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才不听他说什么,颤颤巍巍的打开大门。
“少爷快请进。”
随后目光看向两人:“这两位是?”
云芷溪缩在白清风身后,小手揪着他衣服,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白胡子的老人。
接着又看向围着白清风转的大狗,一举一动都很灵动。
反观夜无言,眼里的惊叹不断,肆无忌惮的打量眼前的别墅。
天哪,在他们城市,这般装修的别墅他从来没见过。
白清风拉过云芷溪,眼里全是幸福,俊美的脸柔和下来。
手紧紧牵着云芷溪的手,郑重道:“王伯伯,这是我的妻子,云芷溪,我很爱她。”
接着低垂眉眼,放柔声音:“溪儿,这是王伯伯,我仅剩的一个亲人。”
王伯偷偷打量云芷溪,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精致绝美的小脸,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
不谙世事的懵懂,干净澄澈的目光。
怎么看怎么喜欢。
王伯伸过手,想拉云芷溪的手,却不料她下意识的躲过。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迷茫的看着他。
王伯也不尴尬,笑呵呵道:“少夫人,你好,这些年多谢你照顾少爷了。”
白清风解释道:“王伯,溪儿很认生,熟悉了就好。”
除了白清风,云芷溪对所有人的戒备心都很重,甚至是淡漠。
云芷溪一言不发,继续扯着白清风的衣袖看大狗。
白清风揉揉她的头,没说什么,转而解释夜无言。
“对了,王伯,这是夜无言,我在岭城的好友的堂弟,我们这次是来参加帝都的高数大赛。”
夜无言挠挠头,憨笑道:“王伯伯你好,我是夜无言。”
这次,王伯没伸手,反而站着笑笑,有种豪门管家的距离感。
“夜公子你好。”
夜无言顿时有点怂,然后乖乖的站好。
随后,王伯看向云芷溪,目光很慈祥:“少夫人饿了没,你和少爷先去屋里休息,我去买点菜,找了个厨子给你们做饭。”
年龄太小了,也不知道少爷怎么啃到这棵嫩草。
这时,云芷溪对着王伯展露一个笑颜:“那我想吃海鲜,超大螃蟹和龙虾。”
也不知道京都的海鲜味道,是不是一如前世。
王伯高兴道:“好,少夫人想吃什么都行,我这就出去买。”
不就是点海鲜,都给少爷和少夫人安排上。
等王伯走后,夜无言小声道:“白哥,这个王伯是你什么人呀,不用给他钱买海鲜吗?”
海鲜可不便宜,当然他也爱吃。
还有,这个王伯好有距离感,像极了书本里的贵族。
白清风笑着解释道:“王伯和王婶是我妈的陪嫁仆人,也是家里的管家,这么多年,这别墅一直是王伯帮我打理,至于钱不用担心,王伯不需要。”
王伯和王婶,这一辈子,都没有一儿半女,一直将白清风似为亲生儿子,待他极好。
至于钱,王伯作为战乱时代活下来的人,头脑精明,手段了得。
他的身家,可不是一般的世家能比的。
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钱。
夜无言又震惊了。
“天哪,白哥,你到底什么身份,居然还有管家,你不是农村出生的吗?”
难道是狸猫换太子?
云芷溪听不下去:“闭嘴,你话好多,乖乖的待着,享受人生最风光的日子。”
有这么打听隐私的吗?
真是欠揍。
夜无言赶忙闭嘴。
等到进入大厅,夜无言再次张大嘴,瞪大眼。
这一天,他受到的惊吓太多,已经不能发声了。
大厅比别墅外观更加富丽堂皇,洁白的大理石,上个世纪才能见到的吊灯,四处都是真金白银。
这乱扣一个下来买,都是一大笔钱。
云芷溪内心也有点震惊,这种装修,在后世可见不到。
“哇!白清风你好有钱,这些钱是不是我的?”
白清风随意道:“都是你的。”
小时候他住的地方,比这繁华不知道多少倍,只是后来被抄了。
他从小就没吃过苦,有时候苦日子,是他自己求来的。
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会在云山村了结此生,没想到又回来了。
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云芷溪欢快的围着屋子跑一圈,每一个地方都有熟悉感。
夜无言也跟在她身后,这摸摸那看看。
两人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把别墅所有地方都看完。
最令云芷溪满意的,就是别墅里有个单独的ktv,随她怎么唱。
关于这事,白清风也很满意,小妻子总算不能出去祸害别人了。
六点左右,王伯就带着狗回来,身后是一连串的厨师,还有几箱海鲜。
王伯苍老的脸威严道:“这些海鲜,都用最好吃的手法烹饪出来,速度要快。”
厨师们各自忙碌。
白清风笑道:“王伯,哪用得着这么大阵仗,随便弄点吃就行。”
这模样,像极了云芷溪常看的电视剧里的剧情。
土财主家的奢侈生活。
王伯又恢复一脸慈祥,笑呵呵道:“这怎么能行,少爷好不容易带少夫人回来,怎么能敷衍了事。”
他盼了不知道多少年,以为这辈子只能守着这栋别墅到老。
没想到,有朝一日,少爷居然回来了,还带着少夫人。
差点热泪盈眶。
老头子的晚年,又有了期盼。
看着王伯激动的神情,白清风有点难受:“对不起王伯,这些年让你久等了,遇到溪儿,我已经学会放下心结,那些过往,我也想通了。”
有时候想想,是他太钻牛角尖。
若是不待在云山村,他怕是再也遇不到云芷溪。
终归没吃亏。
王伯拍拍白清风的肩:“想通就好,想通就好。”
随后来到云芷溪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少夫人。”
云芷溪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
忙拉住王伯:“你这是干嘛,老人家身体骨不好,就好好的坐着,做这些虚礼干嘛。”
这老头,怎么突然来这一出。
白清风也有点哭笑不得:“王伯,你这是干嘛,溪儿说话有点大大咧咧,您别放在心上。”
王伯也开朗的笑起来:“唉,老头子老了,摸不透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只要少爷和少夫人平平安安就好。”
时代变了,他们这一群老顽固,思想还没变。