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风哪来的好命,居然接二连三的认识城里人。
天哪!
这么多好东西,究竟要花多少钱。
羡慕的同时,他们也明白,白清风夫妻俩,只会越走越远,与村里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现实的差距告诉他们。
有时候人越爬越高,他们甚至连嫉妒都生不起来。
眼红是毋庸置疑,可是除了眼红,他们什么也做不到。
唯有讨好。
人就是这般。
越穷越有人嫌弃,一旦富有就变成了高攀不起的存在。
听到龙虾二字,云芷溪还真有点馋。
但现在家里人太多,又只有白清风和晏紫两个人动手做饭。
各种海鲜都不好清理,白清风累了一天。
屋里多了两个吃白饭的姐弟。
看起来比她还懒,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算了,海鲜留着慢慢吃
云芷溪摇摇头:“算了,不吃海鲜,今天吃何首乌炖鸡,凉拌鱼腥草,还有烤鱼,其他的你看着来。”
这些菜都是云芷溪爱吃的。
其他不管怎么做,都和她没关系,她三个菜配几碗白米饭就能饱。
“行,给你做。”白清风手脚麻利的做菜。
夜家二老醒来后,刘山不知为何,并不想以现在的姿态看见两人。
与白清风打了个招呼,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也不知与夜洁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更不知道忘记一个人要多长时间。
夜霆背着双手,看小儿子麻利的杀鸡拔毛,处理大公鸡。
不错嘛!
这才一个月,就学会干这些杂事了。
看来几十年前的知青上山下乡,的确有好处。
至少可以改造一些娇生惯养的孩子。
夜无言蹲在一旁看着,大为震撼:“大堂哥,你居然敢杀鸡拔毛,好厉害呀!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会这么多。”
大堂哥不愧是大堂哥,就是厉害。
居然连杀鸡都会。
夜阑:“……”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为他想学吗?
还不是被云芷溪这周扒皮逼的。
这下,连委屈的夜雨凝也忘记了先前的不快,学着她哥蹲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拔鸡毛。
刚来时,她极为嫌弃屋里的泥土地,破烂的院子,漏风的瓦片。
被训了一顿,虽然委屈,却也接受了不少。
高跟鞋上占满泥土,也只是皱皱眉。
云芷溪醒来,家里的三只小狗崽又跑出来黏着她。
毛茸茸,傻乎乎的模样特别可爱。
夜雨凝又被狗崽吸引了注意力,狗崽真可爱,眼睛圆溜溜的。
她有点扛不住狗崽的诱惑,但她又十分讨厌云芷溪。
好为难。
突然,狗崽冲着她歪歪头,还无辜的摇摇尾巴。
奶声奶气的叫唤几声。
夜雨凝瞬间就被征服了。
她虽然绿茶,但家教不错,脑中天人交战。
最后鼓起勇气走向云芷溪:“我可以摸摸它们吗?好可爱。”
刚说完,内心就涌现一阵后悔。
她是被狗崽冲昏了头吗?
居然向她讨厌的人做出请求。
忍不住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跑。
哪知,云芷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想摸就摸,它们很乖的。”
说着,冲地上的狗崽道:“你们是不是很乖,愿意让这个美女姐姐摸。”
狗崽乖巧的摇摇尾巴。
夜雨凝又被可爱到,忍不住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狗崽。
狗崽乖巧的蹭蹭她的手心,夜雨凝的心瞬间就软了。
狗崽很可爱,云芷溪好像也不是太讨厌。
经过一下午,那个白清风看起来也没有多帅。
比她的发小差多了。
夜雨凝突然就释然了。
摸了一会,抬起头对云芷溪露出一个毫无芥蒂的笑。
“谢谢你,狗崽很好摸。”
云芷溪大方的摆摆手,闭着眼享受落日的余晖。
一阵阵梨花的芳香散在院里,众人只觉心情愉快。
晚饭很快就做好。
夜洁端起碗,首当其冲的就是何首乌炖鸡。
给爸妈给盛了碗,就迫不及待的喝起来。
“真好喝!”
夜阑得意道:“可不是嘛,这三只鸡都是我杀的,肯定好喝,我都连喝了一个月的何首乌炖鸡,真是舒服。”
来云山村最大的收获,就是何首乌炖鸡,真的很香。
夜霆也喝了一碗,瞬间被鸡汤折服。
“哪来的何首乌,品质也太好了,何首乌炖鸡香甜可口,油而不腻。”
连叫嚣着不稀罕的夜雨凝,都喝了两大碗。
吃了好几块鸡肉。
白清风笑道:“溪儿从山里挖的,野生的何首乌。”
夜夫人直点头:“难怪味道如此好,原来是野生何首乌。”
云芷溪低头干饭,不参与几人的话题。
只要遇到吃饭之事,她向来都专心致志。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满足。
饭后,夜洁神秘兮兮的将夜家二老带到杂物间。
夜雨凝兄妹想跟上,却被夜阑叫住。
“等会,你们是不是在城里闯祸了,才会跟着来乡下?”
俩兄妹瞬间安静如鸡,低垂着头。
夜阑秒懂,这模样一看就是闯祸了。
“好得很,我说怎么突然来乡下,你俩个闯什么祸了?”
这般夜阑在训人,杂物间的二老震惊的嘴都合不拢。
夜夫人:“天哪,居然有这么大的何首乌。”
夜霆也不比自家夫人好多少。
“两人这气运,不容小觑,溪儿说卖你了?他们不留着?”
夜洁直点头:“对,夜阑这家伙,仅一个月的时间,就伙同溪儿夫妇,炖鸡吃了一株差不多大小的何首乌,暴遣天物。”
没尝过何首乌炖鸡前,她觉得浪费可惜。
尝过才知道,三人太会吃了。
夜阑气得吹胡子瞪眼:“三个臭小子,一个月就吃一株如此大的何首乌,怎么不补死他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何首乌可是大补。
一个月吃了一株,真是不像话。
三人不知道,有云芷溪的灵泉中和,何首乌的药性完全被身体吸收,不会造成其他副作用。
夜夫人小心翼翼的摸摸何首乌:“溪儿救了清风,这株何首乌可不能亏待人家。”
夜洁点头:“放心吧!哪能亏待她。”
吃完晚饭,夜阑几人连夜出发进城。
山里路不好走,白清风几次挽留都没能留下,只能嘱咐几人小心。
来时,嫌弃不已的夜雨凝,成了最不愿意离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