴张成o型,怀疑的目光看向云芷溪。
这事铁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外表小白兔,做事比谁都天然黑。
小板凳又往云芷溪这边挪,一个眼神杀过去,夜阑又乖乖挪回原处。
真凶!
了解清楚前因后果,柳明远身形一顿:“需要我们帮你联系家人吗?”
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识,可脑里又没印象。
晏紫眼皮都不带动弹:“不用了,我没有家人。”
只要脱离了王二柱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牲,在哪都一样。
事情解决好,接近饭点,苏平招呼柳明远几人去吃饭。
“警察同志,你们辛苦了,去我家吃顿饭再回去。”
夜阑也巴之不得柳明远这个死对头赶紧走。
有这人在,他连饭都要少吃一碗。
可惜,柳明远偏不如他意:“村长,另外几人和你去,我有朋友在这,许久未见,刚好联系一下感情。”
消失了大半个月的夜阑,居然会出现在偏远的山区,怎么看都不对劲。
闻言,夜阑瞬间烦躁:“谁跟你这阴险狡诈的小人是朋友,别侮辱朋友二字,主人家都没邀请你,你好意思留下来吗?脸皮怪厚。”
这人诚心隔应他吧!
柳明远无视夜阑,又看向云芷溪:“可以留下来蹭顿饭吗?”
他刚刚就看出来,夜阑这家伙居然有点怕云芷溪。
要知道,夜阑小时候不知道被他揍了多少,脾气一如既往的犟。
云芷溪耸耸肩:“随便,但是要自己做饭,我家不留白吃白喝的人,想吃就自己动手,不想动手就赶紧离开。”
夜阑的表情由烦躁变成不可置信,后来又变成了同情。
果然,在云芷溪这,谁都别想讨好。
柳明远嘴角抽搐:“夜阑也自己动手?”
还是只是针对他?
云芷溪点点头:“不然呢?”
柳明远服气。
没想到夜阑这个五谷不分的大少爷,居然也会自己动手做饭。
柳明远只是想隔应一下夜阑,听说要自己动手做饭,就果断的带着兄弟去苏平家。
做饭?
开什么玩笑。
夜阑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不停的抖着腿。
“滚吧,还想隔应老子,还以为这是城里,柳大少爷去哪都有人供着,想的美。”
白清风目光晦暗的看着走远的柳明远,这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管是来还是离开,都没和他打招呼。
这样也好。
他只想过安稳的生活。
揉揉云芷溪的头发:“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你做,晏紫已经做好了,她做的饭菜也很好吃。”
自从晏紫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白清风就很少进厨房。
除非云芷溪想吃他做的饭。
这几件事,看似不经意的过去,对村里人没什么影响。
只有当事人知道,这是致命一击。
刘寡妇背井离乡,王二柱蹲大牢,两人都从村里销声匿迹。
只有云浩杰死皮赖脸的待在村里,哪也不去,一天折磨刘芸。
每次村民都只能看见他急匆匆的背影,低着头,垂着眉眼。
之前总跟在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